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来找谁?”春妮拍了拍一名壮汉的肩膀,奇怪的问道。
“啊……”做贼心虚的壮汉抚着胸口,一脸讪笑,“哦,我我没找谁,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春妮气愤的憋红了脸,怒不可遏的指着那个男子。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就是那种人。
“这,这,哪种人?”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为何突然如此生气。
“你找那种人,你也一定不是好人,不过,看在你是外乡人的份上,我就给你指指路吧,你找的人我知道在哪儿。”春妮一脸鄙夷。
“你知道?”两名壮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从未对人提起找谁的事。
“是啊,是啊,别啰嗦,再不走,我就不带你们去了。”春妮跺着脚,发着脾气。
“去去去,姑娘前面带路。”两个男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喏,就在里面。”春妮厌恶的指着一个宽敞的大院,院门口怪异的挂着两个灯笼,在微风的吹拂下来回晃悠着,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就在里面?”一男子狐疑的问。
“是啊,要找就找,不找拉到。”春妮愈加生气,再也不看两人一眼,扭头就走。
离村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深色的玻璃遮住里边的情景,一个男子叼着一根烟,边吞云吐雾,边焦急的瞭望着远方。
“少,少爷……”方才那两个魁梧的黑衣男人狼狈的跑到车前,哭丧着脸。
凌志远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一脸的大红唇印,笔挺的西装皱成一团,领口大敞着,露出的胸前有许多可以的牙齿印和红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志远一甩烟头,气急败坏的问道。
“少爷,我们,我们都是被迫的啊,少爷,少爷啊……呜呜呜……”想到那屋中的几个彪悍的女人,两人竟像小孩子般呜呜的痛苦起来。
原来,那是村里的一处暗窑,是几个没有生活来源的下作女人暗地里开的,村里民风淳朴,没有什么男人愿意造访,今日好不容易钓上两个,几个女人当人谁都不愿放过,最后的结果是,两个男人被一群女人强上了,身上的现金也被搜刮的干净。
“混账,蠢货,废物……”凌志远铁青着脸,颤抖的手指恨不得将两人的眼珠子抠出来,“还不快上车,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黑色的奥迪车绝尘而去,扬起漫天土尘。
“兰溪姐姐,今天那两个人又来了呢,原来是去找那种人的,我把他们引到红灯笼那里了。”春妮又来向兰溪汇报。
“以后少和那些人说话,他们不是好人。”兰溪告诫道。
“嗯……”
“说什么呢?这么神秘?”出去办事的冷云澈脱下外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来到茶几边,端起一杯水“咕咕”的喝起来。
“没什么,今天是七夕,村里有活动呢,你去不去?”兰溪笑着给他又倒了一杯水,眼中满是期待。
“七夕,那不就是传统的情人节?”
“是啊,现在的人都过外国情人节,传统的已经快被忘记了。”
“去,怎么不去。都有什么活动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嘻嘻……”
“哦,对了,春妮,你今晚要……”兰溪神秘的和春妮耳语。
“哦,真的吗?谢谢你,兰溪姐,我去准备了。”
“记得一会了来我家。”
“哎……”春妮一脸兴奋,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冷云澈好奇的探过头。
“不告诉你。”兰溪伸出白皙的手把他的头按了回去。
“不告诉拉倒,晚上不就知道了吗?”冷云澈冷嗤着,转身上楼辅导孩子们的作业。
这个村虽然贫穷,却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鹊桥村,据说,最初建设这村的人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媒婆,经她手促成的良缘数不胜数,后人为了纪念她,特意在七夕这天举行拉郎配的活动。
鹊桥村地处青山绿水间,村边良田数百顷,绿油油一望无际的庄稼就像一片片绿色的海洋,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波澜。
拉郎配的活动在林间举行,当兰溪和冷云澈到达的时候,林中早已搭起一堆一人多高的篝火,只等着村长一声令下,便让这冲天的旺意直上云霄。
村里的适龄男女青年不少,没过多久,三三两两的便挤满了宽敞的空地。
村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宣布,“鹊桥会,现在开始。”
“哦……”
“咝咝……”
叫喊声,欢呼声,口哨声,混成一团,冲天的篝火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明亮,木头在尽情的燃烧着,不时发出“劈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