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罗国皇宫潜龙宫某隐密处
一接获颜希准备生的消息,羿星君便飞身赶了进来。群集着高手又如何?此刻他还不是可以躲在潜龙宫外的一个隐蔽处端看着事情的发展?而他没想到的是韩晋阳居然因为昨天说过的话,而以酒买醉,甚至酿成此等大祸。看着忙进忙出的众人,还有床上躺着的颜希,羿星君高兴之余又有着浓浓的担心,担心颜希会不会因此丢掉小命,他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当初就不该暗着来,明着说孩子要不得,也许事情会很顺利的了结。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忙碌停滞了,一声孩提划破阴阴的日空,拐个弯,传进羿星君的耳里。
生了?好,是时候把人带回去了。是他的,就是他的,就算转世成女人,也只能由他控制,谁人也别想拥有“他”,更不用说是他的敌人。他要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落入别人怀抱。
“马上行动!”
正处于身为人父的惊喜,韩晋阳丝毫没有意识到情敌就在门口等着趁势把他的宝贝皇后捋走。
“有刺客!”一声大叫,厘清了韩晋阳过于兴奋的痴呆样。而他反应过来时,刚出世的孩子已经由助产嬷嬷手中落入羿星君身后的面具人手中。
韩晋阳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透了,怒吼一声。
“孩子还朕!”
众人是对这突然多出来的人影莫名的讶异,而这阴柔美丽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比身后的面具人还要令人发紫。没有武功,纯粹是一使唤奴才的奴才们言行禁止不动,而伴随着“有刺客”三个字扛枪拿盾带到挂剑的中侍卫纷纷闻声而至。一看对方光明正大的站着,甚至还劫持了刚出世的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的龙种,众侍卫是捏一把冷汗。那些个同样是躲在暗处,却没有发现敌人踪影的护卫更是汗直往里流呀!生怕汗水低落的声音引起主子特别的关注。如此厉害的敌人,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听主子的指挥行动了。
“还你?!”羿星君冷睨他一眼,再回身看了看面具人怀中用布裹着的娃娃,冷哼一声。“真丑!不过,得不到我想要的,这杂种你也别想要回去。”羿星君不无遮拦地继续着他的杂种之说。
“他是朕的皇儿,是仙儿怀胎生下的正中龙种!就算是你,也别想侮辱他!”韩晋阳拧眉瞪着眼前嚣张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和他昨日说的话,他也不会耿耿于怀,造成此时这种意外状况。
“是吗?本宗只要颜希,如果你想要这个杂种,就把颜希还给我!”
“仙儿是朕的!”他不会放弃。
“但她最原始独属于我——星君。”曾经,他要“他”是来开疆辟土的。没想到“他”会成为红颜祸水,而他还好死不死的喜欢上她!这是被迫追随而至的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失误。
但他的话在韩晋阳听来却是那夜的“强暴”。“朕不管她以前,只要她现在还是我韩晋阳的娘子,你就休想夺走她!”
“包括你们的孩子?你不会是打算不要他了吧?很‘可爱’的炎罗国皇子。”可爱?刚才的“丑”字从何而来?
再转眼,婴儿已经落入羿星君怀里。逗弄着婴儿的羿星君说出的话却是足以冻人。“信不信,本宗现在就把他杀了?”
自逗弄中抬眼,故意看了眼已然僵住的韩晋阳。
“你不会这么做的……”这话,他说得无力。因为他已经从仙儿口中知道这人的绝情。曾经他使了多少手段要害他们的孩子?
“是吗?我怎么都没你了解自己呢?”捏了捏婴儿的小脸,惹来他一阵啼哭。
“哇……哇呜……”婴儿吃痛的哭声,震得韩晋阳心好痛。众人捏一把冷汗。
看得出韩晋阳被惹火了,那欲涨的火焰让担心皇子的秦太医参上一脚。
“皇上,得冷静!皇子还在他们手中,咱们……”
“叫朕怎么冷静,怎么冷静?!秦太医,你告诉朕呀!朕要怎么冷静?!朕的皇儿正在他的手中受制!难道你要朕拿仙儿去换吗?”曾经的冷静,此刻在他身上不复现。
“臣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有胆,他也不敢建议皇上拿心头肉去换。可是皇子受制于敌人手中,这于国于家就像皇上受制一样同等重要,这会,他该如何向皇上谏言?唉……
秦太医忙着致歉,韩晋阳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羿星君手中的婴儿裹布沉思。
这羿星君的话,他的狠觉,他不得不全盘算进来。而他该如何把孩子夺回来,这恐怕是仙人在这儿,也无法给个答案。而他更是给不了自己答案。
“唔……”一声低吟,代表床上的人醒了。
噙着浓浓记忆的薛仙妙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打量自己身在何方,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金黄色,她确定自己真的是在生娃。为她一生中唯一的男人生娃。而这让她乐在心里,然……
“孩子,本后的皇儿……”挥动的两只小手,半空让韩晋阳奔回床边的韩晋阳截住。“醒啦?!”
