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马车来到靖康王府,仙儿看尽了京城的繁华。那雀跃不已的心,感染了韩晋阳。这本是想见就能见的景象,此刻看来却是深深吸引着他的眼球,今天,他才觉得他的江山很美很美!到了目的地,在韩晋阳的帮忙下,仙儿走下马车,好奇的眼睛先是打量这难得一落的京城地面。视线再慢慢转向王府,只是这王府门口却一点也不气派,再细看连牌匾也没有。而且这个地方还有点熟悉。
“夫君,这是靖康王府?”去掉皇上两字是韩晋阳的意思,这宫外不比宫内,危险重重。
“恩。这是王府后门,人群比较少,也比较安全。小喜子,去叫门。”尽管只有“夫君”两字,他听起来还是觉得一样动人。
“是!”
被韩晋阳纳在怀中,一路走来,仙儿是觉得这里特别熟悉,这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夫君,我是不是来过这里?”微抬螓首疑惑地望着他。
“仙儿,你想起来了?”惊喜,他兴奋得更加搂紧她。
“没有。”薛仙妙摇摇头,打破了他的欢喜,跟着再认真环视四周,迷蒙地道:“我只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经常来。”
“对,你以前经常来找轩的。”可就是来找的目的不光明,也很让他嫉妒,韩晋阳如是想。
“哦,看来你们以前跟我说的话是真的,我跟宗政轩那家伙以前来往密切。夫君,你应该多带我去我以前到过的地方,说不定我就可以记起过去了。”想想,刚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她就觉得熟悉,真要让她多来回两次,说不定还就记起来了。
“管用吗?”韩晋阳也期盼。其实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私心的不想她暴露,不想让羿星君找到她。但现在,羿星君已经直到她在这里了。
带点激动,薛仙妙离开他的怀抱沿着最直的鹅卵石路前进。他紧紧跟在后面,温柔的眸子定定跟随着她的背影,一点错过的迹象也没有。直到……
“夫君,这个门、这个门……啊……我想……哎哟!”远远见到宗政轩房门的薛仙妙对着那个门,一抹一闪而过的熟悉进入大脑,惹得她兴奋地转身,与专心跟进的韩晋阳撞了个满怀。眼看她要倒下,韩晋阳一个旋身,大手一捞,迅速将她收纳在怀,心却激烈的起舞,因为她对上了一双与以往不同的大眼。
“天……”
他的惊呼没有惊醒薛仙妙,紧张不已的心,因为他近得离谱的脸。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放大的脸。那刚毅又俊俏的脸,担心害怕又深邃的眸子紧紧与她的对望,不意相撞的两双眸子燃起了她的心,心儿“砰砰”跳,脸儿红扑扑……像是意识到什么,她一转,想把目光移往他处,睁大的眼珠子慢慢收敛往下移,却意外对上两片薄而细腻的唇,这张唇惹得她大眼眨得分外快捷,喉咙一阵干涩,心儿跳得剧烈,脸儿红得张扬,如此情愫荡漾的一刻,薛仙妙脑海里却蹦出一句,“完了,关键时刻发烧了”。
然而韩晋阳顺着她的视线,发现这丫头难得的娇羞掠人是因为自己的眸子和那特别想一亲芳泽的唇。原来,他的皇后经过他不断的掠夺,总算体认到,他的唇可以带给她莫大的愉悦。想到这,他忍不住扬起唇角,邪魅的笑容震得薛仙妙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心儿更加“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实在顶不住的她挣扎着要离开。
“夫君……可以放开我吗?”
“你说呢?”一个轻笑,薛仙妙还没意会过来,他的脸就欺近她的脸,他的唇就压上她的唇。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心跳加速,呢喃不清的嘟囔:“唔……人家喘不过气了。”
身后跟进的小喜子立刻识相地蒙住眼睛,不去看这长针眼的一幕,但是让人鸡皮疙瘩的声音还是响个不停。
“你不喜欢我亲你吗?刚才在清莹宫,咱们……”韩晋阳微移薄唇,呢语。
“不是啦。我很喜欢,可是……可是人家现在正心儿砰砰跳,脸儿滚烫烫的,是不是生病了?”红唇开启,说出的话差点让韩晋阳大笑。如果不是怕就此错过一个更让她“生病”的机会,他会转身闷笑去。
“生病?没关系,朕有个好法子治。”说完,头一低,继续他们心痒痒的事。
“唔……你怎么……”这家伙,都告诉他自己可能病了,他还这样,就不怕被她传染吗?
