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介绍完,大家都有点尴尬。
大白自然是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这些那些的,我就是华倾倾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大白如此说樊阿和姚姨娘就更尴尬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底下已经开始了来往。一个没有妻子,一个寡妇,真是门当户对。可如果樊阿的妹妹是华倾倾的女人,那华倾倾的干妈就比樊阿大一辈。
如果樊阿和姚姨娘成亲,那么华倾倾和樊阿的关系又如何说。
站在一边的小慧忽然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华倾倾回头看着小慧,读出她眼睛里的意思。然后用手拍怕小慧的脑袋。
大白却插嘴说:“小慧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经历了这么多,谁还理会那些俗套的东西。平日该如还是如何呗。没的被这些劳什子的东西牵绊。”
小慧猛地点点头,微微笑着,两个小酒窝甚是爱人。
姚姨娘说:“既然是这样,那这里我的辈分就最大,都得听我的。小慧去拿张凳子坐下来。坐姚姨娘身边。”
小慧看看华倾倾。华倾倾微笑着点点头。樊阿和大白也都点点头。于是小慧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了姚姨娘和华倾倾的中间。大家都开怀大笑。
今天大家都挺高兴,可没有人体团圆两个字。因为铜雀台内秀秀还在替华倾倾在里面。
一顿饭吃到了半夜,华倾倾和大白都喝多了。这是最后的晚餐,这顿饭之后,他们就要开始刺杀曹操的计划。华倾倾曾经答应过蒹葭,她会让秀秀活下去。
华倾倾倒在椅子上半梦半醒的拟定着计划。要不要救秀秀和刺杀曹操同时进行。
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用指甲划着椅子的把手。她的指甲被修剪的十分整齐,干干净净。淡淡的华倾倾一笑,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日清晨。
华倾倾就让姚姨娘和小慧收拾东西离开。她让他们去敦煌,去找凝霜宫,找蒹葭和绘理姬。绘理姬手里有精绝国的传国玉玺,可以调五千鬼兵。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姚姨娘和小慧。
华倾倾想到绘理姬,觉得那也是一个秒人。精绝国三件宝物现世。不染剑因为寒气逼人,只有华倾倾能和霜气相合,所以自然成了不染剑的主人。能调五千鬼兵的传国玉玺,也就只有身为大祭司的绘理姬,才能够不被反噬。曹操只得到了传国医书《轻弦》却无法破解其中的奥秘。
虽然目前绘理姬能够调得鬼兵只有五百。但五百鬼兵相当于五千精锐部队,一般人很难威胁到他们。让姚姨娘和小慧去找他们没错。
路途遥远,此前华倾倾要她们现在邺城外的湖城等待。湖城就是上次华倾倾和大白去敦煌换装束的地方。那里山明水秀,可因为连年征战,人烟稀少的很。
华倾倾叫樊阿护手她们出城,安排妥当之后,再回来邺城和她跟大白会和。临走的时候,华倾倾悄悄的告诉姚姨娘,你们在湖城等着,只要见到樊阿和大白,你们就速度赶往敦煌,我会在他们之后就到。切记一切小心。
小慧愣愣的看着华倾倾,她总是觉得小姐哪里有写不对头。可她又没有找到任何不对的理由。所以只是出神的看着华倾倾。
华倾倾走过来将小慧抱在怀里。然后拍拍她的头说:“小慧长大了,要照顾好干娘,她老胳膊老腿儿的不经折腾的。”
小慧冲着华倾倾甜甜得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兵分两路。樊阿护送姚姨娘和小慧。华倾倾和大白则回了自己的家。
华倾倾开始整理药方。她最近还特意配了一种奇怪的药丸,药丸有两颗。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黑色的。
她把药丸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满意的点点头。
又整理了一下给司马懿的药方。其实她与司马懿乃是惺惺相惜的人,只要他不对自己出手,华倾倾没有打算要将他根除,所以这些药方也都是真的。可以保司马懿的后代,绝对有实力一争天下。
天色擦黑的时候,樊阿才回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等着半夜。
樱桃不在,华倾倾让樊阿在一楼先小睡一会。她和大白也在楼上休息。
两个人躺下,今天华倾倾难得的主动抱住了大白。
大白的身子很软,在华倾倾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乖巧。华倾倾轻轻的用嘴唇吻着大白的耳朵,马上那只白嫩的耳朵就变得通红。
华倾倾说:“怎样。还是和男人在一起好吧。”她是说昨晚大白和粥迟。
大白眯着眼睛很享受华倾倾的撕磨,半天才说:“就那么回事,我没觉得哪里好了。”说着她翻过身,去亲吻华倾倾。
华倾倾伸出食指,轻轻的抵在大白的嘴上说:“今天晚上凶险难测。你和师兄去给司马懿送药方,我怕他有诈,不得不防。这样我们就得分头行动。你们送完药方,到上次那片居民区去接秀秀,然后直接去湖城找姚姨娘和小慧。我随后就会跟去。”
大白清醒过来说:“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华倾倾说:“怎么不和你们一起走?难道你想甩了我不成?也许我这边会比你们那边快,所以大概会先到湖城。我杀了曹操之后,不可能在邺城耽搁太久。再去和你们会合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白找不到任何否定华倾倾的话,只好乖顺的点点头。
华倾倾又说:“长期的折磨,让秀秀有些神智错乱。一切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实施,如果你想让我活着回来的话。”