“颜希!”羿星君也不忘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夫君,你也来啦?看我生的宝宝吗?啊……你是来杀他的?他已经出生了,是个生命,你不能滥杀无辜!”说到这,她“噌”地爬了起来,丝毫忘了自己刚刚还拼死拼活地跟死神作战,但一会,她发现了不对劲。“皇上夫君,咱们的皇儿呢?”她慌乱地四处张看。
“仙儿,你听了别难过。”他轻声说,目光却不敢大方望着她。“是我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
“嗯?”她疑惑。
“咱们的皇儿被羿星君抓去当人质了。”这话说者艰难,听者也好很吃痛。
“什么?!”薛仙妙不敢置信那个疼她宠她的夫君真这么坏心……哦,不对,他是个魔魅,魔魅夫君。是他,当初就是他派来面具人把她和青儿抓去,跟着不知吃了什么,害她醒来就不记得韩晋阳他们了。而她之前以为的失忆原因,昨日听来的对话,原来不是那么回事。而韩晋阳确实是曾经的强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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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武五年秋◎那夜
薛仙妙很是兴奋地自外面逛荡回来,才踏入“闺房”,那厢就来人找她,说三位奶奶宴请。本来以她的“小人”心思,绝对会防着她们的假心巴结,可是这日大白天,她就在红楼饱眼了一餐,还在宗政轩那看了很大的一出戏,回来的路上还教训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家伙,如此好运,她想,这好运应该可以从早迎接到晚吧。也许,她们想明白了,也识趣了,她这个夫君好一段时日的“整夫运动”让她们收到敬夫的警示了。马不停蹄地就在今夜为她备上薄酒,喝她个不醉不归!
这不,刚踏进五色楼就闻到了酒香,这与众不同的小酒就是得她心。寻着酒香进了宴厅,另外三人已经坐在那等着了。桌上确实倒满了酒,还有那一桌五颜六色丰盛着的菜肴。她率先举杯。
“哈哈……恭喜三位娘子懂得孝敬为夫。”
“应该的、应该的……”打着自己思量的三人互睨了一眼心虚的附和。
薛仙妙再次举杯示意示意,“那一干为尽?”说完,自己率先将杯中酒一口气喝完。
三人则抿了抿杯沿,绿衣劝解。“夫君,您酒量好,又逢喜事,应该一口多干几杯。”
“嗯,绿衣说得对,难得从你们这逢喜事,是该多喝几杯。”话毕,捞起一旁同样享受主子待遇的青梅连干三杯。喝完,她笑睨着杯子,道:“这酒不错、不错,香浓的味道特能催我继续多喝几杯,我就不客气咯。”扬了扬酒壶。
“呵呵,夫君喜欢就多喝点、多喝点……”最好喝醉了,绿衣小心翼翼地“催”着。这酒能喝,而且据好酒人的感言,这是天下间少有的佳酿,后劲十足,还有一点很特别,这酒喝了,过了两个时辰,无论你喝得多醉,那时一定会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而她能赚到,是因为那是她命司空梵人找来的,世间少有,好像是他们司空家的绝版。
那夜,她高兴得连灌了好几杯,跟着就睡过去了。再跟着醒过来,她就在离家不远处的乱石岗。夜黑风高,听着那“布谷、布谷”的叫声,她不觉着害怕,可是突然欺上来的“庞然大物”却是让她心惊,这人头发混乱,衣衫不整,甚至还在她面前宽衣解带,面对那稀疏光线照射下宽阔结实的胸部肌肉,若在平时,以观众角度存在的她肯定口水直流、双眼泛光,笑着迎接这人的真人秀。可是这会,对着的是一个猴急,又面目狰狞,全身起疙瘩的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那慑人的目光除了冷,还隐隐透着“下流”气息,这让薛仙妙起了冷颤,奋力挣扎,泪水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
跟着黑了一片……
“不要、不要碰我!好疼……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突然加诸在身上的疼痛让威胁话语刚说得差不多的薛仙妙嘶喊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得到了满足,最后抬起湿冷无神但又错愕温情的俊眸对着她恐慌燥乱的眼说出一句“负责任”的话。
“对不起,朕一定会弥补的,如果你有了朕的皇儿,朕一定会接你进宫当皇后。朕一定会找你,你告诉朕,你是哪家……”
男人的喋喋不休让薛仙妙不安,这个男人是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只是模棱两可的断断续续。而男人见她发愣,扶她,结果却……
“不要碰我,你这个强暴犯,是你毁了我的清白,我的洞房,我、我恨你!”话毕,她使力想推开他,退出他的怀抱,而已经全身活络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后来她突然摔向一旁……感觉脑袋碰到了某东西,这是她昏倒时得出的最后结论。至于接下来,她醒过来时,蹲坐好久,直到她的三位娘子来找到她,但是之后的事情她记得,她被老道士医治好之后,就没了一个多月的记忆,而那就像睡了一觉,对她来说有跟无一样,没什么值得她感伤的。而后,她确实嫁进皇宫,成了韩晋阳的妻,至于自己闹腾了半天到头来包养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夫君之事,此刻回想也就一笑置之了,总不好又搬出来让人笑话吧?毕竟,这男人,她爱上了!而如今回想起来,那夜,应该就是宗政轩说的腥毒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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