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怒

    曹叡是自己看着出生的,那个时候跟猴屁孩子似的,皱巴巴的,在大家都说他是个大富大贵漂亮非凡的孩子的时候,我的嘴角都在抽经了,说他大富大贵我可以相信至于漂亮嘛我则是不敢恭维。在大家都抢着抱的时候自己可是避之不及,笑话,这将来的皇帝可是谁都能抱得的,不过最终自己还是哆哆嗦嗦的抱了,不过那会儿都是满月的时候了,好巧不巧,那天他的第一泡尿就把俺的一身新衣给

    泡了汤……

    不过因祸得福,曹操一开心赏给了自己一箱子的衣服,大都自己不爱穿,外带收了某个母亲的金口玉言,说我将来一定能生男孩——哭笑不得的俺一边嘴角抽经一边换着繁琐的衣服,我又不是雌雄同体,任意支配,再说这男女概率各为50,……

    回来的时候那个家伙还让我抱,可不我弄得不知所措——

    这会儿在去看望甄宓姐姐的路上,空旷的地上铺着大地毯,一个奶娃娃在上面攒动着,时间不饶人,这一晃的功夫,小娃娃都这般大了了——毋庸置疑,这铁定是曹叡,否则谁家孩子敢在这地方撒野……

    “叡儿来来——见见姨娘……”甄宓第一眼就看见了我,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我看见了是件漂亮精致的锦衣。说着我和其他的几个丫鬟都蹲下身来,拍着手逗着地上的小家伙儿,“已经九月有余啦……”我抱着奶娃娃在怀里,小家伙转动着咕噜噜的眼珠子看着我咯咯直笑。

    “姐姐好福气,叡儿好生福相聪明——”说着打着舌头发出声音逗他玩儿。

    “妹妹说笑了,这福相还看他的造化了……”甄宓严重一闪而过的落寞让我捕捉到了,当我喊出‘叡儿’的时候,也许曹叡名字的由来还是让她搁心的。笑着拍拍手就要接过孩子,“叡儿听话,娘亲来抱……”

    显然曹叡小家伙很不给面子,在俺的肩膀上吐着哈喇,一个人安静的痴玩着。

    “这孩子——”甄宓无奈的放下手。

    “小孩子总些稀罕……”我拍着叡儿的小背边哄着孩子边系哦啊这对姐姐说道,“姐姐越发青春焕发了,姐夫之劳啊……”

    甄宓掩口一笑,嗔骂道:“倒是小孩儿脾性,许是姐姐平时放任之过……”

    “姐姐勿怪,姐妹私房话儿……”我看看眼皮有些负重的叡儿,慢慢移动着身子晃悠着,“叡儿许是累着了……”

    甄宓意欲接过叡儿,叡儿突然一睁眼便大哭起来,抓住我的衣襟不放,胸口湿了一片,甄宓抱歉的一笑,我则摇摇头将孩子搂紧,轻哄着起来,模模糊糊的声音中,甄宓的脸色煞白起来——因为大家都听见了小家伙喊了“娘——”虽然软软的但是别样清晰,我苦笑尴尬于一旁轻哄着……

    “童言何以为信,不过只言片语,未道尽姨娘二字耳——”我一边拍着孩子的背轻哄着一边安慰道,“姐姐勿以为怪——”

    “妹妹多心矣,你我既为姊妹,叡儿福分所至,姨母似母,唤母何过——”甄宓接过已经睡着的曹叡,背着自己说道,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与她之间已经鸿沟难越,从一开始地觉得自己抢了他的夫君到现在又觉得自己会抢了她唯一的依靠——儿子,她的心似乎已经走入歧途——

    对着睡着的曹叡发呆一晌,我和甄宓无语相对,她坦然忙着手里的活儿——我看时间不早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她也不挽留,没有姐妹的气氛,倒似窜门子的闲客,我自嘲地撇撇嘴。

    “既不乐意,不看也罢——”在我看着眼前的风景肚子哀伤之时身后曹丕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心里一怔却是没有回头没有行礼,假意为眼前景色沉迷。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安静无语一刹那,风生带着叶响宛如天籁萦绕耳间——

    “枫卿闲情——”曹丕语气异常平和,连我都经不住一颤。

    “公子雅致——”我顺口接道。

    曹丕听后一顿,撇过头来看我,和我并肩而立,扶着回廊,眉头一聚,“何以疏远至此?”

