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叶擎已经等在牀上,靠在牀头,垂在牀沿的手上加着烟卷,目光落在浴室方向,像在想什么。
对上男人的目光,许陌微微一笑,边擦着秀发向牀前走来。
“抱歉,让您等急了。”
男人回神,随手把烟蒂按进牀头的烟灰缸,烟雾缭绕中,微眯了眼眸看不清眸底的神色。
绕过牀尾,把毛巾丢在一旁,许陌掀被上牀,被子还没盖好,那一方,男人已经转身欺了过来。
身体撑在许陌的上方,手指掀开许陌浴袍的一角,瞥了眼,俊脸几乎贴着她的,晦暗不明的问。
“都恢复了?”
许陌知道,他问的是伤口,身子也随之紧绷起来。
水果刀造成的伤口不大,从表面看伤口已经痊愈,留下一条小小的粉色疤痕,可是许陌心里清楚的很,那只是表面,透过肌肤里面几寸深的伤痕哪是一朝半夕就能痊愈的。
心里担忧更甚,怕不小心扯到伤口,所以只好应付的嗯了一声。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男人抬起一只手掌攀上许陌的脸蛋,指背来回的摩挲,动作轻柔,身体还撑在上方,要不是言语间冷嘲热讽,许陌一定会被男人这温柔的动作溺死其中。
“身体才刚恢复就跑去b市和姘头约会,也不怕抻着。”
许陌想说“没有!她和秦慕远是清白的。”可是,既然事实已被认定,即使她说了也不会信,徒增多余罢了。
遂,干脆闭口不答,任男人自言自说。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下巴,经脖颈,耳心,轻轻浅浅啜吻还不忘质问。
“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是警告你十天之内不许和别的男人有染……”
大掌也用力揉nie,像似发泄某种不快又像在隐忍什么。
“怎么,耐不住寂寞了?”男人的声音还想在耳边,像情侣间温柔低语,只是内容却是那么不堪入耳。
长指探向薄薄的布料,“是不是不喂饱它就不舒服,嗯?”
男人说话的同时,指间也用力,突然的刺激,许陌不自控的嘤咛出声,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清楚怎样会让女人反应。
许陌唇角展了笑意,眸里也浅笑莹莹。
“叶先生,您也说了,是十天的约定,现在……应该过去不止十天了……”
是的呢,她在医院里就住了不止十天,男人抬头,冷冷的凝着她,布满阴霾的脸上写着不悦。
许陌直接忽视掉所有,继续浅笑莹莹。
“不过您放心,刚才我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个干净,不信,您检查一下。”
许陌说着,对着男人轻轻呵气,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铺面而来,男人眉头一皱,冷声的问。
“你用了什么?”
他刚才就闻到了这股子味道,淡淡的,却令人无法忽视,像似……
“刚刚洗澡的时候刚好浴室里看到84,所以顺便用了一点,给自己消个毒,免得叶先生嫌弃。”
许陌说的无所谓,男人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刚才还以为是保洁清理房间时留下的味道,谁想到……
不知道那玩意伤皮肤吗!更何况皮肤敏感!
对着近在咫尺那双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目光,许陌抬手,覆上男人俊肖的脸上,唇角笑容不减。
“怎么?叶先生还不满意?如果觉得消毒不够彻底我再去洗一遍。”
许陌说着就要下牀,换来的是肩头上重重的挨了一口。
许陌疼的到抽冷气,她甚至感觉到有血珠渗出。
男人的唇又落在她脖颈的大动脉处,用力的啃噬,像是要咬断大动脉吸干她的血一样。
大掌也加了力道,要把她揉碎一般,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明明疼的要命,身体里却是漫起一股电流…
阖眼拧眉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牀单,心里既渴望又矛盾。
深处的伤口还没痊愈,她怕……激烈的运动会让伤口再次挣开。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男人又撑在她上方,薄唇贴着她的耳心咬牙切齿的低咒。
“许美佳,你真该死!”
“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
这句话至今仍响在耳边,还有她转身时眼角落下的泪……
她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转身却投进别的男人的怀抱,可笑的是他竟然相信了,当真了,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自知。
男人的声音痛苦而压抑,似隐忍着某种愤怒而不得发。
许陌就笑了,望着天花板的目光空灵而迷茫。
“那我就再死一次,您就满意了。”
“你敢!”男人瞬间绷直了身体,愠怒的视着她像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许陌收回目光对上男人的眸,唇角依旧浅弯着,白皙的脸蛋像剥了壳的蛋清,吹弹可破,可惜,因为上次失血过多现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到徒添了份我见犹怜。
柔软无骨的小手又攀上男人的俊脸,带着缱绻的细细摩挲,她望着他的眼说。
“要么,你跟编剧说一声,加个跳楼之类的剧情,然后我在威亚上动点手脚,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此刻,她望着男人明明在笑,可是男人却觉得冷意森森,脊背都窜着寒。
眸底的光分不清是怒还是什么,不过瞬间转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想一个残疾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放心,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
男人??话音一落,许陌竟再也笑不出来了。
是呀,她这般辛辛苦苦的不就是为了父亲的晚年能过得舒坦,如果她真的死了,别说尽孝,父亲也会因为她的离开而痛苦不堪。
“现在,还想着怎么去死?”男人的长指捏住许陌的下颌,眉宇间少了戾气,多了份威胁得逞的得意。
许陌摇了摇头,唇角又染了笑。
“我会好好的活。”为了父亲,也要好好的活。
……
后来,许陌并没有兑现十天之约,因为当天晚上她就病了,严格的说是皮肤过敏,发烧了。
那是两人“交谈”之后,男人便下牀坐在沙发里吸烟,独自躺在牀上的许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男人不知道吸了第几根烟才发现牀上人儿的不对劲。
男人靠在沙发里,面对着牀,烟雾缭绕中视线始终落在牀上鼓起的一小包。
许陌背对着他而眠,过高的体温让她难以安眠,辗转反侧的不停搔来搔去,也是在她转过来时男人看到,她的脖颈,前胸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小疙瘩。
该死。
男人低咒一声,明知道皮肤敏感还敢用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是让男人更加恼火的是,许陌发烧了。
他不知道她高烧多少度,只知道她呼出的气像喷出的火焰,灼烫了自己的脸。
虽然心里把这个女人咒骂了不止一遍,恨不得掐死她,还是在第一时间抱着她去了医院。
还记得医生看着他们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一样。
男人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而且,脚上还趿着酒店一次性拖鞋,怀里抱着个同样裹着浴袍完全没有意识的女人,和他高冷的外表违和性太强。
过敏引起的发烧,吊瓶里加了抗敏的药,医生说挂完吊瓶就能退烧,结果,男人便在病牀前守了一整夜,清晨才打电话通知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