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势的薛仙妙捞到了刚刚听到的重点。韩晋阳的把柄落在薛仙妙的手上,注定是他的悲惨。而宣贵妃和夏妃的老斗做的坏事,让她在惩治她们时毫无顾忌,谁叫她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呢?不是砍头就是冷宫一辈子。而她这个皇后岂能不趁现在大好时机开刷,真等到她们不在了,找谁去?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人道?明知人家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还去折磨她们,万一她们变成厉鬼缠着她,那她年轻轻的生命……啊!还是积点阴德吧!
“啦……啦……啦!青儿,我们现在去哪呢?”高兴得无以复加的薛仙妙好不快活地来到大街上。
“公子!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已经被卖了的青梅仍是很尽责地提醒,“丞相和夫人现在肯定急着到处找您,夫人好久没见您了,肯定万分想念!”
“才一天多而已,再说,待会又不是不回去!”
“公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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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人?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群饭桶!”薛丞相首次发这么大的火,只因他的宝贝女儿在省亲的路上不见了。
“爹爹,别着急,夫君准是贪玩溜出去了!”
“唉!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上性呀!”本以为是乖乖牌的女儿,其实只不过是个表面功夫做得好的小骗子。这没什么,玩嘛!是孩子就喜欢玩!可是这丫头却拿自己的小命去玩,叫她不要扮男装,偏要这么做。真不知这会又疯哪去了。他也知道这个女儿没人管得住,更何况是现在不需要对他这个老爹瞒上瞒下了,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说不定月亮不升起,人也别想见。
唉!他怎么就有个这么不着家的疯丫头呢?真是对了老道士的话,活脱脱一个男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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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丞相府
灿烂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漂亮的白云朵儿。它们悠闲地在幽蓝的天空中漫步,一点也感受不到即将到来的灾难,如同刚迈出大门看世界的大家闺秀,对四处充满好奇。
然而,正是在这充满活气的情形下,却突然迎来一个不识相的大块头。它不顾一切地打碎云朵们的幻想,冲破它们的身子,直直往人间落下。
“天呀!你们看,那是什么?”光芒四窜地屋顶,让忙进忙出的仆人们惊叹!所有人都驻足在院子里观看。
接着,“哇”的一声啼哭,把处于震惊中的仆人们叫醒了。
“夫人终于生了!”一个仆人慨叹。在忙碌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听到了娃娃的啼哭,所有仆人不无高兴的朝着上天膜拜。
“刚才的异象可是从你们夫人房里窜出来的?”突来的问话打断那些准备侃侃而谈的仆人们。
“你这老道士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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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找到主子的薛管家立刻向他报喜。
“真的?”被唤作老爷的老人正是此宅院的主人当朝丞相薛浩。
薛丞相颤抖着把端在手中用来压惊的茶水缓缓放置桌上,慢慢转身扶着把手缓缓站起。他这一系列慢动作,全都是因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原因,他现在已经是全身麻木了。为了确保自己不至于在此时软瘫在地,他紧紧地拽住把手,双眼呆呆地望着薛管家。
薛管家见他要起身连忙奔过去搀扶,“老爷,夫人替您生了位千金!”
“好……”原本聪明善辩的薛丞相此时只能一个问题一个字的回答,这若是让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老爷,刚才奴才们看到小姐出生前,有异象!”见老爷没有阻止,薛管家继续说着,“夫人房里放着光芒。奴才认为小姐是仙人转世!是贵人!”
“仙人转世?”年过半百的薛丞相老来得女,如今突然听下人说女儿是仙人转世,那心情说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快,扶我去看看!”
见老爷终于有了回应,薛管家立刻依言搀扶他前往。
“夫人,感觉怎样?”薛丞相担心着妻子,要不是害怕,他也不会在产房外面足足坐了一天一夜而不敢靠近房间。对于什么都经历过的他来说,首次觉得害怕,怕自己的爱妻就这么撒手而去。
“我没事!夫君不用担心。”薛夫人见夫君如此担心自己,觉得再痛苦也是一种享受。
“哇……哇……”也许是抗议爹爹不疼,小女婴立马用啼哭来引起爹爹的关注。
“瞧,女儿都在抱怨你了!还不去看看,抱抱她!”薛夫人一听女儿哭了,连忙打趣夫君,冲淡他一脸的担忧。
薛丞相一听女儿在抱怨自己了,连忙起身要去接她。他可不想自己生命中重要的另一个女人刚出世就讨厌自己。
正准备接手的薛丞相却突然皱眉道,“这么小,我怎么抱?一只手可能就会捏碎她了。”薛丞相来回看着女儿和自己的大手,无助地看着薛夫人。
“夫君!”薛夫人娇斥。
“好,我抱!”薛丞相不忍妻子动气,那样会伤身子,所以他急忙把小女婴接抱过来,可没一会儿,他又惊叫,“她好丑!像个老头子!”
