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初中毕业后,爸爸因为工作的关系要调到外地(好老的桥段)。
自然,他们也要把我带过去。我不肯,但还是被仨哥哥揪走。
到了那边,我像怨妇一样天天掉眼泪。哥哥们哄我,又是洋装,蕾丝伞加娃娃……
终于,我翅膀硬了,实行我搁置九年的离家出走方案。
成功逃回诗蓉身边,那所谓的小别胜新婚真是冲昏了我的脑袋。当晚下大雨,就那么在雨里淋了整整一夜。
我是拖油瓶!我这样跟她说。
因为,第二天,我发烧了。正赶上暑假旅游旺期,餐馆的生意忙的要死,但我硬是把诗蓉的工作给拖没了。
不过丈夫还是疼我的,说就一份工作还能跑了。等我病养好了,两个人还要翘了舞蹈课去玩。
而我一病不起,整整卧床十五天。没事喜欢乱翻东西(大概小儿多动……)
诗蓉真是很招人喜欢。包里搜出情书n封!为啥都是女生写的!照理说应该是男生比较正常!但相对来说,女生要安全很多。
卧床第十六天,未来老公抱着把吉他回来吼着:“我在酒吧找到工作了。这样就可以给若若治病了。”莫菲尔法则证明我还是拖油瓶。
诗蓉唱歌很好听,会用手机专门听着我最爱的《dyinginthesun》一遍又一遍,直到学会,然后边弹边唱。
精心呵护下,不好实在对不起她。所以离开学还有半个月,我终于健康了。
貌似儿子失踪,家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一问才知道他们把我全权托付给诗蓉。这样好,至少他们接受了这个女婿。
去酒吧工作,那里鱼龙混杂,太乱。于是我很三八的叮嘱,跟她约法三章。
一、五点半回来吃了饭再去上班。
二、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
三、十点到十一点每隔十分钟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其实是怕自己等不到她回来就睡着了)。
诗蓉总嚷嚷着她被我管的太严,以后结婚了肯定变本加厉。
我心里偷着乐,决定将“气管炎”进行到底。
开学后,诗蓉每天从酒吧回来都累得倒头就睡。
特别是在学校,她只要一逮到机会就趴桌上睡觉。
老师们练得一手好暗器,粉笔写着写着“卡吧”一断就回身掷到偷懒睡觉的学生脑袋瓜上。那叫一下一个准呐。
诗蓉是班上公认的睡王,所以她被敲的最多。每次回家后煮上个小鸡蛋给她揉揉,它卸下重担后就直接进了她肚子。
我说这脑袋瓜上滚过的多脏,她无所谓的挥挥手,回我:浪费乃罪恶之源。从中可以看出她是很会过日子的人。
然后吃过晚饭后就换上衣服鞋子出门上工。
我很愧疚,觉得被她养得快成米虫了。所以有生以来,第一次萌生了打工的念头。本来就是吗,妻子要为丈夫分担的么。
于是在学校的介绍下,我也找了份工作,在咖啡厅当侍从。当然是瞒着她的,她不让我出来抛头露面。
可不顺利,不是说会打翻东西,或是把东西泼到客人身上(那是小说漫画里的情节)。而是给人缠上。
他们一共七个人,似乎是出了名的混混。
我只不过想问问他们要点些什么。哪里知道他们就开始闹事。砸椅子的砸椅子,拍桌子的拍桌子。最后吓跑了店里的客人还说我是哪里来的“鸭”这么不懂事。反正一股脑的都是很难听的话。
我吃饱了撑着才和他们闹下去。所以我要离开。
可他们摆明了找茬怎么会放过我,一边一个驾着差点把我揍了一顿。
幸好一个同事打电话报警。
抢在那拳头招呼到我身上前,一大帮警察……叔叔……
抡着棍子的抡棍子,拿刀的拿刀,个个很嚣张很跋扈的冲进店里。而那帮人前面的领头人正是我那牛逼的未来老公——田诗蓉。
她喊着:“谁敢动我的人!”
我的人!听见没,我的专属权已经被包了!好害羞!
他们显然不敢在叫田诗蓉,身后是天娱出版社的老虎头上拔毛。只好放了我。
谢别一帮“黑社会”(虽然不好这样叫他们,但没有更合适的。)朋友,诗蓉就把我领回家来个全身心教育。差点就让跪洗衣板。
她说:“你就只管给我洗衣做饭做好份内的事其他事情甭操心不是说好我主外你主内的吗赚钱养家这种事交给我就好又不是不知道你小子长的特别容易引人犯罪要是有一天被人绑了去我怎么向伯父伯母交代怎么向老师们交代怎么向哥哥们交代。”
整百的一段话不达标点不停顿且没几个唾沫星子。我有体会到她的口才真不是一般。
总之我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打工生涯就这么被夭折了。两一天都没有,哭死……
在学校的诗蓉很开朗,有时候和同学们打趣扯到我身上来就说:“弱水三千,我只取若若那一瓢啊。”
这么肉麻的话她还真说的出来。不过我爱听。
如果日子真这么下去,我和她结婚那是迟早的事。可天公不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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