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歌回到家里,径直上了2楼,整个人平静的像平常那样,如果你不仔细听她的脚步声也许你根本不会发现。
她一把打开房间,然后狠狠的关上,发出“嘭”的一声响。把尾随而来的佣人吓得差点摔下楼。
这一听就知道自家小姐火气多猛了。
夏莺歌把窗帘全都拉开,落地玻璃也全都拉开,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亮的有些刺眼。
她把椅子搬到敞开的地方,这里正好对着顾棋演家里。
望着对面的那栋房子,她讥讽的笑了。绝色的脸庞闪过的悲伤,也许是她自己都未能发觉的。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有一把在燃烧,有一种想要撕毁一切的冲动。
“凭什么?为什么喜欢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冷的像是冬天里的冰块,却是用怎么样的火也融化不了。
每个人对爱情的观念不一样,夏莺歌从小到大的环境造就了一个这样的她,在她的世界观,一切从来就没有她不能要的,她强势,她霸道、她张扬,这是因为她的世界没有人说不。
一整个晚上,她就坐在哪里,没有出过房间,只坐在哪里不发一言,也没有摔任何一件东西。
天亮之后,夏莺歌就走了。
她是去了哪里,顾棋演不知道,也不可能问到,因为除了她的父母估计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家里的佣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郭豫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懂顾棋演的那个人,顾棋演所有的需要跟感觉她都给了,她懂顾棋演,甚至是一个眼神她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这种默契让顾棋演全身心的觉得舒服,他的灵感也源源不断的来。
“棋演,吃饭了。”
郭豫在喊着楼下那个正在画画的人,她知道他只是随便的画点花草也就叫他了。
现在他们的生活平淡中蕴含着温情,像是细水长流。
那天发生了什么郭豫不知道,她也聪明的没有再去提起。
对于夏莺歌,她并没有什么觉得抱歉的,但是却很欣赏着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在郭豫的心里,夏莺歌离开就是一种敢爱敢恨的表现,不过也许下次夏莺歌再回来给他们带来的礼物,她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吧。
顾棋演听见郭豫的声音转身望向那楼上阳台的人,她原本齐卷的短发现在已经长长了,那、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仍旧是当年的模样,却褪去了青涩,多了些女人的妩媚。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被风轻轻一吹,美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时此刻,郭豫就像他当时给她画的那幅画一样。
而这画面,很久以后仍定格在顾棋演的心里。日后就算郭豫变了,但是却仍是这样的存在着,如此这般。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莺歌,想起那个如此霸道如此张扬的少女,曾经如此霸道的占据了他大半个人生。
以前觉得面对她总是充满了无力感,似乎无论她要做什么,自己的阻止都是毫无影响力的,如今那个人却突然走了,他也感到了不习惯,总是想起那些他们在一起的岁月,想起那人霸道的对着自己说,你只可以喜欢我,只可以跟我想我,只可以跟在一起,只可以跟我结婚。
现在的你是否安好?
我只是偶尔想你,但是过的还好。
*
许一夏得知顾棋演跟郭豫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只是微微的起了波澜就再没什么惊讶了,早在之前,她就有这种感觉。
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像郭豫天生就是跟顾棋演的磁场相吸。
随后,就开始担心了,夏莺歌那么骄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许一夏很记得她说顾棋演结婚的表情。
打了电话跟夏莺歌,但是夏莺歌却像个没事人那般,依旧如从前那样。但是许一夏却觉得有些东西真的变了,而且这变化让她觉得不安。
在北京的日子,许一夏除了在学校就是跑图书馆,有时候也会到个个地方去看看。
然后幻想着突然有一天在街上遇到季煜城,那他们之间会怎么样的打招呼?
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她仍旧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搜索各种季煜城的信息,但是却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
有时候各种八卦聊的多了,向日葵就问她曾经有没有喜欢过季煜城,毕竟当年他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等等各种。
她的心里“咯噔”了下,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告诉向日葵没有,你想多了,还暗恋,这明恋才是她干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被自己给吓到了。什么时候自己竟可以如此直接的说出谎言,差点连自己都骗了。
寒暑假回去的时候也不曾见过季煜城,听西瓜头说他们要训练,没有假放。
这话把许一夏心里的激情彻底的浇灭了,从头凉到了脚。
那个人似乎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在见到,或者说是相见无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一夏爱上了寄信,她把每一封信写好,然后放进各个地方的邮箱,随意的填上一个地方,希望有一天有个人可以读懂她的爱情,读懂她的思念。
跟廖柯的关系也是那样,好的跟什么似的,廖柯那小子现在可是个漫画家,每天拿着那些画笔什么的到处捣鼓,他也变了很多,但是娃娃脸仍旧长的那样,还是爱吃同一个牌子的棒棒糖。
*
这一大段的时间,夏莺歌都在拼命地工作,她渴望成长,渴望成为夏家的顶梁柱,而事实证明了,她的确是个优秀的继承人。
短短的时间里,她让大家再次看到夏家新一代女继承人的才华跟能力,现在整个夏家基本都是她在坐镇,而夏父每天是乐得清闲。
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不说自己就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办法,作为父母也不能干干涉的,尤其是感情。
再次回法国,夏莺歌心情是少有的好,她长发依旧,就像未曾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眉宇间的气势更强了。
她精致的脸庞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说过的,你只能够是跟我在一起,之前我只是寄存。
别人说感情是不能够勉强的,但是就算是放手,也应该是我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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