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没走呢?每天比我还早出晚归的。”一个清洁工坐到一个年轻女子对面。
她抬起头,“我没关系,总经理更劳累,我只是个职工,吃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她目光辗转到玻璃门中那个工作的身影上,削窄的西装,秀美的容颜,却有着成熟稳练、精明强干的气度。
“啊,你是不是看上卓总了?”女清洁工八卦地歪着脸看她,“好啊,反正卓总马上就要跟那个濯清涟离婚了,又是单身贵族了,你有机会啊。”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们的声音,从门缝隙里传到总经理办公室里。对于这些闲言碎语,他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了当年的厌恶倦怠,却还如当年的东风过马耳。
“总经理那么优秀,连唐夏都不放在眼里,濯小姐那么精干漂亮又温柔体贴的人他都不喜欢,我哪里敢高攀。”她羞怯地红了脸,“你别拿我开心了,我只要每天能坐在这里就已经很开心了。”
“哎!跟濯大小姐闹绯闻,给我们卓总戴绿帽子的那个男模怎么样了?听说是他勾引总经理夫人。”
“他?你说邵美泽吧?现在不过是模特儿界里的残花败柳,没公司肯光顾他。”女青年嗤之以鼻。
“哎,是不是卓总把他弄成这样的?听说还有几分姿色呢,卓总是不是嫉妒啊?”女清洁工比那狗仔队还专业。
女青年成了护卫队:“他不过是个靠跟女明星乱传绯闻炒作起来的三流模特儿,只会耍些小手段,论长相和才智,他怎么能跟卓总比?卓总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你不知道,卓总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红得发紫了,那时他连配角都沾不上边儿。”一听到贬损卓越的事,女青年的语气直接坐电梯拔高,仿佛那样才可镇压那些流言蜚语。
“是是是,我们卓总是天神,谁都高攀不上,他的眼光也高得谁都看不上。你说卓总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三妻四妾了?要不然他哪能耐得住寂寞啊?连濯小姐都留不住他。”清洁工仍刺刺不休。
“你别污蔑总经理,他才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年轻女子涨红了脸,有些生气,语气又柔软下来,“卓总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忘怀的事搁在心里,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有魄力,很坚强沉稳,可是我在他的办公桌上经常会看到一张信纸,他经常拿在手里看,会发呆好久,难过好久。”
“信纸?上面写些什么啊?”清洁工好奇的驱动器转个不停。
“不知道,上面的字迹全都被水沾湿了,模糊不清。也许那不是水,是总经理的眼泪。”她怅惘着,似乎那些看不清的字幽咽着,传递着看不见的忧伤。
“总经理流泪?怎么可能?”清洁工像听了火星撞地球的爆炸新闻。
“也许流干了眼泪,总经理才能变成现在这样坚强。”女青年看看玻璃中那个强干却略显孤寂的身影。
“哎!你还记得卓总有个哥哥吗?长得也很帅的那个模特儿。”女清洁工似乎见识颇广,“当年他和任雪衣老一起拍广告的,我那时迷他迷得要死,看他就像看王子,还害得我和老公离了婚,哎!”她长嗟一口气,脸上也黯然失色了很多,“可惜他已经死了。昨天我去他坟前祭拜了。”
女青年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她抬起头,目光疑惑:“你说奇怪不奇怪,祭拜人应该送些康乃馨、玫瑰什么的,还有人送向日葵。”
“向日葵?”
‘是啊,也许是没钱买花吧。”
他手中的笔猝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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