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濠气势汹汹地从皇宫回了府中,仆人们被吓得躲得远远的,主厅大桌上有刚刚倒上的茶水,一口饮尽。
“卧操他奶奶,着路国的天下迟早是老子的!姓路的,你给老子等着!”
哐当一声,茶杯被摔碎在地上,还不解气,他一举拂了桌上的所有东西,东西劈了啪啦摔了一地,主厅里一时间凌乱不堪。
“你这是干什么?这样沉不住气!”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身黛蓝长袍,黑色斗篷遮住了脸,身材匀称,不怒自威。
俞濠脸色一变,火气瞬间少了一半,心有不甘地低着头“不是小人沉不住气,实在是那小子欺人太甚!您不知道……”
“闭嘴!”
俞濠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就噤了声。
“成大事者不可自乱阵脚!取他路家天下的方法并非唯独此法。”
“您的意思是……”俞濠眼珠一转,嘴边就绽出奸笑,眼神可谓恶毒之极。
“毋须多话。你办好你的事就是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刚说完就像一阵风似得没了影儿。
俞濠抬起头来,面色稍有难看,张口就呼了管家的名字“老全!”
管家从门外急匆匆地走进来,他弓着背,不敢抬头看俞濠“城主。”
“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他坐到主座上,拿眼睛睨着管家。
“不知城主所指何事?”管家还有些发抖,在俞家做了几十年管家,这少城主他还是怕得很,小心谨慎地试探着。
“就是府中不寻常的事,你这老头,还要我怎么说才明白!”俞濠眼睛一瞪,极其凶恶。
管家抖得更厉害了,慢慢吞吞开始回忆。
“要说不寻常还真有一件事。小姐前些日子救了一个男子回来,那男子好像是生了重病,小姐每日都对他悉心照料。但就在今晨那男子忽的就不见了!小姐可是找了好一阵儿呢!”老全说着就有些兴奋,这些花边八卦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俞濠锁住眉头,小妹什么时候遇见了个男人他都不知道。
“这不是您最近都在忙成亲之事,没时间听小人的唠叨吗?”老全讨好地笑着,这主儿可不是个善主儿,他可惹不起。
“废话多,快去把小姐叫来!”
“是是是。”惹不起躲得起,求之不得呢!老全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不一会儿,俞枂就来了。
她还是虚弱得很,也许因为找孙策的事而心焦,看起来更是憔悴得很,脸色白的吓人,由婢女搀扶着。
“哥哥。”她乖巧地福了福身,被俞濠扶着坐了下来。
俞濠虽然阴恨狡诈,但是这妹妹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府中唯一能在他面前说的上话的人就是俞枂了。
“不知哥哥找妹妹来所谓何事?”俞枂是真的很温柔,这说话的声音都是软软的,挠的人心痒痒。
“雀儿,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收留了一个男子?”
“这个,哥哥怎的知道的?”她的身子不是很舒服,脸也微微红着。
“这个你别管,我自然是知道这府中的大小事的。”俞濠凑得近了些,仔细询问着“你可知那男子是何身份?”
“不知。”
“那你可知那男子有何样貌特征?”
俞枂想着那张惊世绝人的脸,垂了垂眼,心中几许荡漾“俊逸不凡。”她只说了这几个字。
“怎么个不凡法?”俞濠感觉这事儿里有猫腻,像尝了甜头的老鼠一样一个劲儿追问。
“哥哥!”俞枂是真的害臊了,对着哥哥不满地娇嗔了一声“这个可叫妹妹怎么好说呀!”
默默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哥哥你问这些干甚?”
“你呀你,随随便便就捡个男子回来。那可是是个男子啊,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你叫哥哥怎的不担心!”
俞濠眼珠转了转,脑袋瓜子里又开始有了算计。
“那男子走时有什么异样吗?”
俞枂脸上笑意一消“没有。他只拿走了一套衣裳,什么也没说,突然就消失了。”
“什么衣裳?”
“一套玄色窄袖蟒袍,一双玄青勾角靴。是前些日子为哥哥做的新衣。”
俞濠微微眯着眼睛,玄色窄袖蟒袍,玄青勾角靴,他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啊?细细回想,他像是偷到腥的猫一样兴奋起来,一张脸在他脑海里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着面前面色微红,一脸羞怯的妹妹,眉头一挑,计上心来。俞濠摸摸仅有几根的胡须,眼里含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他说过,这事儿,没完!
题外话
小主:拿出你们的热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