“哇……哇……”爹爹的话让小女婴立刻哭了出声,而且越哭越大声,一点也不留情的害爹爹被娘亲念。
“夫君!……”
“不会、不会!”薛丞相见夫人又要生气了,连忙安慰,并俯身对着手里的小女婴微笑地说,“哈……你是爹爹最疼爱的宝贝,怎么会丑呢?你很可爱哦!”
薛夫人见夫君一脸滑稽地逗弄着女儿,欣慰地笑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给夫君生个儿子,是一生的遗憾,但年过半百的夫君却安慰她说他能在这个年纪当回爹,已经很满足了。正当薛夫人沉醉于夫君的体贴时,薛丞相抱着女儿走至床边。
“夫人,谢谢你!”薛丞相感激涕零地说。
“说什么呀!是妾身该谢谢你,要不是你的爱护,妾身也不会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可以过。妾身知道在这样的地位上能不妻妾成群的,只有夫君你一人。妾身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只是遗憾不能给薛家添个香火。”
“夫人,不可以再说这样的话。”薛丞相不高兴妻子说些自责的话。
“好,不说!”薛夫人知道能得此夫君,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气。
“那好,夫人,给我们的女儿取个名字吧!”薛丞相不忍夫人感念以前不愉快的事,连忙岔开话题。
“叫苗苗怎么样?薛家的独苗苗!”薛夫人开心地逗着夫君“捧在”手上的女儿。
“嗯,不错!不过为夫有个更好的!你应该也听到外面佣人的话了,咱们的女儿是仙人转世,就叫仙妙吧,仙人赐予的独苗。怎么样?”薛丞相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想法叙述给妻子。
“很好听!那我们就叫她仙儿了!仙儿……呵呵……”薛夫人开心地对着熟睡的女儿唤道。
而有了自己名字的小女婴却没有睁眼看一下,辛苦为自己取名字的父母,只是认认真真地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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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安静祥和,并没有分赠一点点给大厅。此时的大厅上正闹哄哄。
“你这道士,怎么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谁允许你进来的?”薛管家看着堂上的瓶瓶罐罐,瞥向一旁站立的两个守卫。
“薛管家,是这位老道士说老爷请他来的!”守卫小心地把话说完。
“胡说!”他从没听老爷提起。
……
“施主,贫道得以进来和这两位施主无关。是贵府的异象让贫道进来的。”只见一位如道士般打扮的白胡子老人站在大厅中央。
“异象?你这道士是不是想来骗钱呀?”虽说有异象,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应该是好的现象,因为那是明亮的光芒。所以呀,没什么好担心的,可这老道士却想借此骗钱,门都没有。
“不是。贫道是来为贵府的主人解祸的!”白胡子老道士捻着胡须道。
“我家老爷正忙,没空理会你!你走吧!刘生,给这位道士点银子打发了去。”薛管家如是吩咐,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不就一个道士吗?
“是!”刘生领命离去。
“施主不用如此费神,只要让贫道给你家老爷把祸解了,贫道自会离去。”白胡子老道士一脸正然地站定在中央,一动不动。
“我家老爷现在是大喜之日,何来祸可解?你这妖道还不快快领了银两离去!”
“去请你家主人吧!”
“你……”薛管家见这道士一本正经地端站在中央,似有那么点阵仗,看来还是去通报老爷吧!万一真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也好快点准备。呸!能有什么万一呀,自己的乌鸦嘴,乱说了!“你就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我家老爷。”说完就离去。
当薛管家进到主屋,见到的就是如此这般的温馨画面。他很不想去破坏此时的气氛的,只是老道士实在难打发。
“你说什么?”沉静在喜悦中的薛丞相被薛管家这么几句嘀咕,脸色刷的起了变化。“出去说!夫人,我有些事出去谈,你就先好好歇息!”
“是什么大事吗?看你脸色不好!”薛夫人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朝廷上来人,可能有什么急事!”
薛管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个简单的道士就把老爷吓住了,而且还不向夫人说明,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走出卧房,薛丞相急忙开口,低声问:“你说的白胡子老道士现在在哪?”
