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渺一个趔趄,脚下有些不稳,扶着浴桶的沿定了定心神,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蝶衣,你下去休息吧。”
蝶衣咬着唇,失神的望着月清渺的背影,美目盈满泪水,闷闷的应了一声,扭头冲回自己屋中。
沐浴休息后,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前两次毒发让她有了些经验,那便是毒素发作时运行原主修习的内功,这种内功很神奇,可以在剧毒流过筋脉是迅速修复被其损害的部位,还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即便如此,这第三次的毒发还是险些要了她的命,蝶衣和她父亲秋老爹在第二天发现了这一异状,当下担忧的要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陪着她生生熬了三天,三天过后,当月清渺悠悠醒转,睁眼便看到美人双眼红肿,泪眼婆娑,一时忍不住,险些将她是女子的内幕告诉蝶衣。
幸好,她够理智。这也为她日后减少了一些麻烦。
身体舒服些后,蝶衣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看着月清渺的脸不住的端详,眼中的开心掩都掩不住。
“蝶衣,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月清渺给灼灼的视线盯得有些受不住,只得低了头询问。
“公子,您恢复从前的样貌了,不是蝶衣夸,公子的容貌乃是着青龙国中最好的,纵然是皇子龙孙都及不上。”蝶衣娇羞的回答,痴痴的目光仍在她身上流连。
“哦。”月清渺心头一跳,狂喜在四肢百骸中涌动,却又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故作镇静的下了床,来到屋中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公子有着谪仙般的容貌,峨眉凤目,瑶鼻樱唇,肌肤赛雪,好美啊,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是沉鱼落雁,什么是闭月羞花,通通用在她的身上都不为过。
绝美中透着英气,没有一丝女儿的扭捏作态,怪不得她扮作男子许久,竟没有人怀疑过。
月清渺眼珠一转不转的盯了许久,越看越自恋,越看越开心。今后,这副皮囊就属于她了,这可真是穿越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蝶衣担忧的叫了几声,公子不知怎么了,盯着镜中的容颜呆呆傻傻的,从前可没有这样过。
月清渺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没事,虽说皮囊只是外在,但能够恢复也值得高兴。”月清渺平静的说道。
“是,就是公子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才会这般淡定,才把容颜看的这般轻,所以才会有别人没有的风骨。”蝶衣臻首微垂,抿嘴笑着说。
风骨?呵呵,这是演技好吧,天知道她现在都快乐疯了,看来,有风骨的人与别人不同的只是更会装而已。
蝶衣似乎知道她毁容的事,却又知之不多,听说前些日子铁叔来过,看来,这里是铁叔和盲婆婆自己的地方,与月府无关。
翌日是个大晴天,暖暖的太阳挂在天空,衬着瓦蓝瓦蓝的天幕,让人心情蓦地好起来,剧痛的阴霾一扫而空,月清渺突然生出了游玩的兴致。
燕城郊外有一湖,名叫大明湖,就是上次五皇子约见她的地方,虽说比不得她的烟波湖那般烟波飘渺宛如仙境,却也是久负盛名的游览胜地,最主要的是,大明湖一年一度的鹊桥会再过几日举行。
所谓鹊桥会,是青龙国的一种习俗,每到这一日,未婚男女便会齐聚大明湖,乘坐画舫游湖,在此当众可以吟诗作对,弹琴唱歌,若是男子对哪个女子有兴趣,便会将此季节盛放的一朵鹊尾花用羽箭射向女子的船头,若是那女子也中意男子,便将鹊尾花插在鬓边,邀请男子一游。
据说,此鹊桥会每年搭桥牵线而成的眷侣不胜枚举,便是已婚人士也愿意在这一日到大明湖凑个热闹。
月清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依旧男子装束,她命秋老爹预定了一艘画舫,其上摆着桌案,放着一应酒水点心,还有些许零嘴,这些都是她的最爱,游湖,赏景,喝酒,品尝,惬意潇洒,想想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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