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琰指着身着尼姑服的芴若:“阮妃!无故出家,你可考虑过后果?”
芴若神色平静,她举单手向喁琰示意:“贫尼主意已决!”
“皇上,让臣妾劝劝阮妃。”皇后把芴若拉到一旁。
“哼……”喁琰甩袖走到一旁。对这个阮妃,他一向都不知道她做事的目的。
皇后小声扯着嗓子道:“阮妃,皇上亲自来普宁寺接你回宫,就算你不顾皇上的脸面也该为你家族考虑啊……”
这番话,让阮妃为之动容。她眼神慢慢垂下去:“我知道对不起阿玛、额娘……”皇后知道她的劝解起效了,她继续道:“是啊,大阿哥还等着你抚养他呢。你一走了之,阿哥怎么办?”
芴若看看喁琰,她咬咬嘴唇:“我不回宫!”
“你!”皇后没想到还是劝不回她,她皱眉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顽固啊!”
喁琰听到了芴若说的话,他大步上前,离芴若近在咫尺,他一字一句道:“朕最后问你!你、到、底、回、不、宫!”
芴若背过身去,她幽幽道:“皇上皇后请回吧!臣妾往后只与青灯长伴,为皇上祈福。”
喁琰吩咐道:“摆架回宫!”说完也不再看芴若一眼和皇后双双离去。
偌大的佛堂只剩下芴若一人,她整理被弄乱的垫子。
“你这是在怨我么?”
芴若装做没听见。
上官亘倚在殿门上,他收到消息就赶来。碰见大批侍卫,知刀宫里的人在,待皇上他们走后才现身。
眼看芴若向内殿走,上官亘一个健步拦在她前面。芴若过不去,别开脸,上官亘硬生生掰过来,却见芴若满脸泪痕。
“芴若……”
芴若抽噎着:“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上官亘的心在痛,刚毅的脸上透着无奈:“那你也不该削发为尼啊……”
“哼……”芴若嘴上勾起一抹嘲讽,“不这么做,他们抬也会把我抬回宫!”
“对不起……”上官亘歉疚道。
芴若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她冷冷道:“你走吧,往后不要再来了。”说完欲走。
“芴若……”上官亘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看着她,似有不甘心道,“我不想失去你……”
芴若轻轻道:“这是我们的命……”说罢,挣脱上官亘的手,独自离去。
听着芴若渐渐离去的脚步,上官亘颤抖地动着纯,却说不出半个字。他深邃的眼光泛动着,他知道,芴若不会再回来……他们这是命……
走到殿外,上官亘揩揩眼睛,他仔仔细细环视了整个寺庙,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道:保重……芴若……
夕阳下,这抹身影终于渐渐消失直至成一个点……
小查子把上官亘的话传给尹儿:“娘娘,上官少爷告诉奴才的就这些!”
尹儿用手撑着头,哥哥和芴若姐姐还是劳燕分飞……
“娘娘……娘娘……”小查子见尹儿没反应。
“哦?”尹儿回过神来。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先下去吧!”尹儿温言。
“是!”
尹儿到了二更才昏昏欲睡。
年底的天气变得琢磨不定,时而下雪,时而天气大好……有时甚至早上太阳高照,到下午就大雪纷飞。
离过年还不到半月。
这日,喁焕不在府里。总管领了一个太监模样的小厮来找千雪。
总管进书房:“福晋,外面有个太监找。”
“哦……”千雪头也不抬,眼光停在《孙子兵法上》,正读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必趋,趋其所不意。千雪道:“告诉那太监,就说王爷不在府中留个口信便是。”
总管道:“那太监说是找福晋的。”
“找我?”千雪抬头,“宫里的太监找我?”
总管试探道:“福晋要不要见这奴才,他在外头候着。”
千雪合上书本:“让他进来!”
总管把那人带进来,退出去。
那太监跪下行礼:“给焕福晋请安!”
千雪走近他,问:“谁让你来找我?”
太监把帖子递给千雪:“福晋,这是我家主子让奴才给您的!”
千雪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神色更疑惑:“怀妃娘娘邀我一聚?”
“是!”太监道,“我家主子说见过福晋几面都没好好说话,特派小的让福晋去玩玩。”
盯着这太监半天,千雪忽道:“你到底是谁?”
那太监一惊,也不造谣,脱了帽子露出长发:“福晋好眼力,一看就知道奴婢不是男的。”
千雪笑道:“你的耳洞出卖了你的身份!”
“奴婢叫陵秋,是怀妃娘娘贴身宫女。”
千雪对她道:“回去告诉你们怀妃娘娘,到时我会去。”
陵秋行个虚礼:“谢福晋赏光,那奴婢先告辞!”她复有把帽子扣在头上,出门离开。
千雪却迟迟停留在信上,信的内容无非是些客套之词,可是怀妃在末尾却还添了句:届时本宫定将焕王爷之事告之于焕福晋。
虽然知道怀妃为人,又无端断派个伶俐的宫女来送信,其中绝非聚聚这么简单。可是,事关喁焕,无论如何她都会去……
“福晋……”见总管进来,千雪连忙把信笺收起来。
千雪镇定道:“什么事?”
总管瞥到她揣了什么,问:“宫里没事把?”
“哦……‘千雪随口走到位子上坐下,“宫里几位娘娘邀我去坐坐,为她们参考参考做什么料子的衣服好看,你也知道,宫里就这点事。”
总管点点头:“那奴才先下去了!”
“好!你下去吧!告诉厨房今晚等王爷回来了再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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