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老长时间,就听得后面脚步声响。宇文成都心想,老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就见随着脚步声响,长平王邱瑞从后边出来了。宇文成都赶紧站起来:“成都见过王爷。这么晚还是打扰王爷,成都先行请罪。”邱瑞摆手笑着说:“成都,你太客气了,咱们爷们用不着这个。都是底下人不开眼,到后边不叫我,让成都你久等了。我已经骂过他们了,成都你可不要怪我倚老卖老?有什么事咱们坐下说吧。”
宇文成都陪着笑容说:“王爷你也太客气了,成都可当不起,再说了,王爷面前也没有我的座位。”邱瑞说:“成都,咱们爷们交往也不是一两天了,用不着整那虚头八脑的。要论品级,我这里是不该有你的座位,可我很看重成都你这个人,和你爹不一样。坐吧。”宇文成都心说,这老王爷和那王虎成一个样,全是好的坏的都有。说了声“谢座”,坐下了。
邱瑞说:“成都,你找我有什么事呀?”宇文成都说:“王爷您今晚在家高卧没出去不知道,街面上闹起响马来了。我捉拿响马,追到您王府后面的死胡同,是我无能,让他们给逃进王府了。我求见王爷,一是禀明此事,二者也怕响马惊了王爷的驾,就是扰了府里的家眷,也是成都我的罪责不是?所以我要跟王爷请命搜府拿贼。”
邱瑞一拍桌子:“竟有这等事?京师重地,天子脚下,竟闹起响马了?这还了得?可是,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哪?成都,你们看清了,他们逃进我府里来了?”宇文成都说:“瞧清楚了,不光是我一个人,是我手下这些人等大家全都看见响马逃进来了。”
邱瑞点点头,想站起来又坐那儿了:“成都,只要他们逃进我府里了,就绝逃不出去。不过我得问问,这响马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不秧地闹起响马来了?”宇文成都只得耐着性子又把前事简单说了一遍。邱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点头一边还在那儿问哪:“这响马怎么就敢大闹相府,还放了把大火,连你的兄弟都给害了?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成都红着脸说:“王爷,您不是外人,我也不瞒您,这事起因也是因为我二弟行为不轨,但你要是行侠仗义你不能放火把我家烧了啊?再一说,就算我二弟有千般不是,也不能让外人能宰了啊?王爷您说,这事于公于私,我不都得管吗?所以,今天也得请王爷您帮我个忙,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些响马给拿住,替我二弟报仇!”
邱瑞听宇文成都这么说心里也有点儿嘀咕,心说:我这外甥这个仇结得可够大的。看来今天这事也不大好糊弄。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得招呼:“是,这事不真不能耽误。虎成,你陪着成都赶紧去搜响马。无论如何也得秦成都把响马拿到。不行,虎成,你快取我的双鞭来,我跟成都一起搜查。”宇文成都说:“哎呀,王爷,您就别受累了,成都我担待不起啊。”邱瑞说:“照你这么一说,这些响马可都不白给,不是有句老话吗,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一个人多一双眼,还是小心为上。真要是让响马把你给暗算了,明儿见着你爹我说什么呀!”宇文成都说:“既然如此,我多谢王爷了。”
其实邱瑞他哪有这好心啊,他是这么盘算的,真要是你宇文成都把我外甥给搜出来了,我在后面你照你后脑海来这么一鞭。打死了你我就说是响马干的,也怪不到我头上。您看见没,就为秦琼这么个头一次见面的外甥,老邱瑞也豁出去了。这里边不光为的是亲友之情,还得说是秦琼的老一辈对邱瑞的恩情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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