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瑞王爷,你是皇子龙孙,含着金钥匙长大,从没经历过大府中阴暗的尔虞我诈,我这样的小人物,时时刻刻想着的不是如何活的舒适些,而是如何如何活下去,盗宝,不过是想找些合手的武器保护自己而已,哪有大盗放着许多无价之宝不盗,反而选择兵器的?信不信由你。”说着说着,月清渺想起了前世今生的种种人生冷暖,神情有些落寞。
不知怎的,方才一脸不善的逸楚悠像被撩拨了心声,绷着的脸缓和下来,语气和缓的说道:“好吧,我相信你,盗宝的事就算了,反正皇宫里也不缺那些东西,但是,那枚私章你必须给我。”
“就知道你是为了私章,好吧,你亲自送我回去,我就给你私章,你知道的,那样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在身上的。”
两个人光着身子商量了一番,终于达成一致,事情得以解决,两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这才想起此时身处的环境。
月清渺身上披着的纱幔本来就是薄薄一层,浸了水,便什么都遮不住了,美妙的风光在纱幔中若隐若现,愈发惹人遐思。
逸楚悠望着她胸前的高耸,喉结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璀璨的眸子深幽许多。
两人此时贴的极近,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碰触到彼此,空气中透着暧昧的气息,水温也似乎升高了几度。
“啪--”月清渺想也未想,挥起一掌,扇到逸楚悠的半边脸颊上,怒气冲冲的吼道:“转过脸去。”
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似的长大的逸楚悠何曾被人扇过耳光,一时间怒火上涌,双手钳制住她的双臂,粗鲁将她推向后方,将她的身子重重的磕向大理石制成的浴池边缘上,身子也重重的抵了过去。
“唔--”月清渺拼命的挣扎着,却换来了逸楚悠更加疯狂的啃啮,“放开我,你干什么?”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挣扎,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顺着下体游遍全身,丝丝缕缕的蔓延开来,那种饱胀的无处发泄的欲望让他更加深入的吻紧了她,唇舌激缠间,两人都是微微一颤,眼神迷茫而无措。
逸楚悠舔舐着着身下人的唇舌,脑海中蓦地划过很久以前那鲜血淋淋的一幕,隐藏在心底的深切的痛随着欲望愈加深的被发掘出来,像是被人用利刃剖开心脏一般,痛的无以复加。
他猛地将她推向一边,迅速从水中窜出,寻了一件衣袍跑了出去。
刚才被吻得天昏地暗,七荤八素的月清渺,此时被推倒在水中,若不是反应快,几口洗澡水便被灌入口中了。
她撑着发软的身体,一边咒骂着,一边从水里爬出来,这个时候,窗户忽然开了,一个包裹被丢了进来。
她解开一看,是一套衣料讲究的女式衣裙,尺寸正好适合她。
当她从浴室出来时,逸楚悠正坐在客厅中悠闲的品着茶,淡然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月清渺终究脸皮薄了些,扫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尴尬的撇过头去,正好对上侍立一旁的紫竹,心虚的忽闪着眼睛,大声的嚷嚷:“饿死了,你们瑞王府怎么这么穷,连点吃的都没有?”
方才发生的事情,逸楚悠的属下虽不知详细情况,却也知道些大概,看出她借着嚷饿转移自己的难堪,紫竹笑了笑,好脾气的走了出去,不消一刻钟,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便端着一盘子点心走了过来,放到她身边的矮桌上,还特意准备了一壶极品碧螺春。
又是游湖,又是沐浴,还要和断袖斗智斗勇,她的力气早已消耗殆尽,腹中饥饿,五脏庙像炸开了锅,胃口好的能吞下一头牛。
逸楚悠冷着脸坐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深沉如潭水的眸子紧盯着她粗鲁的吃相,忽然“扑哧”笑出了声。
紫竹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月清渺狼吞虎咽的将甜点往口里塞,几块点心渣子好巧不巧的粘在她小巧的鼻子上,看起来像几颗褐色的小星星,有些滑稽,有些可爱。
想也未想的,逸楚悠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拂去点心渣子,脸上漾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紫竹惊呆了,不是被月清渺的吃相吓呆的,而是被逸楚悠脸上少见的柔情震撼到了,自从那件事后,王爷终日冷着脸,常常在无人时独自伤怀,多久了?多久不曾见到他这样轻松自在的笑容了?
紫竹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开心,为王爷的苦闷和境遇而难过伤怀,又因月清渺能够取悦王爷而开心。
也许,王爷对这个女子是不同的,尽管她举止怪异,言行出格,毫无淑女形象。
月清渺愣住了,她张着嘴,口中一块糯软的点心还未咽掉,一时间却忘记咀嚼,呆呆的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无论是冷月,还是逸楚悠,他都是那样冷漠,即便为了情势露出些许其他的表情,也都透着淡淡的疏离和戒备,何曾如现在这样亲昵的为她擦去点心渣子,真诚开怀的笑着?
那笑容仿佛暗夜中骤然划过天幕的流星,虽短暂,却绚烂迷人,有种勾魂夺魄的美,这妖孽,没事笑那么勾人做什么,害的她脆弱的小心肝再次“怦怦”狂跳,脸颊上稍稍散去的红晕再次浮现,连耳根都有了烧灼的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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