“在大厅!”薛管家奇怪地瞅着对事处变不惊的老爷,当然在面对夫人时就不能以此论断了。
“把他请进书房!”薛丞相立刻敛眉吩咐,“待会不要让人靠近书房。还有,不许任何人说有道士来过,尤其不能让夫人知道,下去吧!”
“是!”薛管家感觉到老爷的语气太过慎重,连忙依言正正经经地小跑步抵达大厅,把老道士请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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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薛施主!”
“请坐!”薛丞相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个记忆犹新的白胡子老道士。
二十年前,自己过门多年的妻子突然传来怀孕的消息。这是他们薛家盼了多年的希望,可是却在几个月后传来夫人小产的噩耗,而这把正跟随先皇征战的他给震住,不为失去的孩子,只为眼前这道士二十年前和自己说的一番话。
“施主,一生中如果幸运的话您将保有一子一女。可是如果不加防范的话,您这辈子将孤老一生。”
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根本听不进这番话,并且对此嗤之以鼻。可是老道士还是喋喋不休地把话说完了。
“施主,您夫人正值怀孕期间,您不可以有杀戮的行为,否则你儿子就不会来世上见您,而且您的夫人还有性命之忧。如此一来,您只有到二十年后才可能再次有望为人父,而那时您夫人却要饱受一日一夜的难产之苦。”
“你这道士瞎说什么?我作为西北征战的将军,岂有不杀戮的?荒谬!”薛丞相骂完立刻叫人摒退老道士。
然而在妻子小产,甚至大病一场,生命垂危时,薛丞相后悔莫及。
如今二十年后,自己确实再次为人父,而且是个女儿,妻子确实在饱经一日一夜的折磨后,才产下一女,而这一再验证了老道士的话。只是现在又碰上他,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骇人听闻的话。
“施主,贫道此番前来是要给您个建议!”老道士捋着白须,沉声道。
“你就说吧。我这回认真听着!”薛丞相绷紧着全身,有了上次痛彻心扉的经历,他能放松吗?
“你女儿是天上的星君转世,是为男儿身的,本是男儿身将大有作为,可是成了女儿身的她,将会被星君报复。她有可能会产生男人的欲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是万万人之上。”
“什么?你是说我女儿会叛乱?”
“不无可能!”
“那要怎么办?”叛乱可不是小事呀,薛家一干人的命全系在上面了。
“娶亲!”
“娶亲?”
“对!而且是十个!不能一口气娶完!在她二十二岁前娶完就可以了。因为只有用娶亲来满足星君原始的男性欲望,方能避免星君身为男子汉一统天下的欲念。”
“我女儿娶妻?她是女儿家呀!”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不会有那么一天。但是你要记住,你只能光明正大的把您女儿当正常女人养,切忌不可为了方便让她做男装打扮,那会增添她的男儿身欲望。在她十岁后才可以给她娶亲,只要开始娶了,就得连续年年娶,十年,一年一次,一次一个!甚至得按照嫁娶的程序,三媒六聘都得做到位!而且那些女子必须是已经破身的。她们嫁进府时不能超过二十二岁,也不能低于十二岁!”
“那可以休妻吗?”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跟那么多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不可以。只有娶够了十个才可以休了她们,而且还要找出男子休妻的七出之条的其中一条才行!”
“那我女儿还能嫁人生子吗?”这是关键,不然他和夫人离去后,谁来照顾他们的宝贝?
“可以,嫁人生子是稳固她女性体质的必备。但是,最好不要让她有机会成为宫里的女人,否则性命堪忧。”老道士慎重地提醒。
“什么?不是只要娶亲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一条?我是丞相,女儿的婚事岂能由我作主?”薛丞相忧心地说。
“施主,切莫激动。贫道二十年前已给了您提示,您还质疑吗?况且贫道是说,令千金只有在嫁给皇帝时才会有性命之忧。施主只要努力不让她进宫就可以了。”老道士丝毫不为所动地继续说着。
“真的?这样真的能行得通?”薛丞相喃喃自语。谁叫他已经亲身经历了一次打击呢?那次差点连心爱的夫人也失去了,他能不心急、担心吗?如果这样做能救薛家,能救女儿的话,他何不努力去做?
“施主还有疑问吗?”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没有什么错漏吗?……万一我女儿真的进了宫……”看着老道士,薛丞相再次确认。
“有一个方法可以避免你女儿失去年轻的生命。但是事情发生时,恐难执行!”
“是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既然施主这么有心,贫道就给你这个法子吧!”接着,老道士把解祸的法子给了薛丞相,但是并没有减轻薛浩心中的负担。反倒更加沉重。因为这个法子执行起来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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