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会上,娜贝柔大展光彩。回族舞跳得摇曳生姿。
款款裙裥轻转回身。喁琰喝得醉陀,恍惚间,他以为是尹儿。她那容貌,那舞姿,那神态,是尹儿么?
当娜贝柔停下来时,喁琰情不自禁走过去,嘴里低唤:“尹儿……”
娜贝柔不知所措,愣在那。
喁琰神色迷离,闻着她身上的芬芳。
合斓下意识唤:“皇上!”
喁琰推开娜贝柔:“不!你不是……不是尹儿……”
娜贝柔知道皇上认错人了,脸红道:“皇上喝多了。”
喁琰这才半醒,沉声道:“朕认错人了。”
皇后欲来扶:“皇上……”
喁琰挥挥手:“朕乏了,先回宫休息。”
“皇上……”
喁琰只带着小路子,匆匆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
宴会草草收场。
来到“烟波致爽殿”,尹儿已经睡下。
小路子问:“皇上,奴才去叫人?”
喁琰只在殿门外踱步良久,抬头看看天:“朕就不进去了,让宓妃好好休息。”
听说喁琰往“云山胜地楼”方向来,怀妃正在拆首饰。她急急迎出去,喁琰已经进殿。
“臣妾参见皇上!”
喁琰扶起她:“在自各儿又没外人,身子不方便就不必拘这些了。”
怀妃让喁琰上座。吩咐下人泡来参茶。
怀妃接过,还吹了吹热气:“刚才皇上喝多了,臣妾让人沏了参茶。皇上喝了能醒醒酒。”
想到刚才失态,笑道:“朕方才失态了。”
“皇上喝多了,认错人是难免的。”怀妃又加了句,“前几天不是谁说娜贝柔和宓妃确有几分神似么。”
喁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像。”
听他这么说怀妃心总算有些安心。可又不觉心酸:“娜贝柔自然不能跟宓妃相提并论,皇上心里除了宓妃谁也容不下了。”说着,竟咽呜起来。
喁琰哄着她:“怎么好端端就哭起来了。”
怀妃在他怀里道:“皇上都好多天不来臣妾这了,臣妾还以为……还以为皇上不要臣妾和孩子了。”
喁琰抱着她:“怎么会,朕怎么会不要你们。这几天朕都在忙宓妃的事,朕……”
怀妃抬头,脸上泪痕犹剩:“宓妃怎么样了?”
喁琰道:“没什么大碍了,太医说好好调养就好。”
“哦。”怀妃叫陵秋进去拿了个盒子,打开,“这是上次皇上赏赐给臣妾的长白山千年参,臣妾一直没舍得用,皇上拿去给宓妃吧。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喁琰替她拭去泪痕:“难得你还惦记着她。”
怀妃叹口气:“宓妃虽进宫时间不长,却受尽皇上宠爱。眼下她出了这样的事,莫说皇上难受,就是臣妾,也不忍心看皇上成天过度担忧。只希望宓妃妹妹早日好起来。”
喁琰眼神一凌:“朕定会早日找到幕后主使者,还尹儿一个公道!”
怀妃小心翼翼问:“听说,那个陈速已经死了。难道他背后还有人?”
“恩。”
怀妃为他捶背:“那皇上……现在有没有线索?”
喁琰无奈:“暂时还没什么线索。克多又在行宫,朕也不方便大力彻查此事。只派了十三哥经手。”
怀妃听了,道:“噢。”
有人找到小路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路子听了,让这奴才先退下,自己在殿外道:“皇上?”
喁琰道:“什么事?”
小路子进殿内,小声道:“皇后娘娘派人找您呐。”
怀妃不悦:“都这么晚了。”
喁琰也道:“就说朕在怀妃这休息吧。”
小路子提醒道:“皇上,今天是十五。”
喁琰一拍头:“朕都给忘了!”对怀妃道:“朕还是去皇后那歇着。”
怀妃耍性子,拉着喁琰的手:“管他十五十六,明天再去皇后那不行吗?”
喁琰站起来:“这是规矩,不许胡闹!”
