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他怎么还没醒?我都等了他一个时辰啦。”
“还不都是你,下手没轻没重。”
“要不叫几个下人在这候着。我们两个去休息一下。”
“你啊……”
唐煜在昏睡中,隐隐约约不停听见身边不停有人在说话。眼前有一丝光亮闪过,想睁开眼看清楚,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想挣扎,手和脚也像灌了银似的,抬都抬不起。心中一慌,气血上升,眼前又陷入了黑暗,意识又慢慢模糊起来。
当唐煜脑海中再次有意识时,便张口想呼救。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沙哑,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相公,他醒了,你快来。”唐煜虽然还没看清楚在自己身旁叫唤的是谁,但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意外地使他安心。
“嗯……啊……”唐煜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声,慢慢地睁开眼。原本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先映入眼帘的是湖水蓝的挂账,而自己就是躺红木雕花的大床上。床的四面雕梁画栋,显然是出自富贵人家的。
“醒就醒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让我等了他这么久,我不揍他一顿算好了。”说话的男子慢吞吞的踱到床边来。
“喂,小子。你可真够面子的居然能让我等这么久。虽然是我打晕你的,但你也不用这样来报复我吧。”男子气呼呼地对着唐煜说。
“是你……”唐煜望着男子,昏迷前的记忆通通回笼了。眼中马上闪出怒火,使本来俊美异常的脸有点扭曲了。
“呵,看来你没失忆,还记得我。毕竟你昏边了那么久,我多怕我那一掌连你的记忆都拍走了。”男子一点也没在意唐煜心中就要暴发的怒火,依然嘻皮笑脸。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唐煜也不管他,单刀直入问道。
“呵,我呢本来是想取你性命的。不过现在发现你是挺有趣,所以我就大发慈悲收你做我的侍从吧。快来感谢我吧。”男子不管他同意与否兴致勃勃地径自决定别人的未来。
“做梦。”唐煜看也不看他,轻啐道。
“相公,别玩了。干正经事要紧。”身旁的女子看不过眼,于是柔声劝道。
“娘子,决定让他做我的侍从也是很重要的事。不,应该说更重要。”男子一本正经地更正。
“相公。”女子跺着脚,声音开始带着微微的怒气。男子见妻子开始不耐烦,马上投降:“好,好,说正经事,说正经事。”
“小子,知道为什么你会被追杀吗?”男子简单明白地问。
“我怎么知道你存什么心追杀我?”唐煜眼尾也没瞧他一下,没好气地反问。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江湖上的人,还有刚刚的人。”火大的声音由男子口中吼出。
“你没说要杀我吗?你没下毒害我吗?你没打晕我吗?”一连串的反问由唐煜口中吡吡啪啪地吼出。
“呃……”男子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想过自己也有理屈词穷的一天。
“噗哧”女子看见丈夫的愣在那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我想说,派人追杀的你那个人知道你身上有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男子见被妻子取笑,恼羞成怒对着唐煜吼道。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上有这样的一件东西?”唐煜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慢了半拍才吐出这句话。
“灵虚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连自己北玄门的镇派之宝都不知道。”男子嗤笑道。
灵虚子自称是北玄门的创始人,但因为他为人懒散,懒得收徒弟徒孙,也没想过要让北玄门发扬光大。所以北玄门到现在只有灵虚子和唐煜两人,属于一个可有可无的门派。
“你认识我师父他老人家?你是谁?我怎么没听他提过你?”唐煜问男子,同时眼中的防备也没有徹去。
“我啊!我是那老家伙的口中的忘年之交。”男子得意地宣布答案。
“啊,你是韦袁天吧?你怎么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师父的忘年之交是个老头子。”唐煜脱口而出。
“哎哟,相公,你现在变为老头子了。”女子哑然失笑。
“娘子,别取笑为夫了。”名叫韦袁天的男子对着妻子哭笑不得。然后对着唐煜恶狠狠地说:“小子,我就算再过几十年还不是老头子。小心点,别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否则就算你是灵虚子的徒弟也没情面留。”
“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既然是我师父的朋友为什么要取我性命?”唐煜咄咄逼人地追问,然后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你别起来。你的毒才刚刚解了,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女子在一旁见唐煜想起来,连忙阻止。
“这是谁害的?”对着温柔的女子,唐煜只是轻声抱怨。
“都是你害的啦,相公。”女子娇嗔地怪丈夫。
“夫人,怎么能怪我呢?他身上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要试试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来保护。而且如果他连那种小毒都解不了,怎么配当灵虚子的徒弟。”韦袁天辨解道。
“你……”唐煜听了此言只差没气得吐血。
“不过,现在我总算确定了。而且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我决定帮你把那件事解决掉。”听韦袁天的口吻好像他施下了莫大的恩惠。
“你有什么居心?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唐煜泼下了好大的一盆冷水。
“我还没有说吗?我以为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韦袁天无辜地对着两人说。“你下山的时候灵虚子应该有交给你比较重要的东西吧?”
“重要的东西?我想想,嗯,师父交给我的东西很少。除了那颗能解百毒的丹药外,只有一个破盒子。这些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而且那丹药已经被我用掉了。”唐煜埋头苦想了一会,只想起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