大白这次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说:“那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我们都担心你呢。”
华倾倾浅浅的一笑,伸手略过额前的头发。她说:“大白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爱不爱粥迟。我们都是女子,我大概你猜到你的心思。所以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别辜负了他。”
大白知道现在华倾倾是在非常认真的和她谈这件事情。所以她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我想我是爱他的。但是,我只爱他的一部分。也只爱他给我的一部分。我爱他是那个夜里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书生。我爱他给我的孩子。但若在他和小姐之间选择,选多少次,我也只会选择小姐。”
华倾倾微微皱眉说:“大白我知道你不是俗人,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可我们终究都是女子。”
大白转过身去背对着华倾倾说:“大白不求别的。只要能我在你身边就好。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势力,自私,所以我特别知道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么。”
华倾倾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樊阿与大白骑着两匹快马。来到了司马府上。已经是半夜,樊阿下马敲门。刚一伸手就有许多侍卫挑了出来大喝道:“深更半夜,何人敲门。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樊阿大声回道:“我是闻人大人派来的。速速去禀报你家老爷,耽误了大事儿要你的狗命。”
许是一碗茶的功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了。
管家对着二人深深一拜说:“老爷说辛苦二位,但夜深不方便待客,二位把东西留下就请回吧。”
大白和樊阿同时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司马懿没有背叛他们。
樊阿将怀里的药方丢给管家。骑上马,二人直奔接应秀秀的地方。华倾倾驾轻就熟的来到了铜雀台。她没有穿夜行衣,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腰上挂着不染剑。
自从小慧突然从铜雀台内消失以后,这里的守卫果然变得异常严谨。巡逻的队伍比以前更加稠密,几乎可以说是无间接巡逻。
不过这里没有了粥迟的看护,对于华倾倾来说,真是来去随便。
今晚是满月,但是偶尔有乌云遮过。华倾倾选择满月动手为了麻痹敌人的警觉。
她抬着大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轻柔的融化在她妖魅的面积上。
乌云来了。华倾倾动了。
这次她没有走那条大走廊。她担心切割铁锁的时候会被人发现。所以她走的是坠月阁的背面。
坠月阁背面是一面高大光滑的墙壁,任是怎样的厉害的人物也不可能攀登上来。
大白和樊阿到了居民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异常。
大白还是很担心的对樊阿说:“哥。我老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樊阿抬眼看着天上的月亮,牵动了一下眼角的鱼尾纹。说:“你要对小姐有信心。”
大白说:“前一段时间,小姐要我教她使用飞针。你说她要学飞针做什么?”
樊阿低头看着大白说:“小姐要学飞针?”
大白点点头:“小姐要学那种能从嘴里爆射出去的飞针。”
华倾倾歪着脑袋,伸手抓抓下巴。用舌尖轻轻一舔,几根飞针突然从嘴里吐了出去。每根飞针都钉在墙壁上。她轻巧的一跃,借着墙上的飞针飞了上去。
上次看秀秀她注意到了秀秀铁笼后面的铁窗,锈迹斑斑。
华倾倾伸出手,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把那铁窗卸了下来。
将秀秀从铁链上救了下来之后,她先给秀秀喂了一粒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药丸。
秀秀紧紧的抓着华倾倾的手,泪流满面。她们都不敢出声,华倾倾冲着秀秀微微一笑。
她把秀秀的衣服脱了下来,把自己的黑色长袍给她穿上。
大白垫着脚,站在屋顶上焦急的张望着。忽然她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飞驰而来。
樊阿和大白跳下屋顶的时候,华倾倾和秀秀已经过来了。
华倾倾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反而那个叫秀秀的女人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樊阿和大白都慌了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秀秀说:“出来的时候她们被发现了。倾倾好像被剑气打中。跑到这里支撑不住了。你们快走。”
大白马上反应过来说:“我们一起走。”
秀秀抹了一把雪白的头发说:“我回去死不了的。曹操没有得到《青囊经》就不会杀我。要是华倾倾死了,一切都是白费。明白吗?”
大白还想争辩什么,秀秀却一脸怒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华倾倾傻,你们更傻。我来还杀父母的债的,你们救我做什么。还不快走。我在这里可以拖延他们一会。”
大白被秀秀一骂,也清醒过来。她对着秀秀微微点头,然后托起华倾倾的身子,找到事先藏好的马,向着湖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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