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月让人跟了那脚夫几日,倒也没发现什么,那脚夫同其他脚夫一道起居,看似老实本分,没什么不妥。脚夫没发现什么,倒是宫中的疯言疯语不知道怎么的就起来了,都说宸妃犯了峪王妃的头上太岁,所以乘步辇的时候从辇上差点一头栽下。歆月听了这些话不由的心中发笑,这等的缘由都能让她们说出来,这皇宫真是‘人才辈出。’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留言,歆月才留了份小心,让芝儿过上个几天再去盯那脚夫,看看又会如何。
歆月这差点跌出去的事儿没有闹得太大,只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在嫔妃间传来传去。司徒祈瑾似乎忙的很,非但没有招幸过歆月,连这庄琳琼苑也未踏进过半步。歆月虽是那盼着临幸得宠的人,却依旧关心着司徒祈瑾的一举一动。芝儿刚刚出去,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几分消息。
后宫不得干预朝政,这是这个皇朝多少年来的规矩,一来以避君主塞听,以清君侧;二来防外戚专权,国家落入旁人手。
所以,军国大事等是像歆月这种没有父兄撑腰的宫妃所不知的,这消息的灵通劲儿反倒不如这些个宫女。
芝儿时间不大就回到了宫中,一看神色便知道查有所获。
“娘娘,皇上派兵那耶国,这几日军政繁忙,连翻后宫的牌子都省去了……”芝儿站在歆月身后附耳,蝇声微微,只从她口到歆月耳。毕竟这番打探若让好事者往上一捅,牵连就太广了,所以谨慎了再谨慎也并不为过。
那耶?出兵?
这么几个词在芝儿唇畔一出,歆月就是不由的一个皱眉,亦轻声的问,“可知道皇上为何出兵?”
歆月回头看着芝儿,芝儿却默然的摇头,眼神中带着诚恳。“这些大面上的东西奴婢有处可听,但是这再细的东西,只怕有人知道也无人敢说。”
这道理歆月也是明白的,而且看芝儿这丫头也对她十分实诚,便没再让她出去打探,更怕她引火烧身。
提起那耶,歆月就不自然的想起了那个那耶王子扎达,是他的疏漏才让自己被劫到了赤金,又是那一番巧合才让自己陪嫁回到了这故土筱弼。想起了扎达,当年司徒祈瑾受扎达暗中相助登上帝位的事情也随着浮出了歆月的脑海。照当年的形势看,扎达与司徒祈瑾应是同盟关系,那如今司徒祈瑾派兵,想来也应该与扎达脱不了干系。
“姑娘啊,这要了你的王子扎达虽是那耶国的庶出,却是个厉害的人物。他的兄长都妒忌他的才干,他的敌人都称他‘魔鬼’…”
这句话冷冷的在歆月耳畔响起,是婵娟当年劝自己的时候说的。扎达是何等的人物,从他麾下的军队就能看的出来,那种阵仗让歆月至今难忘。如此厉害的人物,若是让嫡出都嫉妒手上还握有兵力……这,这……连自己都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只怕司徒祈瑾这番派筱弼军队到那耶,那耶定也是一场血雨腥风,说不定就此王朝更替,江山有新人。
歆月不由的紧皱眉头,她知道帝位江的背后代表着什么。祈英,峪王的样子不断的在她面前反复出现,让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指甲用力的扣着那檀木桌子,生硬的隔着她的手,她却没有感觉,只是抿着唇,静静的看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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