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锦年又一歪头,真不知道楚檚拎着的小黑包是今年夏季香奈儿的最新款,只知道:“楚檚家可能很有钱呢,用不着靠男人。”
“你又知道了。”白飞调侃。
锦年傻笑,抬臂一看腕表时间,着急着也要撤人。
踢踢嗒嗒,加快步伐,朝学校南后门大步奔走。喘息间,忽然看到一抹熟悉身影,很熟悉的背影,却因为离的太远,那人又坐进了车内,闪的太快,她没有看清,一时也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影子。
合了合眼,继续狂奔,赶公交。
那谁曾经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锦年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古人真言。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败家女,突然要省吃俭用,挤公交地铁,她只差一口老血没吐出来了。
新学期开始后,她一边上课,一边打工,更是要了她的老命,那从未见过的黑眼圈,一圈一圈在她下眼圈缓缓散开。老天,她还没钱买面膜,眼膜,还有化妆品。
“啊!”一声压抑的低吼,她再次乘上了赶往里约餐厅的公交,疲惫的和东北大姐抢座位。倦意早已将她所有的淑女礼节给消磨光了,现在的她根本不会像以前那样端着自己过日子,能怎么省力、省钱、省时、就怎么过。
如果说,还有那么些精力去伪装自己,便是相会情郎。只有和唐奕约会的时候,她才会注重自己的外在,借楚檚的化妆品,给自己上了一个淡妆。至于其余的时间,都如她此刻一般,灰头土脸,硬扯出一张笑脸对面顾客。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所幻想的大学生活,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应该是她美美的出现在校园每一个角落,唐奕潇洒的把她捧在手里宠着。因为原来的唐奕可是个阔少爷。和他出去玩,都是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为什么唐奕就能那么轻易的接受突变的生活。她坚持了三个多月,从夏天到秋天,还是没能习惯呢。反之,一步一步几近崩溃边缘,感觉自己都快忍不下去了。
哀叹一声,她撑着疲倦的眼皮,微笑待人。认真工作是她现在唯一的出路,再没有办法能够拯救她了。
她啊,这次是真吃到苦头了,她不想再去问唐奕要钱了,太辛苦。唐奕的钱,全是他每日每夜熬出来的,她怎么能问他要钱花。
抬头看向天花板,真想有一打钱砸穿天花板,掉到她面前吧……在想什么呢……
“锦年,还在这里工作?”一身黑色运动套装的沈夕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餐厅,她的面前。
锦年没答话,低头一看时间,只是提醒。“客官,我们这儿快打烊了,你要吃夜宵,去别的地方吧。”
“我不是来吃宵夜的。”沈夕和浅浅笑着,走至柜前,抬肘靠上台面,撑着脸颊对她说:“我刚才不小心在桑拿房睡着了,醒来发现挺晚,本来想直接走人,无意间看见你还在…”
锦年猜测:“于是,你就想等我下班,顺道送我回学校?”
他却说:“你们学校门禁是几点?能陪我吃个夜宵吗?”
警惕心忽然紧绷,锦年怀疑的盯着沈夕和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踮起脚尖,靠近他说:“其实,我看起来是个乖乖女,但根本就不是。门禁啥的,我从来都不管。”
沈夕和眉眼一弯,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刮了她鼻梁一下,笑话她。“我可从来都没觉得你是个乖乖女。乖乖女会那样喝酒吗?”
眯眼一笑,她怎么会忘了,曾自称千杯不醉,和沈夕和拼过酒量,最后还输的一败涂地……
走出健身房,锦年倏地抱臂打了一个冷战,下一秒被一件大衣给罩住了。
“现在天冷了,昼夜温差变化大,你怎么不多穿一点。”沈夕和随手掏出车钥匙。
锦年见沈夕和一身运动长袖衣裤,看起来还是很暖的。嘿嘿傻笑,不客气的穿上了他的大衣外套,翻着袖口,隐约在冰凉的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差不多的味道,她有在谁的身上闻到过,但她记不太清了,兴许可能是……傅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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