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了,君钗和北却一点兴致都没有,其间也只有远跟轩与他们聊了一会,风则整晚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猛灌酒。他们坐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热闹的欢声笑语,觉得自己实在多余。
君钗倚在北的肩上,感激地说:“幸好有你在。”
北望了屋里一眼,搂紧了女孩,说:“或许我们根本不该来。”
君钗抬头认真地问:“她真的是只万年狐狸精,你信我么?”
北捏了捏她的俏鼻子,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女孩子,就是爱幻想。”
君钗失望地站起身,赌气地说:“我们走吧。”
北握紧她的小手,不着痕迹地把她又拉入怀里,二人准备就这样悄然离席而去。
突然,风醉醺醺地跑了出来。他一把推开北,强势地抢过君钗,将她紧紧锁进怀里,似乎只有这样,那颗整晚都空落的心才有了着落。
君钗被一股强烈的夹杂着酒味的男子气息包裹着,头顶上传来他霸道的声音,“不准你勾引别的男人,不准你那样对别人笑,不准你无视我的存在,不准你离开我!听清楚了吗,女土匪?”
君钗的头发蒙,她使劲想要挣脱,却被风越抱越紧。她愤怒地叫着,“你这个混蛋,发什么酒疯,快放开我!”
北以为自己的心不会被影响,至少他是为了打击风才接近这个女孩的,但现在他为什么会有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不快。他冷冷地说:“快放开她!”
风固执地抱着君钗,固执地宣布:“她是我的,你快滚!”
“既然我们是天生的对头,那就别怪我。”北腹内思忖着,随即就给了风的俊脸一记狠拳。
这一下,把屋里的人都吸引到了院子里,欣赏这三个人的戏。
风吃疼地一手摸着脸,一手仍死死地握住君钗的手,半醉半醒的他用充满危险的声音问北:“你打我?”
“你再不放手,我就真要打你了。”
风把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将君钗推到自己身后,对北说:“来吧!”
柏久妮见宝贝儿子要跟别人打架,护犊之心差点又让她失去了理性,幸亏云怀信及时拉住了她,只听他说:“年青人的事,咱们不用管。”
风打架凭一股子狠劲和霸气,一般人在气势上就回输给他。但北依仗跆拳道的根底和冷静的大脑,几个回合下来,风明显处与下风,只见北有力的长腿一扫,风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北邪笑着瞥了一眼地上的风,走到君钗面前仍旧拉起她的手,轻声说:“我们走吧。”
轩和扬立忙来帮扶风。迷糊中,风只觉浑身疼痛,而心更是莫名地难受,他止不住地叫唤:“君钗,女土匪,别走!君钗~~~~”
自风出来莫名其妙地一把将自己抱在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君钗以为他是在发酒疯,后来还跟北打起来,她也没在意,甚至有些气风的任性行为。她随北离去,却听风梦呓般的呼唤,唤得她的心无端地发酸。她停住了脚步,转身大声问:“云济风,你到底要干什么?”
几在这一瞬间的光景,人们到吸了一口气,纷纷后退;北也惊得放开了君钗的手,连连倒退。
君钗突然变了!她黑色的大眼睛变成了亮紫色,额头的红梅也变成了紫色耐冬花,披散着的长发换成了古代女子的发髻,洁白的纱裙换成了天蓝色的长袍,上面用青丝绣出一只华丽的飞凤。她一下子变成了古装的女子,妖冶华贵。
君钗也被自己的改变吓了一跳,这本是她在女儿国时的真身打扮,到这里时向茗说她的紫色眸子太张扬,便设法遮掩了起来,没想到今晚~~~~君钗怒视着人群中洋洋得意的李银湖,只希望当下就把它千刀万刮了。
别人都以为自己见到怪物了,吓成一团。
“不知是妖怪还是鬼魂?”
“快~~~~快报警,叫人来收她!”
“你这个怪物快走!”
惶惶不安的人群中,有一人却呆呆地望着她,心潮澎湃。“青凤蓝袍?难道她真是公主,是她的女儿?当初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向莱就告诉我女王怀的是女儿,将来会是公主。那么她是不是我的亲骨肉,是不是我艾哲遗留在尚邦的女儿?”
轩和扬立也站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望着君钗。
只有风,慢慢爬到她的脚下,紧紧抓住她的脚踝,喜悦地说:“我抓到你了。”
君钗发誓决不放过李银湖,她抬手直指它:“狐狸精,本公主今天就要来收你!”
说着君钗暗念清明咒语——这是她在岛上时被逼得修习最熟练的咒语,也是唯一熟练的。
李银湖忍不住笑得更欢,“清明咒语对付那些一般的孤魂野鬼还可以,对我还差得远呢。”只见媚眼一挑,纤指按收,肉眼难见的一道紫光直射身穿蓝袍的女孩。蓝袍飞舞,长发飘扬,君钗发现自己竟飞了起来。风紧抓着君钗的脚踝,似乎已经睡着了。
柏久妮见儿子跟着那妖怪飞走了,心里吓得要死,她不停地捶打着云怀信,哭着说:“你快把我儿子还给我,快去找我儿子!”
云怀信也急了,他们云家兄弟二人,就得这根苗啊!吩咐左右说:“马上报警,什么高僧、道士、娘娘的都给我请来!”
远将手中的冰激凌往后一扔,追着那只青凤而去。他想知道为什么她额头上的花会跟自己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北木木地望着他们一起飞走消失,突然他脑中窜出君钗说过的话。
“她是狐狸精,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她真的是只万年狐狸精,你信我么?”
“狐狸精,本公主今天就要来收你!”
北回头凝视那个美得不真实的女人,“回去一定要问问海哥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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