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南雁不再说什么了,抱拳道:“属下告退。”说着就出门了。
湛车合把目光转向叶华梦,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想什么呢?”湛车合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
“我在想,明日你若被那濮阳夫人打败了,她拿你要挟南雁他们,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湛车合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手揪了揪她的头发,叶华梦皱眉看着他,护着自己的头发。
第二天,湛车合从南气门下山,南气门的弟子白云天领着一些人早就在门前等候多时了,看见湛车合下来,面露欣喜之色,迎上去说:“教主,我等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湛车合一幅刚睡醒的样子:“你是怪我来的晚了?”
“没有。”白云天忙解释,湛车合本是和他开玩笑,随即问:“南护法呢?”
白云天对手下的人说:“把南护法带上来。”两人领命下去了,白云天又对湛车合说:“教主请到厅内。”
湛车合随白云天进屋,正好两名弟子带着一位四五十来岁的人上来,那人面上稍有伤痕,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着装还算整齐,他体态稍胖,一脸严肃的表情,想必这人就是南护法了。
白云天对他说到:“南护法,这位就是新教主。”
南护法抬头看看,稍有吃惊,这么年轻的少年就当了教主,不免觉得自己很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还要再挣扎什么。就上前,双膝跪下:“教主,属下有罪。”
湛车合半笑着说:“南护法,今天再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南护法不明白,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年轻的教主。
湛车合说:“你跟我去怪坡,会会那个濮阳夫人。”
南护法不明白为什么,只轻轻的低了头:“是。”
“嗯,起来吧。”
白云天过去,把南护法扶起来,小声嘱咐他说:“护法一定不要让教主失望。”
南护法脸色难看,沉重得亨了一下,用疑虑的目光看了看湛车合,湛车合冲他一笑。
南护法随湛车合去怪坡,其实湛车合根本就不认路,是南护法告诉他怎么走的,一路上湛车合也不和他说教中的事,也不责怪他,只是和他闲聊一些别的。
不多时,两个人就到了怪坡,其实说怪坡,这里也没什么怪的,并不像想象的是蛮荒之地。这里风景还算秀丽,一条上山的大坡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些各色的花草,还能看见裸露的岩石和涓涓的溪流。坡的两边是山壁,不算高,三四丈左右,山上的植被也很稀少,现在正是晚春时节,所以不是那么浓绿,有点翠绿。
两人往坡上走着,湛车合又问起来了:“这里为什么叫怪坡?有什么怪的?”
南护法跟在他身后,说:“回教主,相传很久以前,有马车在坡上行走,上坡如下坡般轻松,而下坡却像上坡般难行。
附近村民请来江湖术士来看,术士看过后说这里闹鬼,有怪。从此以后就没有马车敢从这里过了,所以就称这里为怪坡,也就只有我们,我们金木教的人到这里来。”
湛车合听着,觉得很好笑:“我们忘了也驾辆马车来了,肯定很好玩吧。”
南护法应和着教主笑了一下,这个教主,玩心还没有退,会成大气吗?还要单枪匹马来见濮阳夫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湛车合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打扰他,走着到了坡顶。有一个亭子,亭子里站着两个丫头,还坐着一个贵妇样子的人。
湛车合与南护法走进亭子,亭子里的人就是濮阳夫人,她正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旁边的两个丫头,一个正轻轻为她摇着扇子,另一个正给她锤着肩头。濮阳夫人有四十多岁了,现在还像一个少妇,今天倒没有穿的鲜亮,装扮得妖艳,只是穿了一件稍素点的衣服,抹了淡淡的妆,头上只插一朵淡黄的牡丹花,越发显得这位夫人贵态百出,气质有加。
濮阳夫人见两人进来,看南护法恭敬的跟在这少年身后,就猜出这少年就是金木教新教主了,也就是杀死自己夫君的人了。她面对着自己的仇人竟没有一丝怒容,只是冲他颔首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
湛车合坐到了她的对面,说:“濮阳夫人风韵犹在呀,要不是早知道,我还以为夫人才刚二十呢!”
濮阳夫人冷笑了一下,说:“教主嘴真甜呀,本夫人都两个二十了。”
“这就是夫人年轻嘛,令在下都不禁心动呢!”湛车合轻薄的说着。
濮阳夫人哈哈大笑:“没想到刘白沙这个老糊涂找了个这么会说话的新教主,我还不想杀你了呢。”
湛车合随即也笑了两下,他身后的南护法倒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个人都很可怕呢。
“没想到教主竟然只带了一个人来,还是曾经背叛过你的人,教主这份胆量,真是令本夫人佩服呀!”濮阳夫人依旧笑着说话,看不出半分敌意来。
“夫人也只带了两个丫头来呀,也令在下佩服。”
“我今天来,是和你解决私人恩怨的。”濮阳夫人身子稍微前倾,湛车合闻到了一股花香味,是从濮阳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很诱人,湛车合很享受似的吸了一口,说:“夫人和我叔父打架,把我叔父伤成那样,想必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夫人这样来是不是太冒险。”
濮阳夫人眼波一动,撩了一下衣袖说:“我那夫君也非凡手,你竟然杀了他,也不见得你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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