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舟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湛君尝又问身边的黑衣女子:“双萝,你见过她吗?”
原来着黑衣女子就是眉山绿姑娘绿双萝。
这个一脸浓妆,但带着一丝邪邪之气的女子瞅眼自己看看叶华梦,嘴唇张了张,没有说话。
湛君尝看她的表情,料想她定是想到了什么,说:“仔细想想,她和湛车合什么关系。”
绿双萝带着狐疑的口气说:“我好像在眉山见过她,但是她好像没和青公子在一块。”
“嗯?那她和谁在一块?她是不是你们眉山的人?”湛君尝急问。
绿双萝又仔细端量了叶华梦几眼,说:“她是和白公子一块上山的。”
“白公子?”湛君尝失去了兴趣,轻轻说了一句,又吩咐刚刚进来的湛伯:“你先把她留下,让人看好了她。”
湛伯听命令出去,湛君尝又对绿双萝和独孤舟说:“无论怎么样,她一定会引出湛车合的,到时候拿她要挟湛车合,一定要抓住湛车合。”
独孤舟点了一下头:“可要看好了她,千万别让她觉察。”
绿双萝坚定地说:“不行。”
湛君尝一惊:“怎么?”
“你是想惹白公子?”绿双萝说话间带着一种威严,不像是她这二十来岁的女子发出的声音。
湛君尝和独孤舟都看向绿双萝,听她怎么说。绿双萝说:“白公子性格孤僻,待人冷漠,不喜与人交往,更别说是山下的女子,白公子竟然还带她上山,找赤公子看伤。看样子白公子和这女子关系匪浅,你若对这女子不利,恐怕白公子哼,你惹得起吗?”说着绿双萝冷笑了一下。
“奥,这白公子是个什么人,竟让你也让他几分?不管怎么样,我要利用她找到湛车合,而且,要,要为粉儿报仇,粉儿所受的痛苦,就由她来承担。”湛君尝最后说到粉儿的时候,嘴唇稍稍发抖,他忘不了粉儿为了他所做的牺牲,也忘不了粉儿向湛车合求救时,湛车合毫无所事的表情,更忘不了粉儿死之前最后的疼痛挣扎。
绿双萝看湛君尝的表情,咬咬嘴唇,皱了一下眉头,向里间走了进去:“哼。”这一举动充满了愤怒,在为湛君尝不听劝,意气用事而生气,也在为他提到粉儿时的激动而生气。
湛君尝深吁了一口气,好象做完了什么大事,也向里走去,独孤舟紧跟上去。
湛伯走到叶华梦身边,说:“姑娘,庄主让您先到后院休息,明日再见您。”
“什么?”叶华梦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又稳稳神说:“他睡了吗,不是刚才还没谁吗?”这是她觉得湛车合也太过分了。
“咳咳”湛伯咳了两下,说:“叶姑娘,庄主正在兴头上,刚才就已经打扰了庄主一次,小的已经挨了骂,再打扰庄主一次,小的可吃不起这个罪。”
叶华梦听的迷糊,但也猜出了什么事,登时脸红了大片,愣愣地点头:“奥,奥,那明天再找他吧。”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
“庄主为姑娘准备了房间,姑娘随小的来。”湛伯说着,向门外走去,叶华梦紧跟着。
叶华梦跟在湛伯身后向后院走去,叶华梦像以前一样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四处乱看,然后问面色严峻的湛伯:“大伯,请问高圣手和孔泉住在哪里,他俩也是你们庄主的朋友。”
湛伯不想回她的话,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我不知道。”
“奥。”叶华梦觉得很没意思,终于到了她要住的房间里,湛伯开了门,“叶姑娘,就是这间。”
叶华梦迈脚进去:“谢谢。”
忽然,只听后面的门猛地一关,叶华梦回头,就见湛伯在门外把门锁上,又见呼啦啦的几个黑影过来,就听湛伯说:“把这间屋子围起来,千万别让她跑了。”
叶华梦板住门,紧张得问:“怎么回事?放我出去。”自从进了湛公庄,她就觉得怪怪的,没想到还真是,湛车合到底在干什么,难道湛车合遇到危险了?
湛伯不应她,走了,门外的武夫把这间屋子围得紧紧的。叶华梦看看这门,心中不屑,就凭她的腿脚功夫,要开这门还不是举足之劳,只是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贸然行动,自己思索着在屋里仔细检查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就轻轻坐到床上,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打了个哈欠,斜倚在床上,努力瞪大眼睛,不敢睡去,又忍不住,最后还是迷糊起来。
第二天,破庙。
武南雁老早就醒了,发现湛车合还紧抓着她的手,轻轻抽出手来,公子一晚上应该是痛苦难熬吧,她发现自己的手已被他抓的出了轻痕。
武南雁站起来,看着熟睡的湛车合,此时他的脸色好多了,睡得也踏实了,武南雁为他探探额头,又测测脉搏,发现都正常,松了一口气,决定趁他没醒的这个空,去街上给湛车合买件干净的衣服,也买些吃的。
到了街市上,人还挺少,店铺都刚开门,武南雁到了衣服店里,为湛车合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出了门,就听到了旁边两个依在墙角的乞丐在讨论湛公庄的事,站定了,听他们说些什么。
一个道:“是吗?今天看湛公庄还挺好的,我刚才还看见了湛公庄买菜的刘婆。”
“嗯,好象那个丢失十七年又回来的那个庄主跑了,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当庄主。”
“真是没想到。”那人说着,啧啧嘴。
“我还听说呢,听说现在这个庄主抓了一个女子,叫什么叶华梦,要把那个庄主引出来呢。”
武南雁听到这里,快步走过去,分别往他俩碗里投了一定金子,问:“你刚才说什么,叶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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