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姑娘吃了两条烤鱼之后,又多要了几条,说是带几条给自己母亲吃。
心月连忙夸赞了她几句,又找了张油纸给她包了。
那姑娘把油纸包递给身旁的妇人,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掏出一串铜钱递过去,“不用找了,就当我给你的小费了。”
“小费?”这个时代也有这种说法?
心月心头一震,伸手去接的时候,那姑娘的手却忽地缩回去了,笑吟吟地说道:“你又是烤鱼又是接钱的,很不卫生的!”
心月这才回味过来,讪讪地也缩了手,却又被她这句话给雷得里焦外嫩。
这时代的人也知道“卫生”?
正发呆的时候,那姑娘却把那串铜钱递给了王大郎,“来,小哥,这钱你替你妹子收着。”
王大郎本来是坐着的,一听见这话忙诚惶诚恐地半站起来,接过的时候,从那姑娘眼角看到了一抹狡黠。
他本来要跟人家解释一下这不是妹妹而是媳妇的时候,那姑娘却已经笑着转身了。
“姑娘,该走了。”妇人不忘了提醒着她,又小声说道:“姑娘嘴里怎么这么多新词儿?人前日后可得注意了。”
这话被心月给听到了,又是一番震荡。
这姑娘,真是好不寻常!
说的话,怎么那么……亲切!
那鹅黄衫子的姑娘临上车的时候,还扭过头来冲着王大郎一笑。
京里的贵人儿这一笑可是不得了,恍若神妃仙子,笑容如同三月的春花一样灿烂夺目。
王大郎不自觉地就被那笑给吸引过去了,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来。
那笑容阳刚纯真,带着山里少年特有的憨厚。
“傻子!”那姑娘脸颊上忽然飞红了一片,嘴唇动了动,扭头就踩着凳子上车了。
王大郎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见人家上车,自己也就坐下来,伸手去数那一串钱。
其实不用数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串新钱,还没拆开用呢,自然就是一千文了。
他侧身扭头对着心月笑道:“这才多大的功夫啊,咱们就赚了一千多文了。折算下来就是一两多银子呢。”
本以为心月也会同他一样兴奋莫名,谁知道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地,唇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看够了没?人家是不是长得特好看啊?”
“啊?”王大郎被这句话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寻思过来心月是什么意思。
“京里的女人是不是很漂亮?给你点儿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和人家眉来眼去的,也不觉得害臊!”心月也是气了,虽然对王大郎并没有那种真正的感情,但是一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对眼笑就觉得碍眼的很!
刚才对那姑娘生出来的亲切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管她是不是穿的呢,只要对她夫君有想法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统统毙掉!
……
“呵呵……”王大郎一见心月那如同算盘珠子噼啪乱响的小嘴,又听到那些话,这才明白过来心月为何忽然生气了。
原来他的小媳妇吃醋了呢。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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