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说:“还愣着干什么呀,跑吧!”那老头儿说:“跑,往哪儿跑!响马们,你们进了长平王府就跑到头了。识相的乖乖的束手就擒,别让我老人家费事,不然可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秦琼一抱拳:“这位爷,我们不是响马,这次大闹相府,实在是有下情不得不然。请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大伙都会念着您老的大恩。”老头儿连声冷笑:“你们想得倒美!天宝将军就围在王府外边,里边有我们王府人等,要叫你们这么几个响马逃了,我们就都别混了。”这里正说着,后边有人说话:“老王,是什么人闯进来了!”
大伙往后边一看,从前院过来一个老者,就这老者六十多岁,头戴员外巾,身穿团花紫皮袄,外罩披风,腰横八宝团珠带,足登粉底官靴。往脸上看,面色淡紫,宽天庭,重地阁,剑眉虎目,直鼻阔口,颏下一部银髯。这老者笑呵呵地是威严中透中三分慈祥。那老王说:“王爷您怎么出来了,是几个小小的响马,让天宝将军给追到咱们府里来了。王爷您就看我们怎么拿响马吧,也算节下一乐。”那王爷点点头,旁边家人端过把太师椅,他四平八稳地坐那了。
老王转身对秦琼等人说:“你们几个上吧,只要你们能有人对付得了我这把老骨头,我就能做主,放你们走。”大伙一看,这是不能善罢了,王伯当要和老王放对,秦琼一拉他:“我先来。”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家,您见谅,我们这是被逼得在您面前献丑。”老王冷笑着说:“明明是响马,偏这么闹虚文,少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提鞭纵身就上。秦琼横剑相迎。
这一动上手,秦琼是大吃一惊。别看这老王身材高大,动起手来那是快如疾风,一条短鞭力道十足。秦琼心说:“得亏我在幽州和我姑爹表弟又学了半年,要搁以前,我还真不是这老头儿的对手。这京城真不愧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呀。”秦琼使的是把夺来的长剑,他没认真学过剑地,只能施展家传的锏法勉强应付,锏法中还时不时地掺上两招罗家枪法。家伙不顺手,开始的时候还能将就着招架,打了十几招,秦琼就不行了,几次是险象环生,有一次老王的短鞭擦着秦琼脑门就过去了,差一点就交待了。看得王伯当、雄阔海等人一颗心只在嗓子眼附近跳。
可老王那脸上的表情却有点怪,是越打越纳闷,手上的招数也慢了下来。又打了十几个照面,突然后面观战的那王爷叫了声:“住手!”老王虚晃一鞭跳出圈外。那王爷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走了几步,看着秦琼,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琼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王爷,我们不是响马,我们是山东济南府来给越王上寿的差官。”王爷点点头,有点失望:“你们是山东来的?你姓什么?”秦琼说:“小人姓秦,他们都是我的同僚。”王爷眼前一亮:“老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带他们到书房,我有话要问。闲杂人等就不要在这里凑热闹了,都散了吧。”说着转身走了。老王说:“行了,几位,跟我来吧。”
事出意外,秦琼等人都是一头雾水,心说刚才还要拿我们,现在说不打就不打了,怎么说变就变哪。但几个人一看老王这身手,再看看那王爷的威仪和家人的势派,知道要讲打,不易打出这座王府,现在人家多少有点以礼相待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是福是福,也只能跟在老王身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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