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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有余

    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曹操的一声怒吼,让皇城的老太医几乎是滚了过来外加那身被快马颠得几近涣散的老骨头至今都还战战兢兢的在我旁边开着药,你说就冲这,我也得好不是……

    不就是高烧三天才退么?不就是受寒影响日后的腿脚么?为什么熏香会泪流不止,为什么环夫人欲言又止,为什么杜夫人看我的眼神是那般怜惜,我不是好好的么?

    每三天的针灸药浴,让我的双腿终于有了知觉,在自己可以走动的时候,年到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惨淡,我的这个养病的小院有了自己的名字——梅林,不过十几株梅树,却也算得上是林,不过曹操一句话,不是林它也就是林了……

    今天冬雪初融,隐有一丝阳光撒下,我缓缓移动着双腿来到廊上,熏香搬来了椅子,我坐了上去:“过年了——”我伸手触摸着阳光,这已经是自己来到三国的第二个年头了,建安十一年,“熏香,今儿枫卿与你过个好年——”我淡笑着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熏香,“该是给红包的。”我撑着扶手勉强站起,熏香赶紧来帮忙,我挥挥手,要是总让你搀着我要到后年满月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暗想着,扶着墙壁慢慢移动着。

    拍着尘封着行李箱,掸着上面的灰尘,险些忘记了上面的密码,“蹦”地一声拉链不再相扣,我轻易地就能够将行李箱打开了——这些东西,不知为什么看见她们我居然有要哭的感觉,仔细地挑了一条白金的手链,上面镶着紫色水晶,透着阳光,我感觉到了它靓丽的温度——

    顺手牵出好些都快忘记掉的玩意儿,放在一旁,拉好拉链,我就叫唤熏香:“熏香,看看,合意否?”

    熏香黯淡的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一片死潭,“不语是为乐意——”我拉过她的手腕就要给她戴上,谁想熏香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思,猛地一抽回手,我一个不稳倒向后面的软塌,熏香眼中一惊,见我无事便又垂下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心头一怔。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额头碰着地面很响,隔着地毯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大惊,赶紧就要扶她起来,她却执意不肯,“奴婢照顾不周,如今姑娘身体过虚,恐日后不得有后,姑娘——”熏香眼泪如同落了线的主子,我的身子一沉便倒向了软塌,原来自己不孕了啊——我苦笑着任由眼泪肆虐……

    眼前自己的眼睛朦胧一片,是火锅的雾气给熏的,我对着自己说道。火锅?不过是让熏香寻了几个大点的温酒炉子,一锅的牛骨汤,时令鲜蔬菜,配上削得可透看风景的牛肉片再加些鲜鱼肉蛋类,自制的火锅酱,让熏香摆了满满一匙的辣椒,辣得自己直吐舌头:“祛寒——”看着熏香的隐忍欲笑的表情,我扯着眉毛一边扇着风一边解释道。

    熏香一笑,火锅的气氛一扫刚刚才的凄凉,“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此前之事,安能辨祸福,唯有今朝有酒今朝醉,方可安享命中之福……”这是我劝慰熏香的话,毕竟自己这么一病,曹操也不得逼我不是,现在自己安静,岂不是很好?

    “枫卿好兴致!”风雪送客来。我淡淡瞥过曹丕一身暗金黑色玄边衣,熏香接过曹丕的黑色貂皮披风。

    “相请不如偶遇,公子如不弃,共膳如何?”我仗着自己腿脚不方便没有行礼。

    “子桓不甚叨扰。”一拱手坐在了俺的旁边。够厚脸皮,我暗下翻着白眼,挥手示意熏香坐下,她怕怕地看了曹丕一眼,被我一瞪,曹丕好笑,她才惴惴不安地做了下来……

    我将一碟新鲜牛肉端到他跟前,“公子莫不是又为寻香而来?”我问道,这几天天天准时报到,理由吗,踏雪寻梅,寻香所致,我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闲情逸致,因而对于他的出现也就不以为然了!

    “却为寻香而来,只此番例外,乃是腹有馋虫耳!”曹丕打趣地说道。

    我狠狠嚼着牛筋,扔了几片菜叶子进去搅和着,白都不白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他随意过来他老子和老娘也不管管,原先我还被他老娘教育过的,他是无所谓,可是俺可是那什么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呐!对就是这样,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回扫一圈,另外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涩涩道:“腿脚不适,腿脚不适——”

    熏香摆了我一道,将我最讨厌的蔬菜端到了自己眼前,对于我这种莫名其妙的行径她早就过了少见多怪的时期了,我摇着脑袋将它推开,抢过曹丕手中的碟子,一个咕噜全倒了下去,顺便抛了个眼神给曹丕,看清楚点,别老挑老娘喜欢的下嘴,曹丕淡笑不语,面上线条柔和些许……

