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日理万机的司徒祈瑾来这庄琳琼苑干什么,歆月的眼睛只瞥了那嵌珠龙靴一眼,静静的等着‘平身’二字。
一句“平身”通过司徒祈瑾身旁的掌事儿太监的口喊了出来,庄琳琼苑一众身才敢缓缓立直,当然能抬头的仍是身为人主子的歆月自己。
司徒祈瑾掌风一起,歆月就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臂弯,一直钢索一样的手盘在了她的腰间。
“众人面前,皇上自重。”
歆月俯身,想闪出去,司徒祈瑾却不饶人,口中声音淡淡却颇有气势。“这么久不回,是去哪儿了?”
歆月浅笑,好一个明知故问。
“臣妾去哪儿,皇上应该是最明白不过了。”
司徒祈瑾轻声一哼,不只是对歆月的嘲笑还是因为他自己的无言,却再也没多问。
歆月知道,司徒祈瑾也曾去看过璇月母女,璇月被吓得不轻,倒是宛心似乎很认他,缠着他要抱抱。
毕竟是父女,总是他那么害她,她也不知道,只会遵从自己的内心和天性。
每每想到宛心的样子,歆月总是一阵阵酸意刺鼻,因为她也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司徒祈瑾似乎是兴致极高,在庄琳琼苑的凉亭里吃茶吃了许久,冻的一众宫人直跳脚,也让歆月添了好几次的衣服,而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般,乐的自在。
“皇上何不屋中畅饮,缘何在这地界吃茶,可苦了臣妾。”歆月略带怨气,看看远处立着的宫人无奈的说道。
“那耶赤金等国哪个不比筱弼冷,那里爱妃都能受得了,这点儿寒算得了什么,只怕是嫌朕坐在一旁碍眼吧。”
司徒祈瑾声音极细又压的极低,然而声声入了歆月的耳,不比那隆冬的风寒意减多少。
“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
歆月不由哼笑,他倒是颇有自知之明。一个正身道,向司徒祈瑾行礼。
歆月这声儿可不低,立在亭角的侍奉们听到无疑不是跪地行大礼,山呼万岁。
司徒祈瑾嘴角扬笑,不知是得意还是讽刺,眼神淡远的扫过歆月的脸,伸手竟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
“臣妾可受不起,皇上~”
歆月伸手要阻挡,却听见壶落瓷碎,将这庄琳琼苑的静谧一下子划破。
“得了,朕回去换身儿衣裳,今夜就不陪爱妃了。”
司徒祈瑾不恼要不怒,一套倒是做得流水无痕般的自然。然而歆月却眼睁睁的瞧着,司徒祈瑾是自己动手将茶壶打翻的。
歆月的前襟湿了大片,小风一吹,便透的厉害。虽然惊讶于司徒祈瑾的做法,却仍然稳住了没有惊慌失措,连连道着“臣妾该死。”
“朕既不怪罪,宸妃也不必自责。”
歆月听到后不由的无奈,明明是你自己劳神子打碎了壶,自然是怪不到我头上,但若是想用这个罚她也不是不可,只是看司徒祈瑾现在的架势,似是没这个想法。
“臣妾,臣妾恭送皇上!”
歆月急忙行礼,只怕再有什么疏漏,司徒祈瑾再弄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接招。
“送朕到宫门口吧。”
司徒祈瑾声音极其的平和,一把掺起歆月做礼的身子,就往外带。
“若想那里面的娘俩过得好,爱妃的嘴巴还是收敛一点儿,尤其是过几天那耶国王要来朝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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