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勇怕自己的行踪被旁人发现,特意走了偏僻的小路。
东鹤一身黑衣蒙面,站在房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他手持双弯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就在两人匆匆走过东鹤脚下之时,东鹤迅速跳下房檐,手起刀落,从身后利索地割断了江勇和家丁的喉咙,之后东鹤没有立刻离开,他不紧不慢地擦干净刀上的血,随后摸上两人的脉搏,确定这二人死透之后,这才消失在黑夜中。
东鹤原以为回到府中会看见言吾的笑脸,谁想到他只看见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言吾,她的脸颊眼角处竟然还有一道不浅的血痕。
东鹤冷着脸怒吼道:“怎么回事?”
启之用同样的语气吼回去:“你这是什么语气?你难道没看见王爷也受了重伤?为了保护这小丫头,他险些废了一只手!”
“够了启之。”上官容瑞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清,“的确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这几日我常常带阿吾出府玩耍,大约是被我皇兄盯上……今日在马车上,又遇着一批刺客,可他们的目标不再是我,而是阿吾……她刚喝了安神的药才睡下,至于她脸上的伤口,我已经让大夫用最好的药,尽量不留下疤痕。”
东鹤走近阿吾,心疼地抚上她苍白的小脸,心中满是愤怒,又是暗杀?目标还变成了阿吾?上官容瑞也真是失败,同意的计策用上两次,真当他是傻瓜吗?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对他的阿吾动手!思及此,东鹤猛地回头看向上官容瑞:“王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杀掉了江勇,我是否可以带着阿吾离开了?”
上官容瑞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他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地说道:“怎么?你以为这次暗杀是我做的?你以为我是故意用阿吾来拖住你为我办事吗?真是笑话,你虽然武功高强,但这江湖上并非没有强过你的人,我上官容瑞若是想要人,又怎会得不到?”
上官容瑞直接把话说开,东鹤道是有些疑惑,他难得掀开伪善的面皮,用这样凶狠的姿态同他说话。
“你想带阿吾走就走吧,这瓶是给阿吾脸上的伤药,你带着,现在立刻就带她走,我不会有任何阻拦。”上官容瑞一侧头,启之立刻将一个瓷瓶递到东鹤面前。
东鹤没有接,只是冷冷地问:“到底是谁干的?”
“怎么?你想复仇?”上官容瑞哂笑道,“实在是抱歉,我不知道。我皇兄势力遍布整个离国,处处都埋着他的暗卫,哪里都有他的人马。”
“那我就一个一个杀过去,有多少,我杀多少。”东鹤周身萦绕着层层杀气,他的眉眼在杀气中凌厉得让人惊艳,此时的他不是那个与言吾欢闹嬉戏的东鹤,而是魔刹杀手团里,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东鹤。
上官容瑞愣了一愣,冷笑一声:“你疯了?你这是要与皇族作对?”
“那又如何?”东鹤转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言吾,口中吐出与温柔眼神不相符的话语,“伤我阿吾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