    “姐姐——”当我站起来端离自己最远的一盘蔬菜时,一个人影蹦了出来,感情好,你们兄弟一个个都是来吃白食的,我不满地瞪着曹冲和曹植,“莫不是仓舒扰了姐姐兴致?”好家伙?我暗下嘀咕着。

    一拍桌子,“熏香,备炉子添碗筷——枫卿火锅,多多益善,有意者,自备银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一撅嘴,挑衅地看着三个有大有小的男人们,看来我枫卿的食客正在壮大,是不是以后要考虑考虑制定vip制度呢,我抵着下巴寻思着……

    没留意之下,居然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笑了好一会儿,我一瞪眼,真是的,给点颜色,就一个个给我瞪鼻子上眼了是不是,“衣履不正者,恕不接待——”看着众人脱鞋跪坐的姿态我腹黑地说着,至于我嘛,嘿嘿,因为腿脚的原因,把我最经典的一双靴子给的穿上了,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很恶心地一致看向了我,我无奈的摆摆手,“全当看帅哥养眼了。”一干人等傻眼——不明所以。

    我一扯嘴,“枫卿秀色可餐不成?”都盯着我看干嘛,能看的饱?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不错个个知趣的埋下了头无声狠干了起来,不过他们嘴角为什么都直打哆嗦呢,莫不是我眼花了。

    “慢着……”我用筷子夹住仓舒伸出的手,“年年有余——”小心地让熏香把鱼尾收好,这才放开仓舒的手让他随意取食。

    几个饱嗝一过,我便有点失态了,几次没有形象地捧着肚子,最后伸出手,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无奈的耸眉,“人可以走,过年礼留下——”

    众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真是的,大过年的,就会过来剥削人家的存货,笑什么笑,不就是让你们给个红包么,哪怕是当吃饭的钱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是……

    曹丕肩膀一抖,停止了笑声:“枫卿所要何物?”

    除了你的人?我鄙弃地想着,搜罗了他一身就没看见一件乘心的东西,“公子既然囊中羞涩,此饭资奢下也罢。”我蹙着眉头说道,我很体谅你的。

    曹丕脸上一抖,无视对面大笑的仓舒,一个拍手,原来是有备而来啊,外面居然有人捧着一个盒子跪了下来,我接过盒子小心的收着,人吗,去留自便。

    随后自己又使劲地瞅了瞅外面,见外面没有人,看来这下可以整整曹植和仓舒了,使劲的盯着仓舒,就是不说话,小子居然也狠狠地盯着我,罢了,人家老花眼怎么能跟你比,我认输地摆摆手,“子非大丈夫也,不予所求耳。”

    仓舒一听,嚯的窜了出来,“何以大丈夫耳?”

    我看着颇为激动的仓舒,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激将法,“子为大丈夫,何以中小女子激将之法耳?”我淡笑着喝着茶水漱口。

    仓舒一听,憋了气,啪的一声,一个檀木小盒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我瞄了一眼,貌似很精致,示意熏香收下……递给小子一杯茶灭灭火,他这才屁颠屁颠外加挑衅地看了两个哥哥一眼,兴奋地坐了下去。

    最后是曹植,对这一代文豪,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了,罢了,今天收获颇丰,他要有意,自然不必我开口,我暗想着,“今儿枫卿身体不适,不便久坐,公子若有意,好茶侍奉——”眼神示意熏香将我扶起,老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种跪法,猴年马月我的腿才能好啊,我咬着牙拖着麻木的双腿,无奈实在是遭遇不善索性一屁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做了下去。

    几位男士脸上一顿,或看向远处,或喝茶掩饰,有甚者索性发呆,真把我气得个牙痒痒,怜香惜玉,懂不懂?

    这个时候,曹子建起身了,宽大的袖子中划出了锦盒一个,带着淡淡的清香,“此乃致伤良药,健骨活血,甚为有益……”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亮光闪闪,我居然莫名的地悸动了……

    曹植坐下了,气氛安静了,可是自己总觉得,火热地很,感情一个个都在干旱似的,气氛干燥得令人压抑——“咳咳——”为了缓解气氛,“礼尚往来——”我示意熏香将里间自己被好的东西取出来。

    墨石链子,墨玉弓箭式样的挂坠,对曹丕再适合不过了——

    碧玉袖珍玉箫,青竹纹饰,应该是与才子配对的,我暗笑着……

    至于仓舒嘛,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型匕首给了他,省得自己玩木雕的时候总是嫌弃那刀太顿了……

    看着众人眼睛闪烁,我打了个哈欠,起身在熏香的搀扶下转到了里间,熏香一出去自己就立马兴奋的打开盒子一个个看,先从曹丕的那个大盒子开始……然后是仓舒的……最后是子建的……

    熏香正在招呼着起身要走的公子们,突然听见里间某人传出的高呼声:“啊——亏死了—我可怜的宝贝们—怎么全换来的药是啊——哪有人大过年的不图吉利专门送药的啊——”

    众公子挫败的黑线,熏香太阳穴跳动:主子,您要埋怨也不要当着人家的面啊——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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