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沈夕和脱口而出。“虽然我和玄子的关系好过与你。但我不是因为他而对你好,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好啦。”锦年笑着开口,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是我想多了,你帮我看看几楼挂盐水。”
沈夕和深深吸了口气,点头,带着锦年找到了吊盐水的地方,买了个床位,让锦年躺着挂盐水。
眼见护士即将要把针扎入锦年手背,沈夕和的手腕同时一紧,是胆小的丫头,睁着杏眼,满是怯意。他伸手轻轻揽上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柔声哄着,不疼不疼。
坐在病床旁,见锦年半阖着眼,昏昏欲睡的摸样,沈夕和轻声说道:“睡吧,我看着。”
“哥哥明天还要上班,现在都一两点了。你要不……回家吧。我可以……”她想了想,只能想到说:“最多……我叫我男朋友过来…。其实,我真的可以的。”她微微一笑,努力睁大眼睛,睁给他看。
“你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他又笑她:“知道你舍不得叫你男朋友,安心睡吧。我会陪着你,不走。”
“真不用,你这样让我真的过意不去。”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又是异地他乡,不听话的眼泪,就可能因为这样冒了出来。“对不起啊,是我不知道分寸。总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听话。”
她是想起了,以前她生病,妈妈总会在身边,又是哄,又是疼。最喜欢说的话,便是:宁可这病的人,不是她,而是作为母亲的自己。
可谁想,在妈妈生病的时候,她又在哪里。永远,只看得见活力充沛的妈妈,却不曾见辛苦叹气的母亲。
“小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离开座位,沈夕和在床边坐下,一身运动装,口袋里没有纸巾或是手帕,只能用手印去她脸颊上滑下的泪。“是哥哥不好,带你胡吃海喝。很疼吗?要不,我把盐水调慢点。”
他说着伸手,去调盐水,却被锦年一手握住他的掌心。
“我是想妈妈了,不是疼。”锦年松手,自己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
他说:“你不疼,我疼啊。”
那么,她单纯的问他:“你哪里疼?”
“我心疼啊。”沈夕和伸指,一拨因泪粘在额前的发。“第一次,对不起。真的是第一次,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都说了,没事。”锦年笑笑,真不怪他。“我平时没那么脆弱的,还不是你对我太温柔了。温柔的……倒真像我哥哥了。”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爸妈想生,我小时候不干。”她补充:“但现在同意了。”
沈夕和浅浅一笑,微微叹气。“我姐姐小的时候,也不喜欢我。她说宁愿要个妹妹也不要弟弟。我们俩经常打闹,小时候她欺负我,长大些了,我欺负她。”
“怎么,在向我秀幸福呢。”她自然想到说:“你有姐姐,我小时候有小竹马,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虽然平时冷冷的,但关键时刻特别仗义。他……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的初恋,以后也会是我的一生一世。”
“这么喜欢他?……不是,你前几小时,还对我说……”沈夕和故意欲言又止,不言而喻。
锦年抿嘴一笑,不推翻自己说过的话。“是啊,因为感情是一种情不自禁。和小玄子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开心,吵吵闹闹,不会有冷战,不会有说不清的疼痛。但……玄子他,是他,错过了这份感情。我问过他,不止一遍,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可他不承认,既然他不承认,我又何必强求。又不是非他不可,特别特别的喜欢他。”
她一时情绪上来,坦白她的感情史。那沈夕和,是不是也该说说他的风流史?遂,八卦的问:“哥哥,有没有特别特别的…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沈夕和直接了当,他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其实,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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