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出炉的热议话题,都围绕着十三阿哥,想当年,十三阿哥与嫡福晋喜结连理,羡煞众人,本以为佳偶天成,却不料短短两年,十三阿哥却另结新欢,而且还并蒂开花,连续举办了两次婚礼,让人们一度盛传的童话,以最现实的版本终结。
府中却省事多了,年前的喜庆布置一应俱全,在管家有条不紊的安排下,短短两日,就一切布置妥当,真是熟能生巧呀。
这次进门的富察氏,明显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刚度过洞房花烛夜,第二日天还未亮,就规矩的前来向我请安,害的懒散的我也起个大早,本来满腔的抱怨,却在富察氏一板一眼的请安中,消失无踪了。
临走我好意提点道:“嗯,侧福晋,十三爷妻妾少,好多规矩能省就省了,所以……”
“那怎么行,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岂能说省就省,福晋也不能太由着她们胡来,今日我就去侧福晋、庶福晋那里拜会,定让她们明日依照规矩前来请安,福晋放心吧。”
“唉,我……”我巴不得她们胡来,你也胡来最好,只要不打扰我就好。
可惜,富察氏已经飘然而去,看到她坚定执着的背影,我预感到,悠闲的日子到了尽头,从今往后,怕是要和自然醒说拜拜了。
果然,也不知这富察氏用了什么手段,看着巧香委屈万分,月婵也是极不情愿的,却依旧与她一同前来,准时向我请安问好,我只得客气的招呼,与她们说了几句闲话,就困的哈欠连天,她们才识趣的告退,傍晚又准时报道。
富察氏的到来,并没有抢占月婵的风头,十三只要没事,还是在月婵那里过夜,为此,巧香对富察氏一顿明嘲暗损,谁知富察氏丝毫不为所动,巧香自讨没趣,也就不再挑剔了。
春暖花开,气温宜人,被几人恭敬请安一月有余,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请她们今日亭中一聚,品茶赏花,算做嘉奖吧。
亭子在假山之上,可以俯览四周的春花烂漫,下面有活水环绕,是自然界演奏的乐声,再加上亭子四周布满鸟巢,也算是鸟语花香,景致独特。
骚包的巧香已经穿上单衣,富察氏也着装大方,我随意套一身长袍,外加一件马甲,倒也适宜,只是这月婵,依旧裹着厚重的棉衣不说,抱着温暖的茶杯就不松手,怎么看怎么怪异。
巧香见状,冷笑一声,道:“妹妹得爷宠爱,可也该顾及身子,别过了火,为那事伤身不值得,说出去也不好听。”
月婵恼羞,却只是紧咬朱唇,无从辩解,我觉得无聊至极,也不参与,冷眼旁观,倒是富察氏看不过去,说道:“侧福晋,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本事留住爷,冲庶福晋发什么牢骚。”
巧香怒了,口不择言:“你,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进门这么久,除了头一夜,爷留在你那里,之后还不是撂到脑后,哼,本福晋好赖还有一段时日的椒房专宠呢,比起你来强多了。”
富察氏也生气了,为这事她已经成了全府的笑柄,下人当面是不敢说什么,可是私下都在议论,说都是新进门的福晋,差别咋那么大呢?
“哼,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听说自从庶福晋进门,爷就再未踏入其他福晋的房门,我好赖还把爷留了一夜,倒是曾经椒房专宠的侧福晋,怕是许久都没有见过爷了吧。”
“你……”
见她们越吵越不像样,我阻止道:“好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爷的喜好你们管不了,管好自己总不困难吧。”
“姐姐……”巧香撇嘴。
“福晋……”富察氏也不满。
“行了,都少说两句,好好喝茶吧,真是浪费我这极品桂花,早知道,就该给你们备些菊花,经济实惠,还能败火。”
“啊,福晋……”这边刚安抚下来,月婵那边又生变故,却见月婵突然晕眩过去,人事不知。
小亭顿时乱作一团,我急忙上前查看,试着用水轻弹,掐人中,都不好使,只得命人入宫急招太医,并着人把月婵抬回清月院。
身边的侍女为月婵褪换潮湿的衣衫,却惊见月婵身上有不少伤痕,尤其是胳膊上,一道一道,密密麻麻的,似乎是新伤,刚刚结痂,还泛着殷殷红色。
“啊,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巧香吓得嗓子都走音了。
富察氏见更衣女侍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暗哼一声,道:“难怪爷对庶福晋独宠有加,原来是有这般癖好,也亏得庶福晋这娇柔的身子,竟然能忍受得了。”
我暗自沉思,巧香却明显反应不过来,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侧福晋,你也是经过人事的,怎么不知男女之间另有情趣,想不到爷看着正经,私底下却喜欢这种调调,难怪对妾身提不起兴趣来,倒是妾身不识情趣了。”
巧香目瞪口呆,“你,你是说,爷他……,不可能,我跟了爷那么久,岂会不知道,爷从来没有提出这种,这种奇离古怪的要求。”
富察氏一笑,“侧福晋,所以你如今才让爷失了兴致,再说了,妾身也未说是爷提出的,说不定,这庶福晋为得专宠,自己主动也未可知呢。”
太医还未到,十三却赶了回来,见我们都围着,面色一变,吼道:“定窑,流苏,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好好的,怎么就又晕倒了,还有,爷说过,清月院不得随意进入,怎么就让福晋们都来了,你们拿爷的话当耳旁风么?”
