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一个群落的大缸里前后噗通落进了两个人,‘普拉拉……’大缸里的酒水立刻开了锅一般,翻腾起浪。
“啊……救命啊……啊……”一个娇弱的女声时隐时现。
“靠!你不要抓住我的衣服啊!快放手啊,你这样子抓着我,咱们俩都得死!”另一个焦急的男声窜出来,一边听见用力拍打别人的水声。
“不要打我啊……我要淹死了……咕咚……”女人的声音越发微弱,好像喝下了很多酒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是鬼吗?”大缸外面的一个黑人惊恐地听着缸里的动静,问另一个巡逻的家伙。这一阵子,几个部落不断地进行着小范围的战争,他们不得不每天都排班巡逻,保证自己的子民半夜不会遭受突击。
“鬼?不像。如果是鬼的话,为什么有一男一女两个鬼?难不成这两个鬼跑到这里来偷情?嘎嘎……”
指一指比他们个头都要高大的酒缸,这个家伙撇撇嘴,一副万不可能的样子。这个酒缸是他们祭祀用的,平时都要几个人爬着梯子才能够上去,怎么可能有人跑进去呢?那不是找死吗?可是,里面为什么又会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呢?凭空从天而降的鬼?
瞧瞧,人家匡思远凭空而来就被怀疑为神仙,韩道恩和芝乔就被误为鬼。
“我……不是鬼……是人……啊……快救我啊……”里面淹得快要不行的芝乔听见了外面的模糊对话,多亏她懂得多国语言,能够听懂非洲土语。
“啊!”外面的两个人都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里面竟然是他们的同族?怎么办?救或是不救?
终于两个人战兢兢地支个梯子,爬上去,用一根粗大的棍子挑出一个人,差点把这两个人累死,撅棍子的时候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一个个爆着眼珠子,吐着舌头,脸上的青筋都突出了,才在气结前拽出了一个人。
“轰——!”两个湿漉漉的人影从大缸上摔下来,其中一个矮小的身影紧紧地抱着另一个高个子的腿。
“呼呼……”他们俩连个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趴在地上大喘着气。
“咕咚!”这边两个好心的家伙也摔倒在地,累得像两条岸上的活鱼,吐着舌头换气。奶奶的,早知道他们这么沉,说什么也不救他们了,简直要搭上他们俩的小命了!
韩道恩调整好气息,使劲一蹬,把软趴趴的芝乔蹬开,咒骂道,“你为什么抓着我?差点裤子被你抓下来!真是的!简直就是个麻烦精!”若不是这个倒霉的什么芝乔抱住了他,他的降落伞不会重重的落下来,而打破他的计划,无奈偏了方向,落进了这个可怕的酒缸,差点送了命。若不是他聪明,在酒缸里尽快卸下了身上的降落伞,现在,肯定被坠下水底而成为冤魂了。为什么不是匡思远跟他一起坠落呢?那样子的话,最起码不会成为负担,也不会成为要命的刽子手。
“啊!”痛得芝乔差点背过气去,“你怎么能够对我这样?我们可是一起的嘛!”
“什么一起?搞清楚好不好?你是跟玄载禹一起的,而不是跟我一起的!”不屑一顾地起身,韩道恩拍拍手,顺便使劲拧拧裤子上的液体,‘哗啦啦……’浓浓的酒精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你好卑鄙!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降落伞,独独你有?”巧了,如果不是有风,她是不会刚巧撞在他韩道恩的身上的,也不会抓住他,更不会一起飘落下来,也不会保住命。她以为,她会摔成粉末的。
“降落伞?我找到了一个降落伞,难道还要吹着大喇叭让你们都知道,然后在生死时速跟我大抢降落伞,而一个都不能逃脱吗?或者伟大地跟你们平分?有我一个人活着不是比咱们都活不成好的多?”韩道恩说得大言不惭的,甩甩一头湿发,打算马上动身。
“现在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能丢下我不管!”芝乔已经浑身无力,勉强支起身子,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们俩谁也别想走!”两把绑着利刃的长矛架在了韩道恩的脖子上,原来是那两个好心救助他们的黑人。他们一边一个,架着自己的武器,雄赳赳地劈腿站着。真是气煞他们,竟然费劲扒拉地救出两个外族人,皮肤那么白,说话也是外族话,现在竟然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
“就你们?也想拦住我韩道恩?”匡思远那样的高手野蛮女他是打不过,这两个没有长全智商的家伙,在他眼里还不足为敌。左手迅速滑过一支长矛,借力夺过把手,把利刃背到后背,再一脚踢翻这个家伙,让他乌龟一样滚了个360°后滚翻,趴在地上数星星去了。再单脚挑开另一支长矛,用这一支长矛的棍尖戳一下另一个家伙的心口窝,趁他一口气没有上来的空,一个连环侧踢飞过去,踢到他的下巴,把他踢得就势斜飞,狗啃泥摔进土里,呛得‘咳咳’地咳嗽。
这也就是三秒钟的事情,两个黑人就失去了战斗力。芝乔哆嗦着站起身,想再去抓韩道恩的胳膊,却被他一闪让过去了,正想骂他绝情心狠时,转脸看到韩道恩的身后,阴冷地哼道,“想抛下我单独走?没门!你这种没有良心的混蛋,就死在这里吧!”