    我哑然,“姐夫恕枫卿无礼——”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面色一怔,眉头跳动,“姐夫姐夫——”呢喃一晌,“此‘姐夫’不当也罢。”

    我尴尬的挠着鼻头,看见曹丕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我尴尬顿手,涩涩地放下手不知所措地一笑:“姐夫何以为怪?”我的语气了有一丝丝的嗔怪被他捕捉到了。

    “哈哈哈——”第一次听见曹丕放声大笑,我震惊,“枫卿心性使然,子桓何以为怪,倒是颇为欣喜……”虽然明显感觉到曹丕对自己的感情,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刚想转身不理会他,他的手倒是快,手腕被钳制住,自己的力道根本不堪一击,居然被他圈在怀里,惊恐的自己只能仰着头看着他,原来自己只到他的胸口,莫不是他又长高了,去年也不过185之余现在恐有190了——我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曹丕见我半晌不语,傻傻的看着他,嘴角一弯,一片阴影投下,额头一凉,瞬间看见了光明——我痴傻蹭着被冰到的额头——回过神来人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错愕的自己在昏昏然然之中看见了转角处衣角滑过华丽的弧度——是她——我在心里吼道,真是流年不利啊——慌了神的自己只能在院子里瞎转悠寻找安慰,以图安静心神,免得待会儿应付曹操时候心神不定被疑心……

    “女官大人——”丫鬟拽着裙脚急急地朝我跑来,原来曹操不知为何大为生火,谁人都不敢上前——

    我也是吊着心来到曹操的书房,徘徊左右踌躇不前,“何人踟蹰不入?”

    看来曹操也不是很生气嘛!我自我安慰道,孰想刚一迈脚,一块砚台飞出,蹭过额角,带出血丝飞舞,我的身体都被带着后仰,若不是扶着门框,这力道恐怕自己这会儿已经摔倒在地了……

    一进去曹操付手而立给了俺一个背影,案几上干干净净,只是地上一片狼藉,我不敢出声,只能跪了下去,特别挑了一块碎片最少的地方,“汝可知罪?”曹操声音不是一般的清冷,我感觉自己都要打颤了——

    “枫卿罪该万死——”在别人发火的时候千万别要火上浇油。

    曹操奋力一甩袖子,回转过身来,仅仅是往自己逼近三步,我的心脏却是承受着喜马拉雅上的压迫,冷汗是那只额角渗出的血液慢慢滑下,加速了它滴落的速度。

    感觉曹操脚步一顿,一块娟布的丝滑和轻柔附上了伤口,带着点点麝香——我一怔抬起了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风暴旋转,让我慌神,后怕地移开了眼睛,慌忙自己按住丝绢——心里却告诉自己他在帮自己止血,他在帮自己止血——

    却不想慌忙之下自己的手居然触及了他的手,我感觉一烫,跌倒在地……恍然失神地看着他,眼前一片空洞……

    “肆意怠工,仪官之道,随侍左右,汝之过矣,今不已究,好生三思……”我无力地扶住颓落的丝绢,那里已经没有了支撑和温度,我赶紧谢恩。曹操颇为不满,不语半晌,提脚而出——我后怕地拍着胸口,曹操是在警告我,看来刚刚之事,他是知道了,可是这火我老是会自恋的觉得它烧得很酸——我赶紧拍醒自己脑袋,再不醒醒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后据某人讲就是出生娼门深得荣宠的卞夫人曹操也没有赏她贴身之物,我汗颜,不就一块帕子么,一个男人的贴身之物有什么好期待的,无非剑甲之类撑死了也就几块佩玉指环罢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人头,我还是把它好生洗干净收好压箱底了,就是为以后回去好发财,我也得珍惜它不是——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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