定窑,流苏跪地请饶,我头一次见十三如此怒火交加,巧香和富察氏也不敢言语,十三扫了我们一眼,说道:“庶福晋身子不好,以后没事,还是不要惊扰她了,现在你们都回吧。”
巧香畏缩告退,富察氏也躬身而退,临出门却说了一句:“庶福晋身子柔弱,恐怕满足不了爷的要求,如果爷有需要,妾身也可以的。”说完也不顾十三冒火的逼视,优雅的走了。
见十三定定的望着我,我急忙申辩:“妾身没有乱想,不过,月婵身子不好,爷以后还是悠着点儿好。”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回到掬心园就陷入沉思,之前一直被十三娶亲气晕了头,只是怨怼,今日这事倒让我清醒过来,且不说十三变得太快,也变得有点儿莫名其妙,自从去年避暑回来,十三即使歇在我这里,也从未行夫妻之事,待月婵进门后,更是见都很少见我,连巧香那里也不曾去过,如今娶了新人,也是不屑一顾的,只肯与月婵亲近。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月婵浑身是伤,惨不忍睹,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暗觉事情不简单,如此前后联系起来,不像是十三移情别恋,反倒像十三为了某些事情避开我。
如今有了这样的怀疑,我感觉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十三,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说你真的有难言之隐?
傍晚,消息传来,庶福晋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我多少有些失望,无论如何,十三和她人有夫妻之实是否认不掉的。
我再次来到清月院,这次定窑和流苏多番阻扰,就是不让我进入,“福晋,你就行行好吧,爷已经撂了狠话,再让人进入清月园,奴婢的脑袋就别要了。”
我只好改道去找十三,可是下人却说,十三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四阿哥府,这就更奇怪了,不管月婵是病是喜,都是一件大事,对她如此偏宠的十三不好好陪着,反而去了四阿哥府有何用意?
我本欲坚持等十三回来问个清楚,却被惊慌失措的飞莹唤了回来,“福晋,快回去院吧,格格,格格不知哪里不好了,一直哭闹个不停。”
“什么?”我大惊失色,赶紧回到掬心院。
一进来就听到明希沙哑的哼叫,奶娘见我,急道:“福晋,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格格突然就哭闹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还,还吐了一口红,如今这会儿好像是哭累了,反而更觉不好呢。”
我走近一看,果然,明希呼吸微弱,眼神飘忽,见到我,委屈的想让我抱抱,却没有力气伸手,我急忙搂过明希,问道:“传太医了没有?”
“已经传了,福晋,这可如何是好?”小舞也急的没有主意。
我用手轻轻的抚摸明希,给她仅有的安抚,焦急的等待着太医,“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太医来了,明希,额娘在,额娘在,额娘疼明希,明希不难受了,哦。”
明希身上越来越烫,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难受的直哼呀,却哭不起来,我感觉心都碎了,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守护着她。
太医赶来,还未请安就被我拉到明希身边,擦擦额头的汗,用心号起脉来。
这时,十三也匆匆赶来,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明希怎么了?”
没人答话,大家一致都盯着太医,太医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看的我越来越紧张,不久,太医回身,对十三行礼,说道:“十三阿哥,格格怕是中毒了。”
“中毒?”我和十三惊愕的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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