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奕欣并没有象他承诺的那样,想法子来见我,我知道他忙,近来康慈皇太后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看情形拖不过这个春天了,奕欣是非常孝顺的,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床前,想尽一切办法找偏方、良药,都只能是维持生命,不见一点起色。奕欣内心深处的伤心与无助,我虽不能看到,却能深深体会得到,这象一把刀刺进我的心里。我想要安慰他,每每提笔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陪着他伤心、难过。
日子对我们来说还是一样的难熬,对于其它人却天翻地覆。玫常在不久前已恢复贵人身份,丽嫔也咸鱼翻身,由于在搬出养“病”之前已怀有龙种,当初的“病”也一早就养好了,又是第一个怀有龙种的妃嫔,皇宫中都大为重视。皇后还亲自把她接到宫中照顾。宫中规矩凡怀有龙种的嫔妃都不得侍寝,所以表面上风光,孩子能不能平安落地还不得而知呢!汀荷几次提醒我,目前的形式对我不利,所有人都有所持,我却没有。可我现在还那有这个心情呢?随她们闹去好了,各安天命吧!
虽然不想争,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是把宫里的人都叫来,吩咐他们:“从即日起,见人三分笑,不得因任何人、任何事与人发生争执,但凡与人发生争执的杖毙。凡事谦让,不可议论宫中之事,要知道祸从口出。”我心里明白,这此以后找茬的人一定很多,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下人们最是会看脸色,树倒众人推,不得势的主子还不如奴才。主子还难说,但下人们却会先猖狂起来。目前我还得宠,怕也不会难过到那去,只要谨慎一点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看来讨一个封号应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我最担心的是皇上的身体还真好,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忙,晚上还夜夜声歌,他还是这么健壮,还真是难得。这一日咸丰来我这里用膳,我跟他提起一些民间的小吃,从冰糖葫芦到泥人张,咸丰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的催我多说一些,我却说:“皇上,您看我在家里虽出去过,但也是小的时候的事了,民间的东西,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小安子你应该知道一些吧!给我们说说吧!”安德海机灵跪下道:“皇上民间东西真得很多,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只是有一样却不得不说,这个东西只要吃上,人登时飘飘然,如梦如幻,交欢之前吃这个东西,会产生深入骨骼的快感,竟比常时好百倍千倍。”咸丰登时来了精神,追问道:“真有这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安德海一听问突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不断偷眼看我。咸丰忙道:“直说不防,朕赎你无罪就好。”我一听忙开口防止:“这么吱吱唔唔,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说了。”咸丰看着我笑笑道:“兰儿不防事,说来听听,知道一下也好。”我无奈叹一声道:“哎!还不快说。”“是福寿膏子。”我和咸丰相互对望一样,都是一脸的不明了,安德海这才小声说:“鸦片。”声音小的差不多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大胆奴才,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死。”我一听到便高声喝道,马上有几个小太监冲进来就要拉安德海,吓得他大声喊:“皇上,主子原谅我吧!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不停的磕头。
“算了,朕说过赎他无罪的。”就在乱时咸丰出声,我转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道:“皇上,这种奴才不能留的,这话要传出去,又要说我媚惑皇上了。何况这鸦……。”不等我说完他已打断我的话“福寿膏子。”接着转过头去看着安德海道:“今天念你初犯,就原谅你这一次,去吧!”“今后再这么口无遮拦,一定打死,去吧!”咸丰一说完,我便忙接过话来,安德海忙磕头谢恩道:“谢皇上、主子开恩,下次再也不敢了。”咸丰看着他走出后,便随便找了个事由也跟着走了。我送他走到门口,见他消失在门外,眼中一寒,心中冷笑道:“就知道你会上心。”他们走到门外,刚好见安德海站在门外,咸丰示意他走过来,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安德海脸色大变,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咸丰怒吼道:“你敢抗旨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安德海看着他走远才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起身拍拍土和头上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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