“闭上眼睛就好。”
“我不……”
“乖,听话。”
“我干嘛要听……”
“这样才能治好你的病。”哈哈,他的皇后会为他脸红心跳耶。
“不可能,我现在心跳更快,脸肯定也烫红了。”
“再一会就不会了,而且你也很喜欢。”
“唔……才不!”她反驳。
“你要!”这次韩晋阳没有给机会她扰断他快要爆炸的唇恋。
“唔……”
足足三分钟的长吻让薛仙妙尝尽苦头,被亲得头昏眼花的她松开时,猛然抽气,俏脸更是红如苹果,憋在齿缝的伶牙俐齿一个字也蹦不出来。韩晋阳轻轻扯了扯唇角,挑起浓眉,很是回味她的甜唇,微微地笑了。
如果不是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当靠山,浓缩在他怀中的薛仙妙此刻肯定因为发软的双腿无从使唤而软趴下地。而这会,她还得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再次对着她的香唇补上一记。没了霸道的亲亲,换上滋润的碰撞,让薛仙妙稍稍平静的心湖又砰砰起跳,因为呼吸渐顺而褪去红色的脸颊又开始星火燎燃。
“呼……”终于得到自由,薛仙妙紧俏地呼一口气。努力镇定自己,捡回说话的力气。“你怎么老是打断我的话呀,我都病得呼吸困难了,你怎么还这样!”说完,生气地用力拨开他的手。
“你觉得你那是生病的表现?不是因为见到我的眼、我的唇,兴奋得心跳加速,脸儿红红?”
“凭什么?我天天见,也没发生过。”哼,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这样就会脸红?!
“是吗?那可能是因为我的亲亲?”
“更不可能,我们刚还在清莹宫玩亲亲,刚就不会。”薛仙妙一挑眼,像看白痴一样瞪他。
唉,他的皇后还是情窦未开的少女呀!韩晋阳颓然失去了亲亲的兴奋。
久未见他开口,薛仙妙扯扯他的衣角,道:“夫君,咱们别讨论这种无聊问题了,快去看看青儿在不在。”
韩晋阳一声也不吭地揽着她的纤腰继续前进。
“啊……我真的来过这里。”突然的惊呼吓到另外两人。
“仙儿,你想到什么了?”闻声,他又兴奋起来。
“这里、这里总会有个男人来开门,他……他是谁呢?”激动的薛仙妙偏头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出答案,气馁的皱眉。
“轩小子!”
“宗政轩?”
“嗯!肯定是他,你以前不是喜欢来这闹他吗?带着青梅……”他很高兴地提醒,寻摸着她以前的话。
“可我想不起来,呜……我就只能想到这了。”想想她,本可以什么都不怕,可是缺损的记忆让她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想起一点点老爹,确认了个夫君,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她有点慌慌……这在她住在羿宗国的时候是不会出现的,那时她虽有不安,却也不会害怕。可是知道自己是他的皇后之后,她就开始不安起来,生怕自己漏记了什么……
“仙儿,不哭,以后会慢慢记起来的。嗯?”她的眼泪让他慌张,心疼。
“会吗?”她不确定,可怜兮兮地抬眸问他。那梨花带雨的容颜,让韩晋阳直揪心间。
“会!”韩晋阳很肯定地抛下这个字,“有我帮忙,一定会想起来的。”
“真的?!”
“真的,相信我。”
“嗯。”
韩晋阳不自觉地笑了,邪邪的、兴奋的,为了她的信任……
他的笑她不是没见过,什么时候有加重病情的“功效”了?但任凭她怎么使用脑袋也没用,因为她的聪明脑袋下一刻就被他的唇封住了思路。
他抬起她的下颚,兴奋地亲了下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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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棱两可的记忆更加让薛仙妙确定自己就是炎罗国的皇后。至于她的夫君羿星君为什么成了她的夫君,她只能当面问才清楚了。待她生下宝宝,一定回羿宗国找夫君问个清楚。夜更深,心却未安静,躺在床上的人更是兴奋得不断翻身。一旁同床的容妃实在受不住她的骚动,在这不安静的夜再添声音。
“夫君,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早早就要起来准备皇上的生辰会吗?”早早就被这丫头烦着怎么准备个生辰会,没想到,待她有建议时,她却回她个,她主意已定,不容修改。谁会去改她那乱蹦出来的鬼主意嘛!
