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婚书的风情立马变了脸色,没有了之前的狐媚像,反而一颦一蹙都带着锐利,“不急!”
“你!”
“你肩膀上的伤,血迹都要流干了,先给你上药!”风情悠然的双手环胸,痞子似的冲凤嘉君抛媚眼。
凤嘉君错愕的看着这个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的男子,不禁被他的媚眼所电到,愤然别过头去,“用不着!”
“你若不上药,我同样不救!”风情一副早知道你会怎么说的威胁模样,彻底把凤嘉君气到。
“你!”不管什么时候,眼前这个人总是有能力将自己气得乱了分寸!
“我可是为你好,嗯?”
死死压住怒气的凤嘉君甩袖气愤的坐下,风情邪笑了笑,瞟了一眼慕月,“我救人的时候可不想旁边有人打扰。”况且这个人还接二连三的拿威胁的目光看向自己。
慕月握紧了手中的剑瞪着他,风情却不屑一笑,眼见两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凤嘉君平静的看着风情,对慕月道:“慕月你先出去。”
慕月站在远处没有反应,拧起的眉头诉说了他此刻的不悦,她居然让他出去?
凤嘉君回头看了慕月一眼,“慕月?”她的话什么时候起这么没有可执行性了!
慕月再次警告似的瞪了风情一眼,这才愤愤的转身出门,风情笑着挥了一把衣袖,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凤嘉君皱了皱眉,风情,果然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光是这功力就少有人及,就算是慕月,恐怕也只能打个平手。
风情没有在意凤嘉君狐疑的目光,径直坐到她身旁,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凤嘉君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不解开怎么上药,嗯?”风情白痴似的看着凤嘉君,眼睑中却流露出笑意,他就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我自己来!”
风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凤嘉君转过头去解开自己的衣衫,很快就流出了被白纱缠绕,却依然渗着血的右肩。
风情看着眼前娇嫩的香肩那一道渗出血的伤口,眼眸暗了暗,伤的还不浅,也不知这女人是怎么忍住疼痛来跟他瞎扯了那么久的。
凤嘉君转过头不再看他,风情脸色凝重的从腰间拿出随身带的小药袋,从一堆药瓶子中挑出要用的止血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揭开白纱,一点点的撒上。
药粉洒在凤嘉君的伤口上,所到之处,伤口立即止住了血,一阵钻心的疼痛感席卷而来,凤嘉君不禁的咬紧了牙关。
感受到凤嘉君身上的颤抖,风情的动作轻了一些,“这药是我自己配的,效果很好,就是有些疼,你不会连这点疼都受不住吧!”
“少废话,上你的药!”就算疼到不行,她也不能让他笑话!
“呵呵,嘴还挺硬!”
风情使坏的多撒了一些,凤嘉君猛地又闭上了眼,咬紧了牙,此刻疲倦不已的凤嘉君因为这药物中带有嗜睡的副作用,不觉得竟昏睡了过去。
风情扶住倒下的凤嘉君,她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风情勾唇笑了笑,放下瓷瓶,一手抱住她的腰身,一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低语,“你这坏女人,总是不让人省心,这次还不让你记住我,嗯?”
邪笑着凑上去咬了咬凤嘉君性感的唇瓣,又亲了亲她露出的香肩,这才含笑着抬起头来看向她,“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帮她重新缠了一条白纱,抱着她轻轻放到软榻上,才起身走向怜心,怜心的脸上已经逐渐开始晕出抹抹紫色,风情邪笑了笑,凤嘉君啊凤嘉君,你还真是只花心蝴蝶,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套银针和一瓶闪着绿光的药水,坐到怜心旁边,翻开他的衣袖,露出一截玉臂,抽出其中一根较细的银针,找中穴位,将银针一点一点的拧下……
看着怜心的脸色逐渐好转,风情这才起了身,抽出一条紫色的锦帕,仔细的擦了擦手,转身走向还安然的躺在软榻上的凤嘉君,收起锦帕,坐到她身旁。
伸手理了理她额头凌乱的碎发,凑上去亲了亲额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别太想我!”摸了摸凤嘉君的脸颊,才起了身,纵身消失在窗外。
门外慕月等了半天也不见房内有动静,没有凤嘉君的允许他也不好擅自闯入,只好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心里却恨透了风情。
凤嘉君醒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门,凤嘉君才撑起身子起来,看着眼前的房间的布置,凤嘉君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怜心,忙的下了榻,踉跄几步走向床边,见怜心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肩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还灵活了许多,而且大有痊愈之势,凤嘉君惊奇的摸了摸右肩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看来风情还有两下子!
忙的看向怜心,这才发觉怜心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了那抹紫晕,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已经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凤嘉君回头扫视了一眼房间,不见风情的身影,“来人!”
慕月听到凤嘉君的声音,转身推开房门,凤嘉君正坐在床边,疾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凤嘉君疑惑的朝慕月身后寻了一番,“慕月,风情呢?”
慕月也疑惑的扫视了一圈,恍然道:“我一直守在门外,没看见他出来!”
凤嘉君了然的点了点头,风情那个人,神秘的很,来得匆匆,去的也匆匆,这样也好。
慕月见凤嘉君走神,知道她是在想风情,心里有些恼意,连着说的话也带了火药味,“你怎么样了?”
凤嘉君这才回了神,“哦,已经好多了,怜心的脸色也好转起来,你再找个大夫给怜心看看!”
“嗯!”
慕月出去,凤嘉君帮怜心掖了掖被子,很快慕月就带着大夫进来,大夫给凤嘉君行了行礼,凤嘉君起身给她让道,慕月赶忙扶住她,大夫坐下,严肃的给怜心把脉。
铁叶听说慕月带了大夫来看怜心,也跟过来看看,却遇见了凤嘉君,“王爷?”
凤嘉君冲她微微摇了摇头,铁叶闭上了嘴,看着大夫给怜心把脉,这一下她才看清怜心的容貌。
静若处子,眉间一股无形的忧郁之色给他添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如玉面冠,修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微微颤动着,一双厚薄适中的唇,却带着一股禁欲色彩,这也算得上是人间难得角色了。
大夫起身,朝凤嘉君拱了拱手,“王爷,七皇子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剩下的只需慢慢调养就是。”
“你说真的?”凤嘉君欣喜的抓住大夫的手,看来风情没有骗她!
大夫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已经解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概今晚。”大夫试着抽了抽手。
凤嘉君尴尬的收回手,“哦,好,有劳大夫了,铁叶你帮本王送送大夫!”
铁叶没有反应,还在痴痴的看着怜心,凤嘉君一回头就见铁叶这般模样,皱了皱眉,“铁叶?”
铁叶慌张的收回目光,“啊?主子你叫我?”
对于铁叶的走神,凤嘉君稍稍有些皱眉,“嗯,帮本王送送大夫!”
“好!大夫这边请!”铁叶做了个请的动作,送大夫出门。
大夫又朝凤嘉君弯了弯腰才跟着铁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