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的灯光下,女人眉眼弯弯,满目柔情,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巧地穿过布料间,折叠起她满心的爱意。若非心甘情愿,又是什么能让一个在人前风华无限万千追捧的女人为你洗手作羹汤,倾心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梁泽熙盯着汪旖沫的身影,暖色调的灯光让他整颗心也是暖暖的,眼底盛满笑意,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家!
汪旖沫熨好了衣服收拾整理好,拿起梁泽熙的手机一看,故意问道:“该不会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也是你不想接而不是你在忙的缘故吧。”梁泽熙打不通是正常的,简念估计也知道,只响了两遍就没再打过来。
梁泽熙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多了。”
汪旖沫嬉笑一声,跑过去搂住男人的脖子,毕竟他们新婚还没满百天呢!哎,说来也是叹气,哪对新婚的小夫妻跟他们似的!
两个人腻在一起很快梁泽熙就被勾出火来了,活色生香的老婆在跟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提有多折磨人了,梁泽熙忍不住问:“你还没好啊。”
汪旖沫很无奈摸摸男人的脸:“明天,明天就干净了。”
夜色朦胧,汪旖沫睁着眼睛在夜色中抚摸着男人恬静的睡颜,嘴角漾起甜蜜的笑容,“梁泽熙其实你是有些喜欢我的是不是!”
这一觉似乎睡得特别沉,梁泽熙摸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直到厨房传来响声,微微一愣之后便掀开薄被走了出去。在厨房门口站定,看着里面那个忙个不停的小女人,一直冷峻的脸庞也开始温和起来,倒是没有进去打扰她,温柔地看着汪旖沫的背影几十秒之后便返身回卧室去洗漱了。
等梁泽熙出来的时候,汪旖沫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有白粥加配菜,面条、三鲜包和三明治。梁泽熙走过去的时候,汪旖沫正在倒牛奶,看到他过来,轻轻抬起头,眉目含羞,眉眼间尽是温柔笑意:“坐下吃早饭吧。”
此刻的汪旖沫,不再是聚光灯下风华绝代的天后巨星,像每一个平凡朴实的小女人一样,每天早上,烹饪一份精心的早餐,犹如每一个心念丈夫的妻子,简单温馨而爱意绵长。
梁泽熙的心头一热,亦是柔声道:“好。”
汪旖沫吃完早饭并没离开餐桌,等梁泽熙吃完早餐以后开始收拾餐具,真是一个贤妻良母,无怪乎梁泽熙总是要拖着她去结婚生孩子。其实并不是汪旖沫不想在梁泽熙面前硬气,只是她习惯了,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改不了了。
在他们还是小的时候,每到暑假,莫成勋总是一个电话把他表哥叫过来,带着他哥耀武扬威地去“报仇”。家里大人们不在,汪旖沫就等他们回来吃饭,吃完了也是她主动收拾餐具的;还有的时候莫成勋想吃他姐姐亲手做的饭菜,汪旖沫就自己做饭给他们吃,所以汪旖沫的厨艺是很好的。
一个早上的氛围都很是温馨自然,汪旖沫更不可能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倒是梁泽熙嘴角的笑意加深,自然地帮着汪旖沫一起收拾。
从厨房出来,汪旖沫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梁泽熙摸摸鼻子也跟了上去,坐在书桌前搂着汪旖沫。汪旖沫坐在梁泽熙的怀里捧着颗苹果慢悠悠地看电脑,而梁泽熙,心思基本上都在怀里这副馨软娇躯上,抱着女人小动作不断。
汪旖沫转过身来,无奈道:“我一会儿要出门了,你就自己找事情做吧。”
跟盛蕴约了见面,其实汪旖沫真不想去,因为完全没必要,对着梁泽熙抱怨:“你说有这样的人吗?一边求着别人一边鄙视别人,他有没有脑子,难不成别人都要上赶着去捧着他?就算他爹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够啊,就连人民币还有人在撕,他以为他是谁!”最后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真不想给盛傲这个面子,不过想想算了吧,就当是去见空气好了。”
梁泽熙顺道接过话茬:“估计人家从小就吃错了药。”脑子不正常。
他们那个圈子里也有这样的,不过那是彼此之间差距显而易见的。汪旖沫就算身世没有公布出来,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天后级别的女星,又有一个厉允痕在她身后,都是别人上赶着要去捧着她的,不捧也可以,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就盛蕴这种态度,汪旖沫要是记仇,轻飘飘地和厉允痕说句话,他以为他老子能护得住他?可不就是脑子有病!
汪旖沫笑着扑上去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梁泽熙抱住汪旖沫防止她摔下来,笑得温柔:“你不是猜到他为什么找你了吗?盛傲的初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演的。”
“我是猜到了呀,所以我才觉得盛蕴脑子不正常!”