食指卷了卷搭在胸前的秀发,半是扭捏半是正经地喃喃问道:“容姐姐,我想问个问题。”
原来这丫头是心里藏着事呀,不让她吐出来,恐怕今晚是甭想睡了。“问吧!”
“恩……是这样的哦。今天我呀,突然心‘砰砰砰’地猛跳,还差点晕过去。可是太医诊治说我没事,可我却觉得心跳得很厉害,脸也热热的,一点也不正常。”尤其是韩晋阳一路将她抱回宫,她更是觉着浑身发烫,可她有摸到他的手、胸、脸、甚至嘴唇,都是凉凉的,一点热传送的可能都没有。
“是不是太激动了?就像上一次晕倒。”
“没有呀!我只是不小心亲到韩晋阳那家伙的嘴而已,心就‘砰砰跳’,浑身也跟着热乎乎的。”
“那可能是害羞吧。”以前她不小心碰到严庆的唇,甚至只是手,她都会脸红心跳,紧张羞涩,就是那种……嗯,喜欢、很喜欢,爱上的感觉。
“害羞?我怎么可能害羞?!不可能啦。”她会这样就害羞?决不可能。“我又不是没亲过他的嘴,怎么可能以前不害羞,现在才害羞嘛。”
“这……也对。”她和严庆、夫君和韩晋阳,两方的情况不同,她是羞涩的,而夫君是大方的。她们的恩爱现在是全皇宫都知道,不分白天黑夜,只要夫君兴起,韩晋阳就逃不掉失了龙威的下场。所以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这丫头不可能会害羞,唯有……“你们天天晚上恩爱是不可能害羞。所以,妾身觉着,你是爱上皇上了。”
“爱?!”容妃的话让薛仙妙想起恋君对爱的解释,“爱就是喜欢,很喜欢……爱比喜欢高深多了,它是一种占有……他爱你,那么他疼你、怜你,换句话说,你要什么,他就想办法给你什么!”这就是爱?她知道,韩晋阳疼她,宠她,也说过爱她,可是她爱他吗?她想占有他不让别的女人沾染是真的,可她爱他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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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了近整晚,薛仙妙总算在容妃均匀的呼吸声中跟着沉沉睡去。但是她还是经不住昨夜睡眠不足的影响,早上起来,哈欠连连。小秋帮着梳理一番,她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昨天给韩晋阳说好的惊喜。
用过早膳来到春夏秋冬等人聚集忙碌的花园,她直接在她们搭好桌椅的亭阁长廊内坐上她接下来要坐的位置。跟着带着迷蒙的双眼指挥着,一东一西一花一草,她都亲自挑选。而当一盆密密麻麻等待绽放的火红色花朵透过小春的手端至她面前时,薛仙妙是阵阵惊艳。
“天呀,这些花居然会长出字来。”
“当然咯,这是神奇雨果花。她的花瓣特别的红艳,中间冒出来的小雨果用来泡茶很香甜的,特别好喝。而且还可以提神,尤其对孕妇,还有补身的作用。”不过有一点小春想不明白,这种雨果花是长在雨水多发的地方,而且它十天到一个月死亡一次,在这种无雨的地方,怎么说也该长在潮湿的地方,不然也是要天天有人浇水才行。倘若一天不浇水,它就不可能长得这么红艳惹眼,直至死亡,但是这盆雨果花却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而她们凤栖居没有人这么勤快会天天为花草浇水。她们是外出闹腾都不够时间,况且这上面的字也要人刻上去,难道说是谁刻意培植的?