怀妃也知道强留不得,起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又提醒小路子,“天黑,路上多派人打灯笼。”
喁琰把盒子合起来:“你人参,你还是留着吧。太医说尹儿不能用大补的补品。”
怀妃打趣:“敢情臣妾这人情还做不成。”
喁琰嗔怪她:“朕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
送走喁琰,怀妃命人侍侯她梳洗。
宫女问:“娘娘,这人参还放回原处吗?”
怀妃道:“不用了,本宫把它赏赐给你了!”
这宫女吓了一大跳:“娘娘……这……奴婢不敢要……”
怀妃道:“本宫说赏给你就赏给你!”
那宫女还不敢。
玛珠皱眉道:“娘娘给你怎么还不谢恩?”
这宫女这才缓过神:“奴婢……奴婢谢娘娘,谢娘娘!”一路小跑下去。
这玛珠是怀妃从蒙古带来的婢女。对怀妃刚才之举,她也有些不解:“娘娘,这人参不是准备给宓妃的?怎么……”
怀妃脸上洋洋得意:“本宫今天心情好!谁让上官尹没福气用这人参,她不用,那本宫就把它送人喽!”
喁焕和千雪一起回宫。在门口去见到了叶荃。
千雪惊讶:“叶太医?”
叶荃见到他们连忙行礼。
喁焕问:“叶太医有何事?”
叶荃朝千雪看了看,对喁焕道:“王爷,下官找您商量点事。”
喁焕对千雪道:“你先回屋。本王同叶太医有事商议。”
千雪点点头,带着下人进门。她回过身,看到叶荃和喁焕?她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去深究。
叶荃把喁焕拉到一边。
喁焕疑惑:“叶太医?”
叶荃跪下:“王爷……”
“叶太医……”
叶荃道:“下官实在想不到此事该怎么办,只能找您商量。”
喁焕预感到有事,心里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下官不知道怎么同皇上开口,皇上对宓妃一片情谊……”
喁焕脱口:“她怎么了?”
“她……娘娘她……”
听了叶荃的一番话,喁焕感到一阵晕眩。他指着叶荃:“叶荃,你跟本王说,你刚才那番话是胡说的!胡说的!”
叶荃痛心道:“下官也希望是下官误诊。可是,管大夫也说他没有这个能耐,下官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和皇上开口,所以……所以找王爷商量。”
喁琰不敢相信:“你说……你说,连管临也知道?”
“从他把娘娘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就知道。”
喁焕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他说只是救了她的命,只是救了她的命……”想到管临,喁焕突然掉头往喁巽处跑。
为什么,让他这样看她活着都不可以,为什么?
只剩下叶荃呆跪在那,他望向不远处宓妃的寝宫。中秋的灯笼挂满檐,今夜风有些大,烛光闪烁不定。
喁焕到时,喁巽,喁昕正和管临喝酒。
喁昕招呼他:“来,十六,刚派人去叫你。你就来了,是不是你鼻子灵敏闻着这桂花酒了!”
其他两个人都笑起来。
喁焕脸色阴郁。
喁巽觉察到:“怎么了十六?“
喁焕摇着管临的肩:“告诉我,你有办法!你会有办法!”
喁昕和喁巽拉着他:“十六!”
管临皱眉:“叶荃没同皇帝说明,怎么倒找上你了?”
喁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喁焕颓唐地低下头:“我都接受不了,怎么跟皇兄讲。”他抬起头,眼光无神,“叶荃说,尹儿……尹儿……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其余两人都愣了。
喁昕笑道:“怎么可能,管临都说她没事了!开玩笑对不对?”
管临没有笑,他看着他们:“对不起。”
喁昕抡起拳头对准他,管临没有闪躲。喁昕最后缓缓放下。他朝他们几个大喊:“说话啊你们!不是一个个都是有权有势,这个会没办法?”
管临道:“这一切或许本是注定。”
“去你他妈的注定!”喁巽推开桌上的东西,“若是老天有眼,根本把所有的不幸发生在她身上。”他对管临道:“你见过她的,她很美,对不对。”他有自言自语,“她不只美,才华也出众。不是说她没事了,怎么会……怎么会”
喁焕问:“她还可以活多久?”
管临据实以报:“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拖到年底。若有其他办法,就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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