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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情殇

    万卷楼

    盈盈水眸,紧紧锁住眼前这一满满大桌的美食,可说是琳琅满目,当中有沙舟踏翠、龙凤柔情、天香鲍鱼、油焖鲜蘑、溜鸡脯、虾耔冬笋,一品汤罐焖鱼唇,以及各色甜点,糯米凉糕、椰子盏、薄饼等等。

    “慕容大哥,这些……”都是皇宫里才有的呀,看这色泽、香味,就知道掌厨的师傅非同一般,踏雪很是奇怪,这么平凡的酒楼能做出这样的好东西来吗?

    慕容瑾阙柔和的微笑着,睨着桌上的菜,说道:“这些都是我请御厨专门为你做的,快尝尝,不够的话,我再吩咐他做!”

    “御厨?你的意思是说替皇宫烧饭的厨子吗?”踏雪惊呼,天哪,她有幸吃到正宗的御菜哎,真是兴奋。

    “不错。”慕容瑾阙肯定了她的疑问。

    “哇!”踏雪再次瞪大美眸,随即眼神一闪,“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品尝这些美食的吗?”

    “可以这么说,有什么疑问吗?”

    踏雪随即爽朗开口,“那你早说嘛,我午饭就少吃点,空着肚子来喽,这样,可以多吃一点呀,嘻嘻!”

    望着她毫不做作、巧笑嫣兮的俏脸,慕容瑾阙心中的爱恋则增一分,“吃不完,可以打包。”他可不希望她撑坏肚子,“还有,只要你想吃,我随时都可以叫厨子做给你吃!”

    “那多不好意思。”踏雪搔搔耳根子,很是难为情,所谓无功不受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她很明白的。

    “跟我不必客气。”对他来说,只是举口之劳而已。

    “那—我就不客气喽!”她灵动似会说话的眼眸对上他的,征求着意见,其实她早就口水泛滥,觊觎它们很久了。慕容瑾阙顿时被她那可爱的动作,弄得心情很是舒畅,他点点头。

    得到许诺,踏雪立刻猛吃了起来,尝过后,她立刻赞叹不觉,“好吃,好好吃哦……”入口香脆,油而不腻,回味无穷。

    盯着她那狼吞虎咽、满足的神情,慕容瑾阙真希望将这个可爱的女人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好生爱护着。

    唯有跟她在一起,他才会笑,才会高兴。红颜易得,但是能让他绽露笑颜,截至目前,却只有她一个。每每看到她,沉闷的心情自然好转。

    瞥到她唇边的异物,不禁伸出手指,替她抹掉,动作十分温柔,就好像在触碰一件珍贵的瓷具一般。

    踏雪反射性的缩了下,避开他的触摸,尴尬的冲他笑了几下。

    “你的唇边沾到油滞了。”慕容瑾阙很快恢复正常,解释道。她摸摸唇角,“真的喔?”兴许是她吃的太快,不小心弄到的。

    “已经帮你弄掉了。”瞅着她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而炽热,他很想自她的脸上移开视线,可是他做不到,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失控。

    踏雪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注视,顿觉气氛诡谲,怪别扭的。反正也吃饱了,要不就走吧,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念头。

    虽说这次她是得到同意才出庄的,但是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有种巴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的感觉,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那个……”正欲告别逃离,就被他抢白。

    “雪儿……”他开口唤道。

    “嗯?”踏雪顺口应着。

    “上官聆寒,对你好吗?”就连这么简单的一句,慕容瑾阙都觉得心如刀割,只要一想到她跟上官聆寒在一起,他的心仿若窒息般透不过气。

    “嗯,你别看他冷冷冰冰的,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我。以前我不懂他,常常以为他一点都不喜欢我,让我很是伤心。后来月容姐姐告诉我,要我用心去感受他,就会发现他比谁都要担忧我。而事实,确实如此。有些事不能单靠表面,就像上次,我偷溜出庄,虽然他很生气,可是他却是因为怕我出事,才会这么紧张,你说他怪不怪,什么话都憋在心底,非要拐个弯,令你捉摸不透。不过,我知道,他是最疼我的。”说着,她早已扬起一抹快乐幸福的笑靥。

    瞧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上官聆寒的好,慕容瑾阙的心便愈发酸楚,他明白,她的心早已落在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

    可是,他选择忽视,“雪儿,当我的王妃,可以不?”

