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个披宁静外衣躁动的夜晚,仍是在那个多事的九曲桥上,两个黑影隐约可见,一个黑影似气愤的走来走去,别一个黑影跪在地上,由于恐惧浑身颤抖着,头上的流苏跟着摇曳,让整个气愤更加的诡异。“让你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枉费了朕对你的信任。”站立着的黑影气愤的抓住地上的黑影的衣领,厉声喝完狠狠将她甩在地上,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朕的子嗣并不兴旺,你这个妒妇。你对得起大清的列祖列宗吗?”可怜地上的人,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趴在地上轻声的呜咽。“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这个丧门星,还不快点处理后事,以免被人抓到把柄。”地上的人如同大赦,起身飞快的向后跑去。
“回来。”黑影一愣,及不情愿的蹭了回来,始终不肯走进,咸丰也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听好了,如果被人发觉,那你可就不能怪别人了。明白吗?”“臣妾明白,臣妾告退。”“嗯。”咸丰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个黑影如释重负,深深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几天来睡得一个好觉,却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吵醒“主子,主子,不得了。”我朦朦胧胧的尽力睁开眼睛,看见汀荷焦急的面容。我深深叹了口气,坐起来没精打采的问:“汀荷天还没亮呢?什么事啊?”“含香死了。”我一惊睡意全消“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早上,在乾西四所后面的古井里,说是死状非常恐怖,眼睛被抠了出来,乌发遮面,嘴里还塞了许多东西,外面管事的太监说这是有讲究的,这叫做目不能看,口不能言,死后都不能申冤。”我身体轻轻一颤,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哼,这般心狠,也知道怕的吗?
接下来几天玫贵人不知因什么事,被咸丰降为了常在,又过了二十多天,咸丰仍怒气未消再次将她降为了宫中女子。宫中女子实际上就是陪皇上睡觉的宫女,地位及低。徐佳氏在短短一个月内从主子降为奴婢,连降三级,白天她不敢表露半点伤心,每每到了夜晚,她的寝宫周围上夜的太监们总能听到凄婉的哭声。京城中一连下了几场大雪,这使她寝宫外的气氛更加诡异,以至上夜的太监都不敢经过她的宫房。一日夜晚无事,携汀荷打着伞,在雪下漫无目的散步,不知不觉走到她的宫门外,看见她头发零乱,一身月白色丝绸长袍,背对着我们站在雪中。若大个宫殿,却没有一个宫人,她穿得如此的单薄也没有人为她披衣。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从她正对面照过来,让她显得离我们很远很远,仿佛就要走进月亮里面一般,她的背影让整个场面显得更加的落莫。一时间,我和汀荷竟看痴在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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