梁泽熙冷哼:“那也不错,说不定正好可以跟你那堂妹配成一对!”
汪旖沫出声轻斥,不过声音娇娇柔柔的一点力道也没有:“你怎么这么损啊,我二婶要是知道了可要找你算账的。”不过一想到那个场面,汪旖沫自己就先笑了出来,真不是她不仗义!
《庐韵》开拍一星期后,盛蕴再次约见汪旖沫,上午九点准,汪旖沫携于飞准时到达瑞雪阁,清幽雅致,人美茶香,只是气氛不怎么好。
盛蕴耐着脾气,好言相劝:“《庐韵》是很有诚意邀请汪小姐的,汪小姐若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汪旖沫淡笑道:“我能问一句,盛导的坚持,是因为什么吗?”
“难道汪小姐不想被人认同吗?”
真会现学现卖,她不久前才在蒋艺涵婚礼上对他说过的话现在就还给她了,这就是盛蕴所谓的诚意,连句真话都不想说?
汪旖沫笑得妖娆:“当然想被人认同,不过我并不觉得这跟参演盛导的戏有什么关系?”这是□□裸的鄙视盛蕴,她可不认为盛蕴还能忍得下去,果然就看见盛蕴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拿手指着她,愤怒道:“你——”
在女人笑脸相迎的时候拿手指着她,好涵养!盛蕴就这点功力。见状,汪旖沫歉意道:“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也不看对面人的脸色,径直离开,留着两位大学同学叙旧。
汪旖沫在洗手间对着汪雪凝直言不讳:“我跟盛蕴在瑞雪阁谈事情,不过我现在打算跟他aa制,我告诉你,你得给我把我的账单给免了,再把他的帐提个五成上去。”听到满意的答复,汪旖沫收了手机给自己重新上妆。
“在背后坑人可不厚道,旖沫。”
汪旖沫看见来人,勾唇一笑,安成雅!转过身来妩媚一笑:“不就是一点茶水费,怎么能算坑人呢?”
安成雅斜睨汪旖沫一眼:“倒是不知道原来你在瑞雪阁也有朋友。”
汪旖沫耸耸肩:“谁让我交游广阔呢。”
“出去转了一圈,确实不一样了,evelyn。”
两人对视,火花四射,最后各自错开眼,汪旖沫不动,安成雅走到她身边,洗手,烘干。
安成雅对着镜子的背影冷笑:“你知道盛蕴为何一定要请你做《庐韵》的女主。”
汪旖沫对着空旷的走廊冷笑:“我也好奇,盛蕴那态度根本就看不上我,为何一定要请我来参演,你不如给解释一下。”
“那是兰韵先生一直坚持,如果不是你来饰演,那么以她原型的人物必须全部去掉,但是盛傲导演不答应,若是《庐韵》中没了兰韵这个人物,那他也不会出演,甚至《庐韵》都不必再拍。”
安成雅没说的是,她在《庐韵》开拍之后进了剧组就是准备接演兰韵,可是兰韵本人不肯答应。她甚至陪着盛蕴飞去了北京,也见到了兰韵本人,那是安成雅见过的最有气度风华的老太太,很和蔼可亲同时也很坚持,无论她和盛蕴怎么说都没用,而且兰韵给他们的时间有限,匆匆一面便离去。
兰韵是盛傲的初恋,盛傲给自己的独子取名为蕴,虽说同音不同字,但是兰韵在他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庐韵》没了韵,还叫庐韵吗,庐韵还能存在吗?
汪旖沫笑了,笑得极其讽刺:“你也说了,是请。请,是有求于人,盛蕴对着我的态度,可不是请。”话落,汪旖沫重新转过身,双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道:“倒像是在施舍,要求人,可不是他那样一副姿态。”
安成雅抿唇,他知道盛蕴在为程彦之不公,也看不上汪旖沫的为人,所以对着汪旖沫的时候语气可能没那么好,可是汪旖沫自己做了,总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笑脸相迎。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当是看在盛傲的份上,我也可以跟你说句实话,盛蕴但凡还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再而三地找你。”
汪旖沫想笑,听听安成雅的话,怪不得能和盛蕴混在一起呢!既然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还敢当着她本人的面这么鄙夷她,把施舍当做是求?笑话,她就这么犯贱吗!盛傲怎么了,不过是个日薄西山的老头子而已,她给面子就叫一声老前辈,不给面子难不成盛傲还能动地了她,《庐韵》不拍,盛蕴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儿!
“听说盛蕴有喜欢的人了,成雅,什么时候改了格调,不在高处当女神,学着凡人倒追别人甚至被当成备胎呼来喝去的。”
安成雅眸色一暗,随即恢复过来,嘲讽:“颜蕾说的吧,你们这天盛前任和现任一姐关系可真好。”
汪旖沫冷笑,媚眼如波;安成雅媚笑,眸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