嗯?韩道恩被她语气里的泄愤所惊到,顺着她的眼光向后转,也顿时呆住。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站了有四五十个恐怖的黑人,一个个都手执武器,恶狠狠地对着韩道恩。
而小鸭鸭玄载禹在空中以优美的姿势向下降落着,不仅不知道担心自己的安危,却像孙悟空一样单手搭着额头左右遥望着空中有没有思远的影子。没有!这个野丫头,竟然早早地没有了踪影?!
男高老大的本领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只见玄载禹轻松地调整好另一个安全降落的姿势,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鸟,缓慢地向地面落去。他漂亮的燕尾服变做了他的翅膀,鼓起了大大的帆,不断增大着风的阻力,把玄载禹的降落速度变得越来越缓。渐渐可以看见地面的简单情况,眯眼看过去,是一片带有赤峰的小丘,玄载禹可不打算落在那些个锋利的石头上,于是他一拽衣服的一侧,风力就带着他向偏西的方向飞去。那里好像已经是聚居的场所,可以看到一个个连绵不断的帐篷,还有点点的灯火之光。好,就是这里了。降落!玄载禹就那样冲着一片帐篷群落去。‘轰得!’正好落在一个大大的帐篷上面,把大帐篷压下去一米,以为可以躺在上面庆祝安全着陆呢,却只听‘刺啦!’一声,帐篷不堪重负裂开了大大的一个口子,把他漏了下去。
“啊……!”玄载禹意外地大叫。
“啊――!”帐篷里面同时也爆发了更为响亮的惊叫声。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脱得只剩一条浴巾的艺美拉被头顶上掉下来的东西吓得大叫。定睛一看,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极帅极帅的男人!像阿波罗一样完美的星目,如同山峰一样冷酷的鼻峰,最最主要的是,他有着秀色可餐的健硕的身材!
而玄载禹等候着被摔一家伙,没想到却落进了一个飘逸着蔓陀罗清香的温柔谷里,再一看,竟然摔进了别人的床上,压在一个近乎裸体的女人的脚丫上。而那个女人正痴痴地流着口水望着他……
“族长!怎么了?!”帐篷外面的士兵询问。
“啊……没有什么……一切安好。”女人中魔般痴痴地说,眼睛却不错眼珠地盯着玄载禹。
“意外!纯属意外!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对着女人无害地摆摆手,意思是您可以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比如休息,而我玄载禹就该悄悄地离开了。
“你是什么意思?这样就想走吗?”她竟然懂得他的语言。玄载禹没有空闲去追究为什么她懂得他的话,而惊讶于她语气里的霸道。
艺美拉没有感觉自己赤身裸体有什么可耻或者不妥,反而含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地、挑逗地从床上站起身,一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裸肩,动作极尽女人的魅惑,沙哑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从哪里来,既然落入了我的帐篷,就说明上天安排你属于我。过来,陪本族长共度良宵吧。”
呃?!不会吧?竟然遇到了一个花痴族长?玄载禹歪头一个可笑地呼气,转过脸来嘲讽地说,“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辣妹还是伊丽莎白女王?请你自重吧,什么族长。我还有重要的大事,不跟你耽误时间了,先走了。”在女族长不敢置信的眼光中,跳下床,马上就想走出去,又想起什么,转身说最后一句话,“对了,谢谢你的帐篷使我安全着陆,你的身材还算凑合,能够打个六十一分吧,拜拜。”
“慢着!”女族长突一大吼,玄载禹愣住,顿步,却没有回头,就那样冷冷地问着背后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事?”
