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由人抬着,四周亦是没有什么遮挡,取得就是那空灵飘逸之资。本来就是摇摇晃晃。若是平日端坐在上面,自有几分高高在上的逶迤霸气。但这在高高在人之上的架势,却时刻但如今,歆月让那惯性力量差点甩了出去,两手死死的扒着步辇的底边,磕了个实实在在。
刚才那番步辇已经由另一个脚夫接过,缓缓将它落在了地上。见穆歆月磕倒,宫人已经乱作了一团,那个犯了错的脚夫在一旁的地上不住的磕头,口中一遍遍的道着:“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啊!”
歆月只觉得胸口额间磕的生疼,虚晃着要起身,芝儿已经到了她的跟前,用力扶住了她的胳膊,亦能感觉到芝儿手指用力下的微微颤抖。“娘娘,您没事儿吧!”
歆月慢慢起身,抬头,刚要说话,就听见了芝儿“啊”的一声惊呼。
歆月刚要责她失态,却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被一片血色模糊。歆月莫名的伸手,苍白的指尖上,全是片片带着腥甜得红。
“娘娘……”看着歆月怅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芝儿不由低唤了一声。
“快来人!”突然芝儿一声凄厉,奋力的撑起歆月的身子。
脚步声话语声,竟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你们几个不要命了么,还不快把娘娘送回宫!”芝儿厉声喝道,手指那几个脚夫。
脚夫间伤到了歆月,也已经是两腿发软,让芝儿这一呵斥,立马身子颤抖,不住的道“是,是!”
脚夫慌乱的抬起了步辇,步下生风,走的飞快,直奔庄琳琼苑。
“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儿!”步辇一起,芝儿不由的再次低喝。周遭空气突然凝滞,是剩下几个脚夫战战兢兢的向前跑着。歆月斜倚在暖榻上,心中已经安下了神。芝儿取了帕子,在一边替她拭着额头上的血迹,随口道,“娘娘,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何必劳烦太医,不过一点儿小伤。”比起当年自己撞柱子寻死,这猛然的磕倒,虽是怕人却俨然算不上事。
芝儿听见歆月这么说,双腿一颤,就落了地,急切的开了口。“娘娘,奴婢本就没有伺候好娘娘。如今娘娘出了这档子事,连个太医都不请,只怕奴婢的项上人头难保啊!”
“罢了,本宫随你就是。”歆月一撇嘴,暗自摇头。如果这档子事就得让一个宫女对着自己又跪又拜的,那还不如随了她。在自己这里不过是心思一歪,口中一说,再她那里却是要提着脑袋的。莫说伴君如伴虎,就是伴个这后宫中随便在人身边,都得那样的小心翼翼。
“好了,芝儿,还不快起来,难道要本宫扶你不成。”歆月见芝儿一直跪着,才想起自己没有开口发话。宫中的规矩那么多,生怕一点疏忽就让成了让人挑理的地方。
芝儿呼着奴婢不敢才缓缓起身,依旧用冷水浸了帕子放在了歆月的额角。
“芝儿进宫那么多年了,遇事比巧儿沉着了不少,今天怎么就慌了神。”歆月语气平和,如聊家常一般。
只是歆月这话一出,倒让芝儿支吾起来。奴婢伺候着主子伺候出了个什么事儿来,本来就是掉了脑袋也不够偿的,更何况,自己身边的人是帝女宸妃。芝儿还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才顺了顺思路才缓缓说道,“娘娘是这宫中品阶最高的贵妃,凭的一是娘娘的帝女之身,也凭着皇上对娘娘的恩情,此两番皆可见娘娘的尊贵。”
歆月微垂眼帘,听后不由一笑,目中光亮徐徐,似是夜间星辰。芝儿的反应果然算是敏捷,说话行事亦是甚为谨慎。
“我瞧芝儿你甚知人心,你到说说看,本宫如何对这份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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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亲们,久等了,因为卡文,很多思路需要理,所以一再的欠大家的更新。
卡文不是我所愿,只是也是不可避免,怨就怨我没存稿吧。每天被卡文折腾的快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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