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眼看就要刺中目标了,这时韦寒却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出手的,剑刚来到他面前却听到“锵”地一声断了。
秦爷脸上露出错愕的神色,随着剑断,身形一僵,尾随而来的银针迅速没入他体内。他连话也没来得及说,就“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了,两眼翻白,口中冒出白泡。
“寒大哥,你没事吧?”南宫瓶见秦爷倒地马上松了口气。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她并没有清晰地看见刚才诡异的一幕。还以为秦爷是因为中了她的银针而倒地的。“奇怪,我的银针只喂了麻药啊。他怎么会口吐白泡呢?”南宫瓶奇怪地自言自语。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想他可能是身体太差了,所以才会有不一样的状况。”韦寒胡乱找了个借口,消除南宫瓶的疑问。
“不想了,反正他也死不了。让他吃吃苦头吧。”南宫瓶是一个懒得动脑筋的人,自己想不明白就干脆接受了韦寒的解释。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解决了一个,这次南宫瓶笑眯眯地对着尖嘴猴腮的胡爷。
胡爷见那个刀疤男被打败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缓缓地走向前,在距离韦寒大概三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喉咙中发出一长串刺耳的笑声。南宫瓶见这家伙到这地步也不求侥,不由得有点意外。
“你们有这个能耐吗?”胡爷语带轻蔑,大有看不起两人的意思。
“那我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南宫瓶不禁激的脾气马上暴发,拔出腰间的软剑瞬间发动攻击。
有诈,这两个字眼刚在韦寒的脑中浮现,他就意识到南宫瓶中计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随机应变保她安全了。
刚开始的时候,南宫瓶对着胡爷还能游仞有余。但五招过后,韦寒渐渐发现南宫瓶呼吸急促,步法微乱,就连握剑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胡爷把握住这个机会,步步紧逼南宫瓶,使出更厉害的招式。这时候的南宫瓶只能勉勉强强抵御,而且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好似随时都会不支倒地。
坏了,应该是中毒了。韦寒心中一惊,脸色大变。眼看南宫瓶就要被刺中要害了,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韦寒是怎么移动的。瞬间来到南宫瓶身边把她一把抱住,同时把衣袖一挥,对方的武器瞬间被衣袖裹住。然后猛力一扯,只听见“锵”地一声胡爷的武器已被御下。
韦寒抱着南宫瓶跃离战圈,回到了小白的旁边。“瓶姑娘,你觉得怎样?”韦寒轻放下她,着急的神色展露无余。此时的南宫瓶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果旁边不是有韦寒扶着,恐怕已摔倒在地。小白见主人不对劲,马上窜到胡爷身前咆哮着。“浑身无力,体内的内力没办法畅通运行。”南宫瓶气若游丝地回答。
“愚蠢的丫头,连中毒了也不知道。你以为刚刚和小秦的对战,我会作壁上观吗?哈哈……那个时候我已经对你们施毒了,只要你们运行内力就会经脉倒行,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没有内力辅助,杀你们易如反掌。”胡爷仰天狂笑后得意洋洋地宣布答案。狂笑使得他本来就长得难看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韦寒听了此话,只是默默地从衣服的内侧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陶瓷瓶子。然后倒出了一枚黑色的小药丸,示意南宫瓶吞下。南宫瓶望了韦寒一下,二话不说就听话地把小药丸吞下。
“小白,过来。”韦寒轻声把小白唤了过来,然后把南宫瓶放在树下挨着。“保护好你家主人了。”声音依然是平和,没有夹杂着一丝的惊慌,愤怒或者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小白听了韦寒的话立即忠心耿耿地守护在南宫瓶前面。
“哈哈哈……小子,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有这个时间管别人,简直是不知死活。”胡爷见对自己不利的形势已经扭转,胜券在握了。
“不见得吧。”韦寒的袍摆被风微微吹起,本来整齐的头发这时也显得有点乱了。他嘴角含着嗜血的微笑,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现在的他与平时温和,文质彬彬的他判若两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哼,装腔作势。”胡爷虽然开始的时候被韦寒判若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对自己施的毒有信心,也就把悬上心放了下来。
“你听说过在有人是百毒不侵的吗?很不巧,我就是这种人。”
“这种小技俩唬不了我。”
“也对,眼见为凭。”说完韦寒迅速抽出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胡爷攻去。刚才胡爷的武器已经被御去丢在了那边的角落了。所以他手中并无兵器,唯有避开。希望韦寒的毒发时间能加快。
但十多招过后,韦寒并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胡爷越打越心惊,因为他发现韦寒并没有使出全力和他打,可能只用了五成功力或者更少。胡爷现在就如同被猫追赶的老鼠,东窜西跳,怎样也逃不出软剑的范围。
“不玩了。”耳边刚传来韦寒没劲的声音,胡爷便感到双手剧痛,再也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只见鲜血从腕中喷射而出。“啊……你废了我双手。”胡爷痛苦地大叫出声,头上的汗如黄豆般不停地冒出。
“没取你的狗命已对你手下留情了。废手就如同废你武功,现在你和普通百姓一样。你好自为之吧。”韦寒把软剑收回腰间,冷冷地对着胡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