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外加一狼花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了王平的家。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外面杂草丛生,连条供人走的小路也没有。半人高的杂草差不多把整间屋子都遮住了。如果不是王平带路,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杂草丛生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居住。
“你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早知道要走这么久,我就雇一辆马车来。呼,累死我啦。”南宫瓶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因为为了治我娘的病我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所以住不起镇上的房子。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找到一间荒废已久的屋子。虽然离镇上是远了点,不过有个安身之所让我们不至于流落街头,我们已经很满足了。”王平解释道。
“平儿,是你回来了吗?”这时屋子传来了一位妇人虚弱的询问声。
“娘,是孩儿回来了。孩儿还带回了几位好心人和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给娘看病。王平一边应道一边推开门领他们进屋。
屋外杂草丛生屋里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吃饭桌。木桌已磨损得很严重,边角满是惨不忍睹的裂痕。看来这已有好多年头的桌子是从外头捡回来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破烂不堪的茶壶和几个茶杯。而在桌子的旁边仅有两张同样磨损得很严重的椅子。再过去就是一张大床,床上有位妇人想必就是王平的母亲。她满面病容,虽然年纪不老,但眼中却透着沧桑。
妇人看见我们挣扎着想要起来。王平连忙走过去想帮忙把母亲扶起来。但银发男子却出声说:“不用起来,我直接把脉。”说完就把手搭在妇人的脉搏上。
沉吟了一会,银发男子问道:“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全身发紧、不适、四肢发凉、不出汗等症状?”“没错,你真是神医。”妇人人惊讶地说。
银发男子没说话,又用手触摸病人各部位以确定病情。见疼痛部位以肩、背、臀、腓肠肌处的部位最为剧烈,而且病人舌质淡,苔薄白,脉浮紧。
等了好一会儿,南宫瓶见银发男子还没动静,便心急地说:“喂,到底怎样了?是好是坏你倒说句话啊。”“你别着急,瓶儿,别吵着大夫了。大夫肯定会治的。”韦寒的旁边劝慰道。
“你倒会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会治?”银发男子冷冷地说问。
“我相信毒王的毒术有多高医术就有多高。”韦寒不紧不慢地抛下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毒王是武林中用毒最高明的人,他杀人于无形,他亦正亦邪,他做事随心情而定。也有说他用毒高明但医术却更上一层楼,但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少却没人知道。毕竟毒王并不是善心人士,有这个荣幸被他所救恐怕天下没几个吧。
“你开玩笑吧!”南宫瓶一脸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
银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邪魅地说:“你确定我是他?”
“确定。”韦寒的声音虽然带着笑但语气却斩钉截铁。
“哈哈……看来不可小瞧你啊。”银发男子不否认也不承认。
王平在旁边听着他们越扯越远,心里急坏了,连忙问道:“大夫,我娘她病得这么严重能治吗?”
“废话,这种小病会难得到我吗?这是“痹症”,只要针刺取肺俞、脾俞、风池、肩井,配外关、合谷、环跳、阳陵泉、承山穴,均取双侧,肺俞、脾俞、肩井三穴均加艾条灸。不出一个月就会康复。”银发男子轻狂地道。
“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大夫,谢谢大夫。”王平母子两人喜极而泣。
“嗯,等我施一天针,你感觉好一点才道谢吧。”说完银发男子从药箱中拿出银针,为妇人施针。
半个时辰后,银发男子终于把银针逐渐收回。妇人的脸色终于回复了一点血色,而且全身的痛疼也减轻了。
本来要别人搀扶才能勉强起床的妇人,现在居然能自己慢慢挣扎着坐起来。如此看来那银发男子的医术之高就可想而知了。
王平见母亲的病经此一治已好上许多,顿时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平儿,天色也晚了。你去做顿晚饭请这几位恩人吃过再回去吧。”妇人对王儿子吩咐道。然后又对韦寒几个说:“几位恩人请不要嫌弃,务必留下来吃顿粗茶淡饭。”妇人盛意拳拳地挽留着。
“好的,娘我马上去准备。”王平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也不管别人答应与否。
“呃,等等。跑得好快啊。现在想不答应也不行了,那我们只好打扰了。”韦寒无可奈何地把刚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本来在南宫瓶身边躺着休息的小白听见有吃的马上精神奕奕地冲到妇人面前讨好地绕着圈圈。
“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银发男子嗤笑道。
“你……”南宫瓶气恼地想反驳,但韦寒却轻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出声。南宫瓶瞪了一眼银发男子,气呼呼的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毒王医术之高明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能一睹前辈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韦寒语气平和地恭维道,也有意扯开话题
“哼,门面话不要说。小子,你如何肯定我是毒王?”银发男子语气虽然起伏不大,却透出一丝丝的紧绷。要不是场面比较严肃,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为“小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先前王平说的那个大夫的习性与毒王如出一辙,我想凡是习医中人都听过毒王的传言和救人的习惯。但当我问及你时你却毫不犹豫地说没听过。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家父曾说过前辈的头发异于常人,长相也惊为天人。”
银发男子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愣了一下才问:“令尊是何人?”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韦寒不紧不慢地吟出了一句诗。
话音未落银发男子显然已想起故人,随即笑着问道:“呵,阎罗王收了那老头没有?”笑声如孩子般纯洁,说出的话却如恶魔般恶毒。
“很不幸,他现在还完好无缺地在这个世界上逍遥快活。”韦寒摇着头,语气透出无限遗憾。
“哈哈……小子,你比那臭老头有趣得多。”银发男子仿佛发现宝贝似的两眼发光地盯着韦寒。
“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尽说些让人不明白的话。这也太不尊重别人了吧。”南宫瓶不耐烦地抗议道,大概觉得被那两人忽视太久了吧。
“唉,没耐性的丫头。你怎么和她搅在一起了?”银发男子没搭理南宫瓶,却满脸同情地望着韦寒。
“呃,意外……”韦寒言不由衷地苦笑道,然后又对南宫瓶安抚道:“瓶姑娘,别介意。只不过家父和毒王是旧识,所以互问状况罢了。”
“嗯,你确定他们不是宿敌吗?”南宫瓶一脸怀疑地望着两人想从两人眼中找出答案。
“丫头,你说对了一半。我们既是宿敌也是惺惺相识的朋友。”
“那我更不明白了。”
“其实十年前我是在扬州认识那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