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还指望日子能平平坦坦的,洛蓝左右思量,还是打定了主意,不但要去,而且要对她软柔细语,真正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还能留她一条性命回天契便可!
洛蓝朝青苏格使使眼色给来报信的奴才一些打赏钱,只见他们笑嘻嘻的回去复命。
下午刚过午时,上官小姐那边便差人来催了,颠簸了一个多时辰轿子方停下,眼前琼楼玉宇,气派非凡,几近奢华,这便是慧后娘娘的寝宫?慧后果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洛蓝忍不住的自心里感叹道,就算是永阳宫怕是也不及它。
正发愣间,上官小姐已让奴才们引上了前,洛蓝见状急忙踱着步子跟上前去。
进了屋子,一股百合檀香扑面而来,萦绕不绝,凉意阵阵,正莫名间,抬首却见一旁偌大的铜制冰炉渗出条条细汗,一名年轻女子正趴在慧后腿边笑着讲着什么,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子,眉角飞扬,巧笑倩兮,慧后更是笑眯了眼,离得远听不真切,如果没有猜错,年轻的女子应当是未尔莱同父同母的妹妹十格格,已指婚于朝中第一将军图蒙。
见洛蓝和上官小姐进来,十格格正色的站稳了身子,眼角的笑意依然难减,微微欠着身直道,“皇嫂嫂来了,那新月就先回去了,不过可不要忘了答应过人家的事情哦!”
“瞧你这丫头,哀家何时食言过!”慧后宠溺道。
十格格闻言方才放心,转身往外走去,经过她们之时旋又停住了步子,先是不解的望了洛蓝一眼,想是在猜她的身份,看打扮不像是丫头,可是八哥府里何时又添了如此绝色的嫂嫂?
洛蓝见她看自己,抿嘴微微一笑,缓缓简单的打了个千,十格格终于缓过神来,像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调皮的朝上官小姐欠身道,“八皇嫂嫂可终于来了,母后念叨好些天了,只是听闻八哥哥的府里头最近事儿多就没好叫你过来!”
“怎么我才来了格格就要走了呢?”上官小姐上前熟络的聊道,看样子,她们似乎很熟份,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把慧后和这个所谓的十格格料理得妥妥当当。
“我来了可有好几个时辰,母后说有话跟你们讲,我就不捣乱了,完了八皇嫂嫂到我那里可好?上次教人家的那错脚针法还没学会呢!”
“这有何难,完了我去找你!”
“说定了哦!”十格格笑着往外走去,两个丫头紧忙跟了上去。
正怔忪间,不远不近的声音传来,“新月这孩子可对你粘得很呢!都怪哀家和她父皇自幼把她宠坏了,这都快出阁了,还像个孩子一般没大没小!”
“格格性格开朗活泼可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呢!再者,自家人又何必拘谨。”上官小姐和洛蓝微微作了个福。
下面的两奴才移来两张椅子放至慧后前面不远,“坐吧……”
闻言,二人坐下了身子,上官小姐问道,“前不久听八皇子说您心绞痛可曾瞧好了?”
“哎…年岁大了,终归有些毛病,未尔莱那孩子有心,上次让人捎过来的药膳还没有用完了,不过心痛的次数倒是真的少了。”
“母后真爱说笑,您这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这小病小痛啊还是好生的调理便可,心情愉快舒畅,伤痛去得也快些。”
洛蓝只觉如坐针毡,煞是尴尬,虽然有冷炉,可后背脊依然湿透,贴身衣物紧紧粘在身上,分外难过,时间却也像静止了一般,煞是折磨人。
“我倒是不打紧,只是担心未尔莱这孩子,从小他便乖巧懂事,从不让哀家操心,却不想这次竟然留了几字就不见人影!”慧后忽然转头看向洛蓝道,“今天把蓝姑娘叫来,只因听说他离开的那日早晨去过你那?”
“是…坐了会子便走了…”连这个她也能知道?洛蓝心里一悸,忽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原来自己竟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慧后对这个儿子的关怀和溺爱真可谓到了极至。
“哦?那他可有曾讲去哪里?”
“没有,若是八皇子有讲,洛蓝早该告与大福晋了,免得大家担心着急了。”虽不知道她究竟想问什么,洛蓝仍然不卑不堪憋足了气儿答道,尽量保持镇静。
“未尔莱对蓝姑娘处处爱护,甚至不惜顶撞哀家,竟没有告知你去向?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不瞒你讲,日后也说不准就是储君,身份更是格外珍贵,若是在外面伤到分毫,可是国民之不幸,蓝姑娘必须要认识到严重性,若是知晓万不可有何隐瞒!”语气尖锐,斩钉截铁,似乎是认准了洛蓝知道老八的去向却不肯讲。
洛蓝见她那架势,虽然语气温和,目光极是锐利,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一般,“的确是没有,那日跟着伺候的奴才都可以作凭。”
“姑娘不知便罢,只是老八府里最近的事儿比较多,必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明日哀家替你们找个萨满法师去去邪,免得邪气进犯了他人!”
话毕不忘睨了她一眼,想是八皇子府里的谣言也早已进了她的耳里,难为她还拿来说事,洛蓝只觉得后脑勺的一根神经狠狠的抽着疼。
“让母后操心了!”上官小姐温和的回道,“好在鹃紫身体这几日好生调理差不多了,只是心绪上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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