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娇羞的坐正了身子,依在他温热的怀里,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道,“怎么这会才回来?大宇那边怎么说?”
名允淡定的望着远处,鹰眸深长,许久冷哼道,“这次只是给他们个教训,虽然大宇的城池我没有吞下,但也让他们瞧瞧天契的厉害!”
洛蓝久久悬着的心终于寻到了个安放之处,吞吐纳气,忍不住万分欣喜的调笑道,“怎么没有拿下呢?这么好的机会,绑架天契堂堂一国之后难道勾不成出兵理由?”
马鬃在灿烂的晚霞之下更显得油亮光泽,名允紧紧勾紧她的腰侧,下巴轻轻枕在她圆润的肩头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你不是早猜到了我定不会将大宇怎么样的?其实,我这次能如此开心的放过他们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还有什么喜事?”
“那日我让傅离破城,然后再由这边过去故意拖迟时日来让他们好好的担惊受怕一阵子,你没看到呢,破城之后逼宫之时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如何的可笑,真是大快人心……”
名允话还未讲完,洛蓝便忍不住的插话道,“那城内的百姓呢?岂不是也跟着受惊害怕、到处逃窜?”
“放心,傅离是晚上趁人不备破的城,然后又大街小巷让兵士张贴了安抚告示,所以对百姓也谈不上什么影响!”早之前,这一切他就一早想到了,
“哦,那就好,百姓是无辜的……”
“我跟未尔莱好好的谈了会子,那小子想是对你用情甚深啊!”名允定神的望着她,乌亮的眸子跳跃着异样的光泽。
只是洛蓝耳边轰鸣,所有的心思“咯噔”一声停住了,像是被人生生的捏住了小细脖子,抬起头与他对视着,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才僵着声儿问道,“怎么?吃味了?谈了些什么?”
“未尔莱说你宁死也不愿成为他的福晋,曾问他牢中之鸟雀如何能有自己的快乐,说你很决绝的拒绝了他,且况没想到我真的会为你而出兵,来势汹汹,说这次是真的放弃了,还说……”名允故意卖起关子,诡异的笑着。
“还说什么?”
“说祝我们永结同心,幸福久远!”说完,名允爽声大笑了起来。
洛蓝忙轻轻捂住他的嘴,“后面还有人呢,一国之君要喜怒不形于色,你看你哪里还有个皇帝的样子!”话是如此在嘴边,心头却乐和得很,欢喜万分,敢情名允是为这个而开心,好一个简单的理由,为她做了那么多,跋山涉水,风尘仆仆,竟是如此便能开怀大笑。
“在朝理当要有皇帝的样子,可是,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又何必呢!”名允沿着她的耳鬓浅吻,濡湿的双唇曼延直至她的锁骨,细细的啃吻,一只手缓缓的不着痕迹的伸进了她稍稍厚实的秋衣,流连辗转……
“正经点,有人呢,恩……”洛蓝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虽是阻止,却毫无立场而言,“你就如此双手空空回去?不怕朝中的那些人不服?”
“怎么会是双手空空,不是将你带回了么?我来大宇之前原打算是用戍嫩城池换你的,没想到你倒是替我省了!”
“傻瓜!”
“告诉我,为什么不答应未尔莱做他的福晋?他怎么也是大宇皇帝最爱的儿子,只要他有心,日后统领大宇肯定没有什么问题,而你必然荣宠集于一身!”
洛蓝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眼神有几分的迷离,脸颊绯红,轻喘着气笑道,“我喜欢做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他永远也给不了我……”
“当真?就为皇后这个位子而已?”名允在她耳边呼了口气,坏心眼的咬着她的耳垂,咄咄逼人。
洛蓝有些吃痛的轻呼了口气儿,嘴皮子仍然不愿放松,“当然了,大宇怎么和天契相比,即使是当上了皇后,这位份还是相差很多,怎么想也觉得划不来,咬咬牙就挺了过来!”说完还不忘龇着牙朝他傻笑,装着无辜。
名允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伸进她衣服内的手肆无忌惮起来,双唇像偌大的雨点般狠狠的吻上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上。
“别别…快停…”洛蓝双手无力的推着他,娇喘着道,“后面都看到了……好啦好啦…我讲实话…”
“恩…讲…”名允随口答应着,不理会她,埋首于她雪白的脖颈间,贪婪的闻着她身上只属于他的清香。
“我只想要你名允的荣宠于一身,只想做你一人的皇后,其他些人的,我不稀罕……”
名允僵直着身子不动,瞬间很是安静,只听到茫茫草地只有秋风而逝。
半晌,名允才缓缓低沉道,“这是我这辈子听得最入耳的话,全值了!蓝儿,谢谢你…我爱你…有了你,此生何求!”
这下轮到洛蓝哑声无言,还记得刚入宫之时是如何的排斥他,甚至痛恨他一纸诏书便轻而易举的改变了她的命运,那时的她是何其的残忍。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应当是她,是他一直对她百般呵护,是他坚守着她!
正沉默间,名允忽然呼着气儿,问道,“身上的伤可曾大好了?精神恢复了?”
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洛蓝抬眼不解的望向他,“好了,本来就没什么伤痛,早是累坏了而已!”
名允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望不到底,久久的,终于忍不住冲着她大笑了起来。
洛蓝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更是煞红,娇羞的说不出话来。
这面前的哪里还是那个朝堂上一板一眼、凌厉万分,战场的肃杀谨然、冷酷无情的天契皇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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