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南方逗留了几天,不仅陪着客户去吃饭,她还追到客户运动的场所去陪着运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将那个客户拿下。
隔天王湘云赶来,给她的工作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城的时候两人坐同一班飞机,王湘云就坐在她旁边。
“知道这位程总为什么成我的单子吗?”
王湘云跟她聊起来。
向暖好奇的看着她:“原因?”
“因为你婆婆恰好认识这位程总呀!”
王湘云解释。
“……”
向暖震惊之余,竟然无言以对。
——
回到c城后顿时有种天寒地冻的感觉,的确这样一比较,南方暖多了。
那种寒冬将至的感觉叫向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两个女人穿着同色的大衣推着行李箱从飞机场出来,王湘云的同事已经来接她,王湘云便问了句:“要不要捎你一段?”
“不用!”
向暖看她一眼,跟她道别。
向暖心里对王湘云这样的人其实很敬佩,王湘云自然是也跟她有那种同行相惜的感觉,便点点头没多说就上车了。
不过她上车之后还是打开车窗:“向小姐,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你一声,最近那位胡小姐跟你的合伙人走的很近。”
王湘云的同事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对向暖点了个头便上了车,他们很快离去,向暖只觉得一阵风吹到自己脸上,冷。
温之河最近在找房子,怎么会跟胡小糖走的很近?
向暖打了出租本来想先回公司,可是想着行李再拖去公司也麻烦便直接打车到温之河的住处。
只是……
等她拖着行李箱子到了他的公寓门口,开门后听到里面传出来那熟悉的嬉笑声,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喂喂喂,很痛的,你轻点!”
里面的女人突然捂着自己磕破的膝盖喊道。
“你要笨死了,上个药都没轻没重的,真不知道向暖看上你什么。”
“大概是被我的聪明所折服!”
温之河又笑了笑,在向暖那里他总是自信的人。
向暖却是站在门口低了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行李箱突然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那个跟她说今天要出差的男人竟然没去出差,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想起来自己不该再站在这里,便转身托着行李箱走了。
是听到了电梯响,温之河才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家门开着。
只是等他出去的时候,电梯早已经关上。
可是心里隐隐的就是有那种感觉,向暖来过了。
等他拿着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回去,胡小糖已经将她的睡裙给整理好,从他沙发里站起来:“是向暖回来了吗?”
“可能是吧!”
温之河的神色不像是刚刚那么轻松。
“你是不是没告诉她你今天出差的事情取消了?”
“还没来得及说!”
温之河把手机放在耳边,但是那边的人迟迟的没有开机。
“那,你是不是也没告诉她,房子是我跟你去挑选的?”
胡小糖有试探着问道。
温之河抬了抬眼:“你只是帮着出出主意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没那么重要,你就告诉她了!”
胡小糖突然有点难受。
温之河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甘心的放弃了继续拨电话,把手机扔在一旁,看着她的腿:“能走吗?”
“如果不能,你要背我回去吗?还是要让我在这里住下?”
胡小糖看了眼那个沙发,刚刚在这里,她差点忍不住去吻他。
“小糖,我一直很确定我跟向暖的关系,从大学到现在。”
温之河有些倦意的跟她说,不似是刚刚那个对她笑的像个少年的大男孩。
“嗯!那我回去了!”
胡小糖知道他心里只有向暖,点点头,悲从心中起的那一刻,她低着头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温之河下意识的转眼去看她一瘸一拐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声,又转身去追她,“我送你回去!”
胡小糖下意识的抬眼看他。
“我得去找向暖啊!”
温之河淡淡的解释着。
胡小糖便没有在说什么,明明比他还要大几岁,但是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要死。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靠近温之河,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也后悔的骂自己,可是骂过了她还会再重复之前的愚蠢举动。
向暖去了如思那里,回去后将衣服一脱便爬床上去睡了,行李箱扔在一旁也没管。
她是真的累了,跟着客户白跑了这么久,又冷又累。
温之河赶到如思那里的时候她早已经睡熟,温之河开门后看着旁边放着的行李箱,便直接往她的卧室走去。
那时候他们刚刚从学校办出来,向暖便跟如思一块住,他常常来找她,所以后来如思索性给他一把钥匙。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床上已经睡着的那个女人,温之河有点疲倦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后。
他们俩交往太久了,久到好像,已经不像是那种普通的恋爱关系,更像是家人。
有时候温之河甚至觉得,向暖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但是这一部分却好像已经记不起他某方面的感觉。
但是她是他一生挚爱,是他唯一想要过一生的人,他甚至心里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两个人从小到老的计划,毕业,创业,结婚,生子,然后庸庸碌碌的忙碌到六十岁,那时候他们把事业交给孩子,便可以携手去周游世界。
温之河在她的包里找到手机,发现果然没开机,便替她开了机放在床边,给她留了字条后替她把行李箱拖走。
一直到了傍晚向暖才醒,头疼欲裂的同时,她低头便看到了自己的手机躺在那里,手机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行李已经帮你搬回家,等你回来!河!”
向暖看着那张便利贴,久久的做不出行动来。
等如思深夜回去的时候,一开门便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你抽了多少啊这是?天啊!我要被呛死了!”
如思脱鞋的时候被呛的咳嗽起来。
而向暖还在沙发那里的地毯上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抽着烟,桌上除了烟卷之类的,还有如思存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酒。
如思走过去,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你疯了啊?”
如思说她一句,可是她都走到向暖身边去了,哪怕是在向暖身边坐下来,向暖也半个字没说,只是难受的挠了挠头皮。
“你别吓我啊,出什么事?”
如思从没见她抽烟抽的这么狠过,但是她遇到心烦的事情爱抽烟,爱沉默,如思是知道的。
以前只见她为了几道题或者几个客户愁的头疼不说话,但是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感觉。
“没什么事!”
向暖摇了摇头,又抽了口烟。
如思看着她半眯着的眼睛里,哪里像是没什么事?
桌上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温之河的电话,如思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看向暖:“你怎么不接温之河电话?”
“没想好说什么!”
向暖又抽了口烟后看着前面的烟雾缭绕极淡的一声,因为抽太多烟导致嗓子都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