    额,踏雪顿时愣住,当他的王妃?那不是等于让她嫁给他吗,唔,怎么可以呢。她撅撅嘴,说道:“不可以。”

    “为何呢?”她就是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

    踏雪诡黠的一笑,“因为你没有相公帅。”

    慕容瑾阙顿觉冷汗直流,在她的眼里,当真只有那个戴着鬼面具,却被她一直称帅的上官聆寒吗?

    其实,踏雪心中很是清楚,慕容大哥对她是有情的,只是她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的位置,所以她只能装作没看见他眸中的款款深情,包括云剑大哥眼中的情意。

    “雪儿,如果我有幸比上官聆寒早一步遇到你,你—会喜欢我吗?”忍着心中的痛楚,带着一丝希望他问道。

    这个问题,当真难倒踏雪了,说实话,她不知道,要是十年前在树林里救她的不是上官聆寒,而是他,抑或是司马云剑,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迷恋上相公那样迷恋他们,但是她相信命运,跟他的相遇一定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因为聆寒哥哥总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前世就认识了似的。

    “慕容大哥……”

    对于他,抑或是云剑大哥,更多的是友情,没有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她不会撒谎,也不会说些假话来欺骗他们。

    “我喜欢你,可是……”

    “嘘,别说了,我明白。”听见她说喜欢他,已经很满足了,不论她说的“喜欢”是何定义,他不想探究,因为他不想在已然千疮百孔的伤口上撒盐,增加痛苦。

    “慕容大哥……”他眸中的那丝难过,让她的心很不好受。为什么都要喜欢她,她一点都不好,既顽皮又不懂事,也不会走袅娜的脚步,更不会绕莲花指。

    “别难过,慕容大哥喜欢的雪儿,永远是带着灿烂笑颜的;愁眉苦脸的你,我可不喜欢喔。”捏捏她的鼻子,他强颜欢笑。

    踏雪很是吃力的扯开笑容,只要慕容大哥不再难过,她就开心。沉默了会儿,他开口说道:“雪儿,慕容大哥要成亲了!”

    “成亲,跟谁呀?”踏雪再次受到惊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吗?

    “司马云艳。”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什么!?是艳姐姐,恭喜慕容大哥哦,艳姐姐既漂亮,又能干,能娶到她,真是好福气哎,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哦。”踏雪是真心的祝福他,一方面,她想,这样的话,他对她的情意便会慢慢消失,不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日久生情的嘛;另一方面,艳姐姐跟他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真成亲,她是第一个举双手赞成的。

    是吗?娶到她,真的是福气,而不是怨气吗?

    既然确定了雪儿的心意,他还能怎么样呢?若不如此,当真硬抢吗?这绝不是他慕容瑾阙做事的一贯风格,他虽放荡不羁,却是有原则的。

    何况,他岂能置母亲的生死而不顾,成为千古罪人呢。

    “也许吧!”他心不在焉的说道。

    气氛一下子凝滞,谁也没开口,各怀心思的他们,根本听不见旁边的嘈杂声。就在这当会儿,踏雪的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惊醒了游神的她。

    “相公!”

    “回家!”上官聆寒简单的开口。

    “不是说过,我会自己回去的吗,不用来接我的。”话虽如此,但是看见他意外的出现,她的心好甜蜜。

    “我怕不来,我的妻子没准儿就要迷路,不记得回家了!”睇了慕容瑾阙一眼,他话中有话。只可惜,单纯的踏雪并没有听懂。

    听她立马辩解着,“讨厌,人家又不是路痴!”说完,她转过身对着慕容瑾阙说着,“慕容大哥,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要先回去了,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们!”

    慕容瑾阙按下心中的苦痛与不舍,艰难的点头。

    真的放手了吗?

    望着他们离去的恩爱背影,他的心绞痛难当。

    “哈哈……”他嗤笑了起来,自作多情,他,就是最好的写照吧。

    仰头喝着酒,他脚步飘忽的走在杳无人烟的小道上,有时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麻痹你的神经,令你暂时忘却疼痛。

    尽管他有些醉意。但是任何的风吹草动,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只听他厉声喝道:“出来!”