早烦了。心里急着去寻找他的思远,哪里有空跟她纠缠?要不是她的帐篷救了他,他是不会跟她啰嗦的。
艺美拉咬着嘴唇走到玄载禹的身后,用蛇一样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开仅有的裹体之布,任其滑落在地毯上,而抱住他的腰身,然后从背后把柔软的身体紧贴到他的后背,轻轻地说,“你舍得走吗?难道,我艺美拉不美吗?”她可是附近大大小小群落中被评为头号美艳的女人。
“一……”玄载禹吸气发话。
“什么?”女人已经痴迷地闭上了好看的大眼睛。他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抱着他,就能够感受到他强悍的男人味道,就有屈服于他,被他驾驭、被他征服的欲望!
“咣!”玄载禹却一个胳膊肘撞开了她,把她直接撞回到床上,连带着拽下了几条从上而挂的纱幅,胡乱落在她的身上。
“啊……!”他,怎么对于她的肉体无动于衷?像甩垃圾一样毫不客气地甩开了她!
玄载禹跺跺脚,使劲哆嗦一下衣服,好像要把她留下的细菌统统甩走一样,骂道,“恶心!什么狗屁族长?简直就是饿昏头的老处女嘛!曳……真让人反胃哦!真是晦气!还是马上开溜比较好。”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匪徒!”女族长气急败坏地冲着帐篷外大叫,立刻冲进来四五个拿着大刀的男人,一个个都像犀牛一样强壮。
“族长!”所有人都向美丽的女族长垂首等候命令。
“给我抓住这个外来者!”
“是!”
“咔嚓!”还没有等人家动手,这边的玄载禹就等不及了,一个漂亮、干脆的直踹过去,就把其中一个打头的大犀牛的腿给踢断了。
“轰!”一头大犀牛不知怎么回事呢,就被撂倒了,还疼得嗷嗷直叫,“啊!好疼啊!好疼!”
嗯?!其他的士兵都吓一跳,愣了一愣,才举着大刀向玄载禹头上砍过来。
玄载禹稍一侧身,让过一个刀锋,再一拳头砸到人家的鼻子上,用膝盖顶到他的手腕,卸掉他的大刀,再两指过去,鹰钩爪扣进了他的心口窝,回手时,那个家伙的前胸立刻喷泉一般,向外喷血。用脚踮起他的大刀,一个旋身的同时,踢翻一个笨蛋,再拿稳那把大刀,刷刷两下,砍到了两个人的手臂,立刻听到哀嚎齐鸣。
“啊――!我的手!”
“断了,我的胳膊断了!”
轻松地纵身一跳,抓住帐篷上面的一个木棍,空中踢腿,踢中几个人的脸部,‘噗哧!噗哧!’几声过后,帐篷里就没有再站着的士兵了。
“看我的!”女族长大喊。玄载禹正想出去,只听后面呼呼风声,他连看也不看,直接一个后抬腿,把跑过来的女族长直接踹到地毯上了。
“自不量力!本少爷的耐性用完了,不要自取灭亡!”不屑地回头去蔑视一眼女族长,转过脸抬步就走。
“扑……”却没有想到一股白色的粉末喷到了他的脸上,刚想闭气,却已经晚了,“你……”没有说出话,玄载禹就晕倒在地了。
“族长,您没有事情吧?这个男人怎么处置?”拿着一杆喷雾枪的年轻男人恭敬地对族长行礼,眼睛深深地望着她。她,真是美得震撼!
“咳咳……他好狠啊……咳咳……把他绑在我的床上……”女族长扶着凳子勉强站起身,费力地喘着气。
“什么?!”年轻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再次验证,“他,可是一个冒闯的坏人,怎么可以绑在您的床上?太冒险了!”
她那么美,一直是附近所有部落族长向往的甜心,怎么可以把一个战斗力如此强大的男人,放在她的床上呢?这不是把一只狼圈进了羊窝吗?
“咳咳……不要废话!咳咳……我,我要他今晚就成为我的男人!”坚忍不拔的烟火闪过她的眸子,她素来任性而霸道。
“什、什么?!您的男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