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是赫连诩,沐卿言远远地面对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点点有关于自己的信息,可是,这距离好似太远了,远到只能看到赫连诩那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
“你怎么来了?”沐卿言错愕。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赫连诩冷冷得反问。
蓦然,沐卿言转过身子,不让赫连诩看出她的落寞,倔强地说:“没有。”
赫连诩快步流星地走到沐卿言面前,掰过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难道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抬起一双冷艳冰清的水眸,沐卿言淡淡地回应,“难道我要变成跟她们一样,哗然取宠的样子吗?还是说你非常享受那些女人在你面前争妍斗艳的样子?”
恨恨地咬住牙关,赫连诩把满肚子的气愤都压了下来,冷笑道,“原来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所以才会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说完,赫连诩头也不转地就踏出了桃李居。
是吗?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沐卿言捂住自己那隐隐作痛的胸口,如果真的不在乎,那她的心为何那般疼痛?如此想着,沐卿言的眼泪霎那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花琬琰被安置在崇阳王府的碧玉轩,这居所距离赫连诩的暮晨轩是最近的,而且面积占据整个王府的五分之一,就更别说里面是有多奢华高贵了。
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花琬琰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努力夺得崇阳王妃的头衔,即使现在已经享受到只有王妃才有的待遇了,但名不正言不顺的,肯定会落人口舌。只要自己把身子都养好了,为赫连诩产下一儿半女,那时候……
正当花琬琰想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赫连诩闯了进来。
“谁呀?”花琬琰恼怒地吼着,扰人清梦的人都罪该万死!
赫连诩提着一个小酒壶,跌跌撞撞地闯进了碧玉轩,朦朦胧胧中看到花琬琰卧躺在床上,一副生气的样子,“是我呀……琰儿……谁惹你……惹你生气了吗?”断断续续地说着,赫连诩继续往自己的口中倒着香醇的酒。
居然是喝醉了的赫连诩?
花琬琰赶紧从床上走下来,去挽扶这左歪右倒的赫连诩,担心道:“诩哥哥,你怎么喝得烂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赫连诩轻轻地挣脱花琬琰的搀扶,自己走到桌子面前,一边拿起酒杯,一边絮絮叨叨地问道:“刚才你……怎么在……生气呢?”
“我在害怕诩哥哥今晚不过来陪我,我害怕……”花琬琰委屈地说着,泫然欲泣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冷然一笑,赫连诩仰头一喝,把酒壶里的酒全部都喝光光,然后搂过花琬琰,让她坐在她的大腿上,“呵呵,是啊,你会害怕失去本王,可是她呢?”
“她”?指的是沐卿言吗?花琬琰明显地看出了赫连诩眼中的失意,难道赫连诩真的对沐卿言生情了?这该如何是好?
脑筋一转,花琬琰扶着醉意上心头的赫连诩,把他扶到了床上,然后取了热水帮他洗脸,让他喝下一两杯热茶,这下,赫连诩身上的酒气才慢慢逝去。
当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又是一天的清晨了,赫连诩揉着疼痛的额头从床上做了起来,看清这里是碧玉轩,心里一阵忐忑。
“诩哥哥,你醒了?”花琬琰从榻上走下来,看着赫连诩的样子,很是担忧地问道:“头还在疼吗?”
从床上走了下来,赫连诩把自己的衣衫穿上,“昨晚本王是在这里过夜的吗?”
花琬琰点点头,“是啊,昨晚我看诩哥哥喝醉了,就让你在床上躺着了。”
“你应该让袭伊把本王送回去暮晨轩。”赫连诩穿好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碧玉轩,徒留花琬琰站在原地一阵错愕。
真的是变了吗?之前的诩哥哥从来就不会对她这般冷言冷语的,从他那冷漠的表情中,似乎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陌生人。想着想着,花琬琰的身子犹如失去了重心般,跌坐在地上。
而另一边的膳房中,各种风言风语传遍了半边天。
“什么?你真的看到了吗?王爷昨晚是从碧玉轩出来的?”
“我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看错!就是碧玉轩。”
……
一群小丫鬟围成一圈,津津有味地聊着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