    疏忽间,一道红色身影随即献身。

    “是你!”慕容瑾阙眯着双眼,口气不甚道。

    “没错,是我。”司马云艳,红唇微启,坦然说道。自他出了万卷楼,她一直尾随于后,不可否认,她关心他,所以,她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跟踪我?”他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逼近她。提起手,便狠狠地捏住她细致白皙的颈项,就是这个女人,让母亲不惜以性命相逼,非要他娶了她。

    “咳咳咳……”司马云艳涨红了脸,很是困难的呼吸,目光不解的凝着他。跟踪他,足以让他杀了她吗?

    可见,她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见她不慌不乱、目光镇定,不知为何,他心中的烦闷更甚,这该死的女人,在他宛若游魂失去理智的时候,她还能维持这份从容不迫的定力。

    他非撕了这层面具不可,猛地,他放开了她,一得到放松,云艳立刻踉跄了几步。随即,她发觉自己的纤腰被一双厚实的双手揽住,接着一提,她的身子几乎要贴上他的,“你……”她拧紧秀眉,不懂他为何有这样轻佻的举动。

    慕容瑾阙带着三分酒意,幽魅的靠近她的鼻尖,近到足以嗅到她隐隐散发的女人香,“喜欢我,是吗?”

    素来冷静的她,此刻也不禁被他眸中的邪冷骇到,在她的印象中,他是沉稳尊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森冷犹如魔鬼。凝进他孤独、失落的眸光,她顿时明了,他喜欢的女人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他不甘,却又不得不放手,这是何等的悲哀。

    而她比他还悲哀,明知他不喜欢她,还一头栽进去,哪怕是地狱,她也在所不惜,“对,我喜欢你,所以跟踪了你。”

    慕容瑾阙随即狂肆的笑了,“我看不止吧。”云艳不明,又见他说道:“不过无妨,既然你那么想嫁给我,我会如你所愿的。”

    司马云艳对他说的话感到更是迷茫,“你在说什么?”

    闻言,慕容瑾阙冷睨着眼,“少给我装蒜,若不是你教唆我娘,她会以性命要挟我,为的就是让我娶了你吗?你可真是好能耐哪,懂得抓住我娘的心,司马云艳,你可真是不简单,让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

    什么抓住他娘的心,对,靖王妃是有找她谈过,当她问到她是否喜欢慕容瑾阙时,她只是诚实的回答了问题,如此而已。

    为何他要这样说她,活似她使了什么阴险手段似的。“我没有。”她司马云艳的个性就是这样,她做过的一定会承认,没做过的,她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当冤大头。

    “没有?”慕容瑾阙调高尾音,也是,哪个女人会承认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一切呢,尤其是像她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有没有,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司马云艳,将会是我慕容瑾阙的妻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唔……”你的爱,这三个字尚未说出口,她的头发便被他狠狠地揪住压向他,顿觉眼前一黑,她的唇已然被他覆住,邪肆的吮吻着。

    “不……不要。”她努力使尽全力挣扎,得到自由,便马上大喊,但是,不出三秒,她的嘴再次被他狂傲的攫住。

    她的反抗,无疑是白费力气,也许她可以一掌劈昏他,可是她不忍,明知他对她的吻不包括任何感情,只是惩罚性的。

    他定是误解了什么。

    就这一次吧,司马云艳想着。以后,她可以容忍他漠视她的一片痴心,但不允许他这样糟蹋她的感情。

    这么一想,她扭动的身子不觉停了下来,任由他掠夺着她的芳香,任由麝靡的酒味混合着他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整个身体,刺激着她企图麻痹的知觉。

    这就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哪,究竟是怎样的人,首次,她觉得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想她司马云艳,追求之人何其多,偏就喜欢上这个不爱自己的他。

    宿命吧,她想。

    慕容瑾阙丝毫不觉自己在做什么,任由酒精带领着他,虐夺着这馥郁鲜甜的嘴唇,已然分不清是何人,忽地,他呢喃出声,内心绞痛不堪,“雪儿……”头颅也偏了下,醉在了她的肩膀上。

    雪儿!真是可悲,吻着她,嘴里却呼喊别的女人。因为得不到,所以将所有的闷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吗?

    她心中的痛,心中的情,较之他眸中的,要来得更深,更沉。

    瞅着夕阳的金黄,云艳苦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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