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吾,你……没事?”东鹤又惊又喜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疼……”言吾虚弱地从东鹤怀里爬起来,轻轻咳嗽了两声,“哥哥,他们把我的剑弄断了……”
“剑?”东鹤疑惑问道。
“就是你给我做的那把木剑啊。”言吾颇为委屈地说。
东鹤既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她自己都弄得如此模样,却还有空担心一把木剑,于是安慰道:“哥哥下次再给你做一把。”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某种不一般的气息,东鹤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我们先离开在合理。”说完他一把将言吾抱起,运起内力带飞离了瑞王府。
夜渐渐深沉,蓝黑色的夜幕上缀着点点星光。
“小二,住店。”
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立刻惊醒,他晃了晃脑袋,看向站在柜台前面的客人,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全身都裹在黑色的披风之中,怀中似乎还抱着个什么,这马上就要到六月天了,穿着披风绝对不是为了保暖,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隐藏自己的身份。
这小二见过不少古怪的客人,也晓得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因此他始终低着头,谄笑着对那人道:“客人楼上请。”
“再给我准备一盆热水。”
“是。”小二将他引进房中,正准备离开,听见细小的咳嗽声从那人怀中穿出,他微微一愣,这声音个该是个小孩子的,就是这么一愣神,那人从怀中扔出一锭银子,低声说道,“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是是是。”小二得了银子当即离开。
看着小二下了楼,东鹤关上房门,将怀中的言吾放在椅子上坐着:“阿吾,你的身体真的没事?”
言吾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的,只是有些没有力气。”
东鹤握住她骨节分明的小手,去年这双手摸上去还是软软肉肉的,如今却瘦成这样:“都怪我,我应当早些带你离开。”
“没关系,哥哥回来了就好。”言吾想起自己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但是她不想让东鹤内疚,无论如何,他回来了就好。
东鹤依旧自责无比,他抚上言吾的银发,心疼地问道:“上官容瑞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言吾扫了一眼自己的头发,苦涩一笑,低下头去:“很难看是不是?”
东鹤勾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一点也不难看,阿吾,我从未见过谁的头发是这般好看的银色。”
“客官,小的把热水给您送来了。”
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东鹤展开披风将言吾遮住,朝门外喊了一句:“进来吧。”
“是。”店小二推门而入,招呼伙计手脚利索地将木桶抬进来,又灌满了热水,很快下去了。
那木桶比言吾还要稍稍高上一节,她自己一人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待她脱下外衣后,东鹤便扶着她进了木桶。东鹤虽全程侧着头,尽量让自己不要看见言吾的身体,但是余光却总是能瞄到那一点雪白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