“是吗?待会本后就要试试,还有皇上,呵呵,先把它藏起来。本后要给皇上一个惊喜。”
“皇后,这会不会是谁特意种的?不然我们宫里怎么会有,而且还种在盆子里,端端正正的,养得这么好看。”
“我们凤栖居还有人会养这种东西?你去问问,真要是她们养的就放回去,如果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本后就把它捡了。”
“是。”
小春听命去询问了天寒地冻、桌椅板凳、夏秋冬,谁也没有。
“皇后,不是她们培植的。”
“那就归本后了。”嘻嘻,让她多了一个惊喜给韩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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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帖子,四妃很是高兴,因为这帖子是薛仙妙以韩晋阳的名义发给她们的,在她们眼中就是皇上准备重拾对她们的宠爱。而这也将是她们吸引皇上的最佳时机,当初她们凭着什么可以当上皇上宠妃的?除了出身背景,就是她们独特的专长。妍妃拿到帖子,甚是高兴,她以为皇上这么一走,她一辈子翻身的机会就没有了,所以,一拿到帖子,她就顶着伤痛练习当年皇上为她谱写词的“美人娇”。兰妃则静下心来抚琴,这是皇上恩宠她的方式,也是她博皇上心的机会。宣贵妃则是努力抓住时机,尽献舞姿,她不求皇上能像以前那样疼宠她,最起码不要忘了宫里还有她这么一个妃子。唯有夏妃什么动作也没有。
随着日出日落,她们的机会来了,人人尽展各自魅力,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往“比舞”会场,凤栖居花园。当她们踏进凤栖居时,那里已经布置得有条不紊。排着两列的椅子,一排已经依次坐满了人。另一排有四个位置,主位有两个位置,她们脑袋不用转也知道那两个位置是谁的,愤愤地依次选了位置坐下。
而另一头,薛仙妙拉着韩晋阳,先是到了慈宁太后处,陪太后一起庆祝了他的生辰,跟着她把他带到预备好的生辰会。任由她摆动的韩晋阳,只是乐在心里,一心期待着这丫头下一步动作。就在目的地准备到达时,小喜子抢他们一步往前方入口一站,甩甩仙帚扬起尖细右有点气势的声音。
“皇上、皇后驾到……”
闻声,坐在位置上叽叽喳喳的两堆女人赶忙起身,在见到两条身影落在自己的前上方时,立刻欠身欢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共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后面一句是薛仙妙的五个妃子说的。
而韩晋阳的四妃则在那愣着干瞪眼,完全不知所措,因为她们近来被折腾得错过了最佳机会,居然忘了皇上的生辰。四人努力保持不动声色跟着说出了与五妃一样的贺词。完了,利眼瞪向身后的奴才。
在亭子里陪着韩晋阳接受参拜的薛仙妙自是没有错过她打造的一幕。其实也怪她们自己,她这个皇后没打听清楚,她们这些个当人多年宠妃的妃子,居然连自己抢着霸占的男人的生辰都不记得是几时,活该这会吃瘪。
“诸位爱妃平身。”话毕,换来薛仙妙用力地掐指,跟着小声低咒:“韩晋阳,你喊她们什么,爱妃?!”这男人不想活了?
“这有什么不妥吗?朕以前都是这么称呼她们呀。”这又不是他想的,如果他能时刻记得她们谁是谁,也就不用笼统地捡个最好听的来叫了。有时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别扭。
“你……你都不叫我爱后,居然对着这些个女人喊爱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爱?很喜欢、很喜欢的意思耶!
