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璇月哀叹一声后就噤了口,歆月心中便立即明白了几分,更是按捺不住焦虑的神色。
“姐姐,祈瑛的伤势,你可知道一二?”歆月颤抖的双手覆上了璇月的手臂,连带着璇月端着茶盏的手也是微微颤抖。
璇月见了歆月这般,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我只是听宫中人说,岭王的腿是平乱时所受的伤,十分厉害,只怕是这辈子都难再站起来了……”
难再站起来了……
歆月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手往胸口一按,直直的喘着气。
“其实,兴许也是因为这个,司徒祈瑾才对岭王有愧,所以霁月的命才保住了。”璇月轻声的道,看着歆月的模样,她也不由得有些揪心。都到当年这个妹妹又丑又小,自然是对这感情摸不清楚。可是,就算年岁小长的丑,可也依然明白谁对自己好,就算不是爱,那也是份情,否则,她也不会这般。
“是,当年霁月的腹中还有着祈瑛的孩子。”歆月支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回神,眼中一片晶莹,却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仿佛能看到当年一般。
那眼中是悲伤还是无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只怕歆月自己也是不知道这片眼泪是为祈瑛悲还是为霁月喜。
良久,歆月才渐渐回神,转身端茶杯,灌了一口茶,却无奈的又吐了回去,道了一句“茶以凉透。”
璇月心中亦是说不出的滋味,看见这个年岁不大的歆月却要突然的承受这么多,实在是让她为之揪心。
“姐姐,依你所闻,对于当年司徒祈瑾如何登基成功就没有人有过质疑么?一个并不被大家看好的皇子,又没有兵权武力的,如何敌得过祈瑛和峪王?更何况,现在峪王还傻了?”歆月缓过了心思,才又向璇月发问。毕竟来这里的事情不仅仅是询问当年祈瑛的问题,还有更多的谜团在等着她。
“当年爹爹和韩将军只将峪王当做了对手,所以在与峪王相持不下的情况下无奈选择了发兵峪王府,想要生擒峪王来换取祈瑛的皇位。”
璇月说的这里自己倒是知道的,毕竟当年自己被司徒祈瑾捉住,就被捆到了峪王府,韩彻冰也是为了将自己从峪王府救出才不幸遇难的。
“可惜,韩将军去了峪王府却碰见了司徒祈瑾。这事情本是秘密行事,欲将峪王生擒活捉,本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只不过司徒祈瑾一出面,却将韩将军扣上了谋反的帽子。而后祈瑛与爹爹等待进攻消息时却将司徒祈瑾等人等来了,司徒祈瑾手上还压着敏妃娘娘和霁月……”
听到此处,歆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身上寒意纵生。这司徒祈瑾真是万般周详的计划,想那宫中的送信乃是自己亲自,别人并不能知晓,可见他是早有部署,否则敏妃和霁月也不可能落网。
“司徒祈瑾以敏妃胁迫祈瑛,以霁月胁迫爹爹,又加之两军相差力量较大,所以爹爹他们尽管尽力而为,却仍然败在司徒祈瑾的冷刃下。”
“既然两军相差较大,司徒祈瑾本没有调配兵力的权利,满朝文武为何无一人说明以此来制衡司徒祈瑾呢?”听到这里,歆月就明白了那兵力相差中定有扎达的人在里面,否则凭司徒祈瑾的卫队是根本不能与韩将军等人相提并论的。
“一来,爹爹他们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而且去峪王府也是实情,所以无人敢有异议。二来,峪王的傻,也被加在了爹爹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们更是罪无可赦。祈瑛残,峪王傻,四皇子不争储,五皇子尚年幼,这重重的利益全都归向司徒祈瑾。国不可一日无主,想要一手遮天,凭他的心狠手辣,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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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亲们,因为写文的事,被妈妈骂了一个多小时……
哎,所以写到很晚,初二早晨发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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