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心颦眉,双眼微颇合,看向不远处那个好似恶作剧成功般的一脸奸笑的镇南王,再看一眼身边的这几个书呆子,两者相较,似乎……那个,还是这几个书生可爱些。这样一想,忙不跌的向着身旁的几位一拱手,“几位抬爱,在下只好恭敬不如……”
然而,她的这一番小心思又如何避得过镇南王?
就在从命二字将要出口时,镇南王两步上前,剑眉一掀,不待众人发话,脸一板,便自顾自的训话道:“小弟好生调皮,为兄找你已是甚久,正有要事相商。你也恁大了,怎的还是这般玩性心态?”
“你……我……你……”
一时之间,柳水心被气的不知所言起来。而面前的几个人呢?在镇南王向前两步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他们每人都已是自发的后退了一圈。而后,对着柳水心各自一抱拳,“这位兄台说的是,长兄如父,公子自当是遵从令兄之言才是。在下等今日就暂且告辞了,改日有缘再与公子切磋。”
柳水心苦笑,对上镇南王得意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又栽在了他的手中。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恶。丹凤眼轻睇,回应的,却是镇南王更加得意的笑,外加一副无辜的眼神,本王可没让他们走。是他们自己走的哦。
“哼,狐狸。”柳水心横他一眼,死狐狸。明知道那些人是读书人,最重孝道,他还摆出一副长兄的面孔来训话,人家不自动闪人才怪。恐怕,他就是算准了会是这么一个场面才会来上那么一段话的吧。
想到这,柳水心再次的跺跺脚,哼,不靠别人,我就不信自己摆脱不了你,“碧春,咱们走。”
“是,公子。”两婢互看一眼,小姐生气了哎,敢紧一言不发紧跟其后。
“主子,人走远了。”
镇南王身旁的一人,大抵是亲信类的,看着主子淡笑不语的神情,不由的开口提醒道。
“无妨的。只要她们能够走的出去。”
呃……这话,端的好没道理。
未曾走远的柳水心听到这话,心底暗自冷斥。而面上,更是露出了一副好笑的神情,说我下不了这楼?真真好笑了。要知道,这天涯楼乃当地最大的酒楼。自古以来,酒楼开门做的便是生意,迎来送往自是常事。又有哪家店会是进得出不得的?莫不然,这诺大的天涯楼还真的是黑店不成?摇头一笑,这店若是黑店,那这全镇该是没有好人家了。
“小……公子,不可以下楼。”就在我一边心底嘲笑着镇南王的话一边抬脚便要下楼时,身后一双极是有力的小手紧紧的把柳水心拖了回来。这是要做什么?
柳水心一返身,对上翠红的小脸便是一道责备的眼神,“翠红,你做什么?”
“小,小姐。姑爷在下面……”
小脸皱成一团,纤手伸出,柳水心与碧春顺着某人的手指看去,不由的几个人都呆立当场,心中暗呼倒霉。楼下坐着的是谁,能够令她们主仆三人这般畏惧?顺着翠红指向的方向,临街靠窗的那一处,那高坐当场的,端坐主位的不是叶无痕又是哪个?
“咦,怎的不走了?这次本王可没在前面拦着啊。”
身后,传来镇南王闲闲淡淡的庸懒之音,恨得柳水心牙根直痒,这个人,落井下石就这么好玩吗?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慢慢踱回刚才的桌旁,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横上镇南王一眼,而后,方吟吟浅笑道:“我说王爷,草民饿了,你不会吝啬到不舍这一餐饭吧?再者,你刚才都唤我小弟半天了,这大哥请小弟,天经地义。”
这话,说的好生顺口,好生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听傻了身后的二婢以及镇南王身后的几名侍卫。就连镇南王,在看到柳水心回来后,心底就准备好了诸多的话语来接某人的招,然而,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柳水心会这般不按牌理出牌的出了这么一招——
看着旁若无人只顾喝茶的柳水心,镇南王是哭笑不得,不过,经过这么一番的再次相逢,以及刚才的一番小小的交锋,看着柳水心落落大方却又丝毫不显作做的样子,他对柳水心的印象,却是愈发觉得某人好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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