“啊?”这丫头居然在吃这个不着边的醋。“在吃味呀。仙儿,别跟她们计较,朕这么叫她们,还不是怕多了喊错吗?所以对她们,朕从不唤名字的,因为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我给她们的封号。但是,我却知道你的名字,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谁知道代表什么?”他的话,让她的心多少平衡了典。他说不记得她们的名字却记得她的,而且还这么亲切地唤她。想到这,她的心又不听使唤的“扑通、扑通”跳了。
“唉。傻瓜,这代表你在朕的心里跟她们不同。”不同到,他放任她把她们处理,而独宠她。
“不同?本后跟她们有什么不同?”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你呀,想想,她们真要是我的爱妃,朕会放任你对她们为所欲为吗?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动作。”朝她眨眨眼,兴味地说。
但她却理解偏了。“心疼了?”哼,就知道。
“朕这不是心疼,是说朕可以放任你对她们为所欲为,但是朕绝不允许她们伤你,一根头发也不行。”越说,他的语气越重。
他的话,她受到颇大的震撼,他居然……天呀,一个动作飞跃,薛仙妙顶着肚子扑到了韩晋阳怀里,并且硬是搂着他的脖子,跟他眼对眼,唇对唇,亲了上去。这一亲,巴结了韩晋阳,舒服了自己,却惹怒了瞪着她的四妃。
“唔……仙儿,你的吻技越来越好了。”终于被薛仙妙的小嘴“抛弃”的韩晋阳得空说出这句话。“看来朕昨日的调教起了很大的效果。”
吻罢,薛仙妙仍挂在韩晋阳胸前,为着送上的吻跟着送上一句,“这是本后给你的奖励。”
“嗯?”她的话惹来韩晋阳不解。当她羞涩地要挣脱他的怀抱,他才知道,这丫头用了一箭双雕。不过,他喜欢,尤其是喜欢她总是突如其来的吻。“哈哈……”韩晋阳边笑边扶她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她不理会他的大笑,迳自抚平“砰砰砰”直跳的心。呼,心这么一跳,薛仙妙想到昨天在靖康王府的那一幕,她真的爱上他了吗?偷偷侧脸看了看他,仙儿震震发呆地自问,却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
上面是一个不顾龙威大笑,一个面对众人羞红了脸。本以为时间会在两个主子的奇怪举止下僵住,不过时间是流逝的,环境也会因人的介入而改变。对这一幕干瞪眼好一会的宣贵妃,再也受不住被忽略,轻盈的步子往韩晋阳靠近,妖娆的身姿快要凑上韩晋阳了才止住,跟着娇滴滴地唤道:“皇上,臣妾为您的寿宴准备了一段舞。”这是临时改的口。
宣贵妃的话把处在自我空间的韩晋阳、薛仙妙的思绪拉了回来。率先找回自己声音的是薛仙妙,只见她朝宣贵妃笑了笑,扬唇道:“哦,宣妃子,你到了。本后命人给你去的帖子应该看到了吧?如果你能用舞姿打动皇上,本后就让你好好待着当贵妃娘娘。还有你们三个,谁有本事博皇上一笑,本后就让她今夜当皇上的宠妃!”这后面一句话是她突然加上的,她要她们四个人争,而她坐收渔翁之利。但她没想到放出的话,不单四妃震惊帖子的出处和今日的机会,更让一旁听戏的韩晋阳俊眸深凝,嗓音沉了好几分,带着不满,用着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道:“仙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当朕是什么?”他气,气她拿自己当奖品送给别的女人。
“可以交易的人呀!”薛仙妙也学着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
“你……你真让我今夜宠幸她们?”这女人真要敢答是,他绝对跟她没完!
“瞧你气的。别这么小气嘛,把自己分一点给这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享福的也是你自己嘛!”薛仙妙仍是不讨好地说。
“朕不会答应。”明知她们是虎,她还要把他往虎堆里扔。
“美女耶!瞧瞧她们的身姿,真不答应?我可是按着你的要求,请来了会抚琴会跳舞,可能还会点糕点的女人,这不是你的最爱吗?”该死的男人,就懂得花心挑女人,一挑就是要最好的。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是她早几天说过的。原来这丫头把他那天的话装进去脑袋,自个藏起来吃着干醋呀。哈哈……
“好,朕答应!”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会有什么表情,居然敢随便拿他交易。
他的肯定,博得下面一阵抽气声。
“啊?”薛仙妙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地回她的话。而且还是用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此刻倒是她气了。“本后不准!”她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后悔了?”一句不准,让韩晋阳的心热了起来,“砰砰”作响。
“对,本后不准你答应。”
“朕也想顺着皇后的话。可朕乃一国之君,承诺的事岂可收回?”无辜地眨巴着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你……”他的话堵住了薛仙妙的声线,想说的话卡在喉咙,还得接受四妃飞来的幸灾乐祸。俏脸气红地瞪了她们每人一眼。“哼!”
“好了,四位爱妃也听到皇后的话了,就让朕看看你们今晚的表现吧。”韩晋阳的话让四妃真真乐在心里。她们没想到,被薛霸王压榨的日子居然真就在今天找到机会搬回来。
“臣妾一定尽力。”
“韩晋阳,你、你……”气死她了。吁,深呼吸、深呼吸……这个该死的花心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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