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宽敞的别墅中,三个小家伙唉声叹气的面面相觑。
“大哥,妈咪什么时候病才会好呢?我好想她。”无忧撅着小嘴,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烁着亮晶晶的水雾。
“爹地说,她需要治疗半年,算算时间,应该快了。”莫忧托着下巴,稚嫩的脸上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兰溪不在,他俨然成了小大人,尽责的照顾自己的两个弟弟。
“爹地?你回来了?”忘忧一扫方才脸上的忧郁,开心的往门口跑去。
“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学习,听王妈的话?”冷云澈脱下外套,将忘忧抱起来转了个圈,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爹地,你放心吧,我们三个的成绩都是班里最好的呢,这样你和妈咪才放心嘛。”莫忧站起身走过来,接过冷云澈手中的挎包。
“嗯,乖,我出差这几天,最惦记的就是你们了。看看,行礼箱里有买给你们的礼物。”冷云澈拉过行李箱,将拉锁来开,取出大大小小的包裹。
“啵,爹地真好。”无忧亲昵的在他脸上印上口水印。
“这小子。”冷云澈哑然失笑。
“爹地,妈咪快要回来了吧,我们什么时候会原来的房子住?”莫忧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住在这里不好吗?”冷云澈沉静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不,不,不,我是怕妈咪找不到这里,找不到我们。”莫忧急急的摆摆手。
“嘿,傻小子,爹地会去机场接她的,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原来的房子要拆迁了,没办法住了。”冷云澈摸了摸他的头,噗嗤一声笑了。
“可是,这房子得很多钱吧,爹地,我们不是很缺钱吗?”忘忧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错,是你妈咪缺钱,爹地哪里会缺钱?而且,爹地的,就是你妈咪的,以后我们都不会缺钱了。”冷云澈边说边从厨房中取出王妈热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摆好碗筷,放好椅子,对三个孩子招招手。
“吃饭了,吃饭了。”
“噢噢噢……吃饭了……”
美国飞往a市的飞机上,兰溪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假寐,半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家里的三个孩子,没有她,他们的生活得还好吗?冷云澈那个家伙,会是个尽责的父亲吗?
“兰溪姐,我都已经半年没有见到夏峰哥了,我好想他,不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他有没有处女朋友?”身旁的春妮脸上褪去了憨傻,澄澈的眼睛带着有些忧郁,有些向往。
“我们春妮出落的这样漂亮,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你已经恢复了,正常了,你的夏峰哥一定会喜欢你的。”兰溪拍了拍春妮的手,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机场大厅中,人流如潮,冷云澈身边站着三个漂亮帅气的男孩子,一脸期盼的盯着飞机场的出口处。
一抹白色的纤长的身影出现在四人面前,冷云澈眼前一亮,心中莫名有些紧张。
她瘦了,却更加成熟了,浑身散发着女人的魅力,淡雅素洁的白纱裙将她曼妙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愈加诱人,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株清新的百合花,典雅,端庄。
“妈咪,妈咪,那是妈咪……”无忧激动的挥舞着两条小胳膊,大声的叫喊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兰溪一眼看到了欣喜异常的无忧,开心的往这边疾走过来。
“无忧,想死妈咪了,你这小子。”兰溪将无忧抱了起来,使劲挨了挨他的小脸蛋,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妈咪妈咪,还有我们。”莫忧和忘忧也跑了过来,四人紧紧拥作一团,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泪。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中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消散不少,仅余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时不时回首望望这边。
“好了,回家再亲昵吧,人都走光了。”冷云澈静静的伫立在一边,心情澎湃的看着这个让自己挂念的女人,她似乎更加漂亮了呢,如果说半年前她是清纯的小花,那么现在便是妖娆的牡丹,更加炫目,更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哦……”兰溪直起身,抬眸望着西装革履的冷云澈,半年前他风流不羁的样子一下子出现在眼前,他的无赖,他的邪魅,他的冷酷,就如昨日重现,半年不见,他愈发有了做妖孽的资本。
狭长的凤目璀璨夺目,棱角分明的俊脸在夕阳下像镀了一层金芒,宛如神祗般,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看起来该死的诱人,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做妖孽的,一个男人,没事长得那么美干什么?
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额,谢谢你。”
“老婆,说什么呢,和老公我这么见外?”冷云澈发挥自己妖孽的潜质,不悦的眯着眼,嗔怪道。
“夏峰哥……”正要说话的兰溪被春妮的一声惊呼打断,一道同样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夏峰,半年不见,他褪去了许多羞涩,人也看起来开朗很多。
“春妮,兰溪,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视线在接触到春妮深情的眼眸时,微微有些羞涩。
“夏峰,你来接春妮吗?”兰溪笑着问道。
“额,是,是啊,春妮妈妈有些事情来不了……”夏峰俊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明白,不用解释了,春妮,快去吧?”兰溪捏了捏春妮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好好把握机会。”
“嗯。”春妮俏脸微红,像一只活泼的蝴蝶般飞到了夏峰的身旁。
看着璧人般的人影渐渐走远,冷云澈戏谑的说道:“好了,兰媒婆,好事将近了,我们是否也该回家了?”
“去你的,怎么半年还没个长进,还是这副样子。”
冷云澈不语,径自伸臂揽上她细弱扶柳的蛮腰,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淡雅诱人的馨香。
兰溪身体微微一僵,他手掌中灼热的温度烧的她一阵悸动,心也跳得愈加急速,她垂了眸,也不推开他,牵着最小的无忧,无比安心的往大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