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神,耳边忽然有人笑道:“心月,来,你都忙活了大半天了,可怜见的这么瘦弱,这碗鸡汤趁热喝了补补身子吧。”
猛地被这声音打断,心月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是郑山时,她忙收敛心思起身双手接过鸡汤,脸上努力挤出笑容来,“多谢大公子记挂着。”
郑山眼珠子就骨碌碌转了一圈儿,眼巴巴地看着心月的嘴湊向了鸡汤碗,心里跟敲小鼓一样急切:喝吧,快喝吧,喝完了今夜咱俩成就好事儿。
刚才郑山摸着二丫的臀时,已经起了冲动。可是二丫浑身上下都是肥嘟嘟的肉,虽然肌肤胜雪,眉眼也耐看,但是怎么着都不如心月完美。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二丫越是上赶着贴上来,郑山越不稀罕。反而是心月这样的,虽然言语宴宴,笑容明媚,但是到现在他连人家手都没碰到一下,更别想像摸二丫那样了。
这女子像只狡猾的小白狐,只要他略微越矩一些,她就逃之夭夭了。
可越是这样,越让他心里跟猫抓一样地痒痒,恨不得立刻就抱着美人上炕好好地温存一番。
眼看着心月就要喝到了鸡汤,郑山不由高兴地扬了扬唇角。
心月本就暗地里一瞬不瞬地观察着郑山。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郑山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公子,打小儿就丫头婆子地伺候着,怎么会巴巴地亲自给她端一碗汤过来?
就算他对她别有企图,也不至于这么殷勤啊?
事若反常必为妖!
这里头定有什么蹊跷!
何况从小儿就在老中医的药铺子里转悠,心月对药的味道特别敏感。
她低头的一瞬间,已经闻出来这鸡汤和锅里剩的味道有异了。
这流氓恶棍,肯定不安好心!
正焦虑着要怎么避免喝下这碗鸡汤,篱笆门外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大娘在家呢吗?吃的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郑山听见有好听的女声传来,忍不住就探头往外看。心月赶紧就把碗放到了灶台上,跟着来到了院子里。
原来是王大郎二叔家的闺女——王荷花。
也不知道今儿哪阵风把她给吹来了?
上次心月带着王二郎和几个弟妹到李氏家里哭了一通,李氏怕邻里们说闲话答应要包饺子给他们吃,后来饺子没吃成,让李氏拿着门闩给赶出去了。
站在李氏家的大门口,心月曾经扬言和李氏断绝关系,日后赶到她家门上,也要棍棒伺候。
如今这王荷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敢来?
郑山一见了王荷花的面容,那双不怀好意汪着一泡坏水的大眼珠子就骨碌碌转了一圈,已经把王荷花从头到家从里到外打量了一遍。
这小丫头白白净净的一张银盘脸,肌肤嫩得可以掐得出水,画着一双小山眉,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里闪着精光,也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腮边的胭脂红得好似猴屁股,好像她家开着胭脂铺子一样。
塌鼻梁、大红唇,虽然也是豆蔻少女,可是这妆扮着实成熟妖媚了些。哪里有心月这般的纯真自然、秀丽典雅?
郑山看来看去,觉得无论是二丫还是这站在院子里的姑娘,都不如心月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也就失了兴趣,往后缩了缩身子,懒得理会这姑娘投来的异乎寻常热烈的目光。
其实王荷花长得像她娘,只不过年纪轻了些,身条细了点,显得好看一点儿。
若是她自自然然的,倒也有几分味道。无奈这小丫头脸上的妆容也太惨不忍睹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流行这样的美还是这小丫头纯粹出来吓人的。
心月好笑地盯了王荷花几眼,不紧不慢地笑问:“上次在你家门口说的话你可记得?你要是忘了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重复一遍!”
王荷花一听这话脸色就白了,只是她兀自嘴硬,强笑道:“大嫂说的什么话!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打小儿我就跟着大郎哥哥他们玩耍,更是在一个锅里搅合着吃了好几年,如今大嫂却说出这般话来,真是让人心寒!”
她显然还记得上次心月发的狠!
只是这些人不知道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说话总是这么武断,一意孤行,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谁!
在她说这话的当儿,心月已经悄悄地抽出了柴禾堆上的一根丈把长的棍子拄在地上,又回头朝屋里喊着:“三丫三郎,都出来。”
两个孩子听见心月叫立马就跳了出来,各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心月一左一右。
“上次在你家被你娘拿着棍子给赶了出来,我发过誓,以后你们家的人若是到我们家来,我也要棍棒相待!”心月指着王荷花高声喝道:“你要么乖乖地回你自己的家,要么就让棍棒伺候!”
王荷花一开始并未当回事儿,以为这丫头片子不过是嘴头子吓唬吓唬她而已,推开篱笆门就要往里闯。
没成想这丫头属狗的翻脸不认人,说到做到,还真的拿起了棍子朝她招呼着。
王荷花气得要死,可在郑山面前还要保持着淑女的矜持,她捏着帕子一扬,抿嘴儿笑得一颗牙齿都不见:“哟,大嫂怎么还要对小妹动手了呢?人家镇上的贵公子可是在这儿呢,大嫂这副粗鲁的样子,让人家公子回去岂不笑话咱们王家没有规矩?”
王家有屁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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