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曹丕每次都会跟曹植一起来我这里,这种情形引起了大夫人的注意,当然也引起了曹操的注意。
“火儿喜欢植儿和丕儿?”曹操试探性的询问让我觉得有点好笑。
“很喜欢他们,阿瞒有他们这样的儿子真应该觉得骄傲。”他们是你的儿子,而不是我和你的儿子,他们的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
曹操把我抱到他大腿上坐好,脸上的温柔可以把每个女人化成一滩水。“火儿,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孩子哪是说要就有的,更何况你已经有了他们,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我很自私,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从来不怀疑你的爱,但却无法认同你的生活的方式。“好了,不是说要去帮大夫人庆生吗?迟到了不太好。”
“火儿……”曹操的无奈却是我的心上的痛。
我清楚地知道这个生辰后,我将永远在曹操的世界里消失,他不是独属于我的‘杨过’,我也不是他痴痴等待的‘小龙女’。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不小心相遇的有情人。紧紧地拉着他略带薄茧的大掌,我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为什么我穿越却是错过。
“大人,您能来,妾身真的很高兴。”大夫人摆着端装的架子迎接曹操,她身后的小妾们纷纷行礼表示迎接,而我本应该像所有像所有的小妾那般对着她屈膝行礼,可我没有,我只是紧紧地抓着曹操的手,直挺挺地着在一边,不得动弹。
曹操误以为我在紧张,他坚实的手臂环过的纤细的腰,大掌在我的腰上轻揉,以此让我放松。而他对待大夫人及其一群妾室的态度冷淡如冰,使得众女子的目光在下一刻立马变刀变剑地,马不得在下一刻将我千刀万剐。
“大人,这边请。”大夫人力求镇静地端着她的招牌笑容对着曹操温柔说道,可目光里的狠毒却让我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古代的宴会,一般都是正前一桌,由男主人坐,左右两边按亲疏、身份高低排列。我这种连门都还没有进的女人,一般按礼仪来讲,连位置都没有,而事实上,曹操刚带着我走到座位前,就看见大大小小地坐满整个大厅,没有一个空位。我看到曹操突地变得阴骛的脸,小手轻握他的大掌一下,小声道:“没关系,坐哪里都一样。”
他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知我的身份,让我不要一再地越矩。
“来人,再搬把椅子过来。”曹操坐到主位上,大手一挥,那种无人能敌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臣服。
我看到无数不甘的目光一起看向我,据曹丕所说,曹操对自成人以来,还从未对谁破过例,而我的到来,让他一再破例,什么雨露均沾,在我来后,他日夜陪伴着我,即使睡书房也未曾去过别人哪里。现在,当着这么多的人给我特殊待遇,而且还让我与他平起平坐,要知道就连正室都没有这个殊荣,我这个连门都没进的女人却坐上了。
看着正室有些扭曲的脸,我想一开始她只是想借机羞辱我吧!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她这样的吧!没有拒绝,我伸手搭上他伸向我的大掌,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脸上扬着笑,心里却觉得苦涩,明明那么近的我们,为何是咫尺天涯。
“大人,这于礼不合!”果不其然,我还没坐下,其中一个小妾就已经投反对票了。
“大人,妾身也认为这不合礼教,妹妹还未进门,怎么与大人平起平坐。”正室夫人也奈不住了。
抗议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站出来的不只是曹操的妻妾们,就连曹操的属下和儿子们也有不少对于此举抱有不同意见。曹丕和曹植没有参与这场‘讨伐会’,明显地跟他们一起的曹彰也站在他们这边,三人坐在哪里静静地,自成一角,其他的地方都有不同的争论声。
我握着曹操的手紧了紧,心里不禁萌生了一丝退意,我想离开,必定是要得罪这些人,可是得罪的人,我怕自己不是走着出去,而是被抬着出去的。抬头望向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宛如来自地狱使者的曹操,微微一笑,安抚道:“没事,我站在一边也可以。”
“放肆,本大人的决定还用得着你们同意吗?”曹操怒不可遏的语气把下面的人吓得一声不吭,整个大厅里顿时只听得到衣料摩擦的声音。
“大人怒罪!”
面对想要拂袖而去的曹操,我拖着他的手臂,笑着道:“别这样,今天是大夫人的生辰,别为了我闹得不欢而散。”
“可是……”
“我还想给你跳一支舞呢!”即使要离开,我也希望自己能在他的心里占有小小的一片天地。这样,到了我们年老回忆的时候,还能想起,曾经爱过这样一个他(她)。
曹操复又坐到座位上,大手一挥,跪在地上的人也跟着起身坐回原位,我也跟着坐到曹操的身边。丝竹声起,最先进来的是四个舞娘,他们身姿优美,步履轻巧,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只是真正欣赏的却没有几个人。
目光扫过,点头示意,收到曹丕和曹植他们的微笑,我突然觉得自己来得真的很不是时候,曹操虽然还是帅哥,却已经是家室一堆的帅哥,而他的儿子们却还没有长大。盯着曹植,我突然很想见一见未来的甄后,能让他写出《洛神赋》的女子是何等的美丽。可惜,这次离开后,我们很难在见面了吧!
往往害怕受伤就意味着已经受伤,我会想要离开就是因为我已经受伤,不想因为自己的伤再去深深地伤他,才会想要及早脱身,让他的痛苦结束的快一点。
“我很期待你等一下带给我的舞蹈。”曹操冷不防地咬了我的耳朵一下。
身子一颤,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回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不管曹操有没有刚才的举动,底下的这些女人都已经想把我灭了。小手伸到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掐,看着他不得不装出来的严肃,我低声道:“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等着。”
“行,我现在就去准备。”
想想要用的曲子,正要起身,曹操把我按回座位,低声唤来一个丫环,看那丫环步履轻盈,应该是个会武的好手。
“弄月,你带夫人出去,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大人。”弄月低头恭敬地应了一声,看向我,语气如同对待曹操一样,轻声道:“夫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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