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吧!”
我脸上带着难色,眉头都揪作一团了。
“我才刚进来,什么规矩都不懂,万一得罪客人就不好了,那个,钱老板是吧,我看,我还是先跟这里的姐姐们学习个一年半载的,才较稳妥。”
今晚我就从这里逃出去,一年半载后,只怕我已经找齐了三个鬼犬子,到时候你就下地狱来找我吧!心里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
钱老板搓弄着双手,一双鼠眼咸湿的仿似透过衣物在上下我――
“不要也行,今晚就让我先爽一下。”
他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眸光中投射出抵挡不住的威胁寒凉光芒。
让他爽?!
“那,那我还是先接客吧。”
我不住的往后退,口舌打着结,心跳得都要蹦出口了,能拖得一时是一时,说不定等下就能想到逃脱的办法也不定。
“姑娘你这样的花容月貌,我今晚忽然又不想将你放出来接客了。”
猥琐的身子一步步在逼近,惊慌的心越调越快,不住的往后退。
“嘭――!”
不小心抵撞了身后的茶桌,白色瓷杯从桌面上跌落下来,碎了一地的瓷片杂着琅目的青色茶叶。
听见心中有东西在敲打着,这个钱老板是心怀怪胎了――
“钱老板,其实我今晚接客也没有问题的。路是人走出来的,没有做过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或许,今晚我就能为老板您赚来一桶金呢!”
花言巧语轰炸着先,这个色老板,从他那赤裸的目光中,就能猜测出他的不轨意图,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他还不知道上过多少妓院的女人,身上指不定早就惹了花柳、淋病,别传染了来,我这一辈子可就毁他手上了!
“不急,明晚你也一样可以为我赚来一桶金,今晚还是让我先爽一爽,试试看,听之前那个卖主说你是水性杨花、欲望极强的人,我倒是很有兴趣想要知道,你的欲望到底有多强。”
钱老板一双灰色眸子中投射出的满是色欲,身子不断的欺上来,一阵强烈的体味的也随之涌上来。
这是什么味道?
狐臭?却不那样刺鼻。
体味?却让人闻见直作呕!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这种味道也越来越浓,简直熏得我睁不开眼,就像是用来浸泡尸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再走前一步,我感觉脑中一阵强烈的缺氧,眼前竟是一黑――
不省人事了!
……
晕晕迷迷中,身子好像被人抬了起来。
耳畔响起乱七八糟的嘈杂声。
再度醒来的时候,耳畔那真嘈杂声仍未散去,只是渐变小,变单了。
“又是一个被钱老板体臭给熏晕的了!”
我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这个钱老板也真是饥不择食了,这样的货色他也上,一定是欲望被憋太深太久了。”一个女人尖酸的声音,听那语气,似乎是冲着睡眠中的我说的。
我这样条件优秀的人,她竟然说是饥不择食?!待会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样的天香国色!
“哼,谁让他家那个母老虎管得太厉害,不然,就是有体臭又怎样?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上不了啊!”一个女人轻佻的声音,似乎对那位钱夫人很不以为然。
这就好了,起码钱老板还有畏惧的人,到时候他要再对我意图不轨,我就搬出钱夫人来说事!
这两个聒噪兼且爱搬弄是非的女人总算是有些建树,为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不枉费我耳朵受累这许久。
“那只母老虎,自以为长的有几分姿色,就瞧不起我们怡红楼的姑娘,自以为那些上门来的王孙公子都是冲着她去的,也不吐口水照照自己的样子,这样的残花败柳也想跟我们争!”
“柳姐姐说得没错,她之所以能有钱在脸上抹山一样高的胭脂盖去脸上的皱纹,还不是全靠我们这些姑娘引的客,入的金银!”
看来这两个女人对那个钱夫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在背后踩到这么厉害,看来应该是怡红楼的当红姑娘了,不然也不敢说出这样一番话!
“别说了,你看,那个姿色平庸的女人醒来了。”
我故意的眨动了那么久的眼皮,你现在才发现啊?!还说我是姿色平庸?!
气―――!
“怎么样,暂时死不了吧?”
一个长相平平化了一脸浓妆的女人冲我挤挤眉,冷淡的眸光一闪而过,看见我还好好的睡在床上,原本已经难看的脸更是拧作一团,显得整个人狰狞又丑陋。(作者:鉴于女猪个人的偏见,不得不加上一句,其实这个女人并不是那样的差,只是脸上脂粉多了,一点瞧不清她的白色厚厚一层后的真实的容颜。)
“钱老板已经吩咐下来,你要是醒了,就立刻跟着我们去接客。我看你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不快起来跟我们一起出去!”
另一个女人亦是一脸厚重的浓妆,将自己打扮得跟个老妖怪似的,这样就是美了?难怪她会说那个猥琐男人是饥不择食,原来她的定义跟一般人的是不一样的。
翘着两条粗重的黑眉,红颜如血的唇角挑起,感觉如花就站在身旁一般,黑色弄装下眸子斜睨我一眼,一脸的鄙视和不耐烦。
“现在?”我才刚醒,这个钱老板有没有人性啊!
“难道你想等你满头白发,皱纹满面的时候去吗?”冷漠鄙薄的语气,真比一月的寒雪还要冻人!
“给她上个妆再去吧,现在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那个柳叉叉抱拳凝视了我半天,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算了,她这个样子,就是上了妆也是一样的,我看二文钱还是买贵了,一会出去,没有人点她,还浪费了一天的饭食、衣住费!”
“也是,她怎么看,也就是个赔钱货,别浪费了我们的脂粉钱。”
柳叉叉也极是同意另外一个叉叉叉的话,端着一张化得面如白纸,口吐鲜血,眸如夜鬼的脸鄙薄的瞧我一眼,一张脸生动得紧,就是白天里也能吓死一票人。
“走吧,今晚她是一个字也不会入了,等着看钱夫人怎么惩罚她吧!”
某叉叉回眸意味深长的凝我一眼,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赔钱货?惩罚?
老娘自娘胎出来,还未曾试过受到这样的侮辱!
今晚,就让你们瞧瞧,我郝吟是怎样一个抢手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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