我不知道,原来我是如此的爱你;可是为什么,我们会有那样一次分离
我以为,我早已不再爱你;可是为什么,记忆却没有随着时光流去
回想你的笑靥,我的心起付难平;回味你柔嫩的唇,我的心比死还难受;
可恨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只有婆娑的夜晚,一如从前那样美丽。
终于熬到了节目最后,来客纷纷前来向夏冬青敬酒道贺,夏苏也挽着雨晴,向客人们敬酒,子丹凄苦地关注着雨晴的一切,看到雨晴摇摇欲坠地要倒下去的样子,他的心如撕裂般地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轻易地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他已没有了点儿留在众人面前的兴趣,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雨晴,也许今天晚上一见,今后就是永别了。
当夏冬青在台上提起子丹的名字的那一刹,雨晴本已平静地心却一下子颤抖起来,她每天心中那种隐隐的痛一下子全部引发了出来,她日夜期盼的人终于出现了,但却出现在她的订婚仪式上,“他是故意来气我的吗?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呢?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她痛苦地想着,当她看见子丹缓慢地走上台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得手有些发抖,嘴唇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拼命的咬住嘴唇,她低下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痛楚。
在这短短地十分钟里,她感觉好漫长,好漫长,就像比自己的一生还漫长,他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和旁边,她好想看他一眼,可是,她不敢抬头,她知道如果自己一看见他,眼泪就会不自主的流下来,于是,整个过程中,她都低着头,她尽量不去想,不去看。可是,越是想控制住自己,手却不停却抖,心却越来越痛。以致于拿了几戒指,都无法拿住。
在思思和可心的陪同下,在夏苏的掺扶下,她终于勉强地去敬了几个客人的酒,她已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她对夏苏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叫思思和可心陪着夏苏去敬酒,然后她强忍住冲进了洗手间。子丹在接受别人的敬酒的同时,也一直在关注着雨晴的一切,当他看到她走进洗手间时,他迅速地避开人们的敬酒,悄悄地跟了过去。看见她纤细的身子,蹒跚地走着,他关心她已胜过了胜过自己心中的痛。
雨晴冲进洗手间,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漱漱的无声的流了下来,看着镜中可怜、憔悴的自己,她把水龙头打开,使劲地向脸上浇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用这个把脸上的水擦了吧!你看,你这样会把脸部的化妆全部洗掉的!”一只雪白的手巾递到了面前,听到这个熟悉而有些沙哑带磁性的声音,雨晴迅速地转身抬起头。
“你,你!”雨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激动还是因为痛楚而浑身颤动地说,“你,你!”话还没有说完泪水便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你,你,好吗?”子丹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见她如此的痛苦,泪水也不自主地在眼眶中打着转,他好象就此拥他入怀,用自己宽厚的胸给她温暖。
“我,好呀!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正在订婚呀!而且还非常气派风光呢!”雨晴故意很虚荣地说,“对不起,我要走了!”雨晴转身想迅速地离开子丹。
也许是礼服太长,也许是因为太痛楚,她刚走了两步就好象好坠倒,子丹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把她拉入自己怀中,“晴,不要走,不要走,好吗?”他喃喃地在她耳边祈求道,“我,我好想你,不要,不要,好吗?”
雨晴闭上眼睛,泪水就像不断线的雨点,不断地涌出来,止也止不住。她也好想这一刻时光就此停住,永远不再向前。
“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不要走,我需要你!”他梦呓般的声音几乎让她窒息,他疯狂地吻着她的发,她的耳、她的脸,她的眼,然后肆意地吻着她的娇嫩的唇。
“雨晴,雨晴,你怎么啦?快点儿呀!”外面突然传来可心的声音,惊醒了雨晴,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使劲推开子丹,然后冲了出去。
“我在这儿,没事的,刚才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多站了一会儿!”雨晴拉着可心的手边走边说。
子丹还沉浸在雨晴那柔软而娇嫩的唇中,雨晴就走了。他跟了出来,可是雨晴和可心两人已融入到人群中去了。
大厅里,有的人正在随意喝着咖啡或是就餐、饮酒,有的人已随歌而起舞。子丹伤感地走过去,要了一杯法国干红,失意地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找寻着雨晴身影,此时音乐忽然转到了陈百强的歌:
眼泪在心里流,此际怎么开口;前事在心里飘浮,情意令人太难受
眼泪在心里流,请你开一开口,随便一声或随便一句,算是问候朋友
离别你,自离别你,心痛苦比死更难受,灵魂已失,心仿佛死去,心死问谁可救;
眼泪在心里流,苦痛问你知否,情是内心的交流,惟盼望情爱如旧
眼泪在心里流,苦痛问怎么休,琴键打开亦无心奏,我现在似木偶
我人像木偶,只叹轻轻送走了时候,全忘了饿与饱,
心中空虚了,衣襟泪痕湿透;
眼泪在心里流,苦痛问你知否,情是内心的交流,盼心曲再奏。
如此婉转深情的歌曲,就好象是自己要说的话,子丹端起酒杯,眼泪却已不断地涌了出来,流到酒杯里,他喝一口,苦苦的,不知道是酒的味道还是眼泪的味道。此时他真的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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